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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印象里的許言是辦事能力強,端正認真、穩重可靠的人,跟潘煜那種幼稚的小白眼狼是判若雲泥的存在。

但許言卻道:「林哥,我和他是一樣的。」

林津庭看向他,許言笑了笑。

「只有臭味相投,才能彼此吸引。」

林津庭對此不置可否。

許言其實知道林津庭見自己的意思,怕自己不認真又怕自己太過認真。

林津庭和他一樣,對著兄弟位置的變換同樣在摸索著適應。

許言轉而跟他說起了其他:「之前有次朋友聚會,席間潘煜把骰子玩得出神入化,撲克牌也駕輕就熟,引得很多年輕小孩兒都眼睛發光,目光崇拜地望著他。」

林津庭輕笑,黑如潭水的眼眸泄出點點驕傲神色。

「直到他們後來談起麻將,潘煜說他沒接觸過麻將。因為家裡有五個人,而麻將只需要四個人。所以,他就不需要會麻將了。」

許言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是有點酸。

「那天大家都喝得有些醉,我隨口說他應該會這個,他很認真地答應我說回去就學。你知道的,」許言笑了下,「喝醉的人都喜歡許願、吹牛逼和侃大山,我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但就在前天——」

「我發現他是真的學會打麻將了。」

「沒有人教他,也沒有陪他,他就看著手機,見縫插針地、一點一點地學會了。」

費著大量的時間學了個無用的遊戲,只是為了一句醉言。

許言的醉言。

林津庭坐直,雙手交叉。

「這對我來說是意外且有些震撼的事。」

那天晚上,許言其實有些後悔的,後悔很多話說過就沒有下文。

他停了瞬:「在他身上,我經常能看到很多人曾遺失在孩童時期的品質,好比熱情、真摯、守信、誠實、仗義、不計回報等等。」

有些人,是想到了就會很開心。

林津庭看向他,許言眉眼暈染著笑。

「我時常覺得他是面鏡子,對鏡能折出世人千面。」

林津庭目光深深。

許言視若無睹:「潘煜那樣的人,我想不管誰遇到了,都不會輕易放過。」

「別人是,我亦然。」

第54章

許言把林津庭當朋友, 所以話才不能說得含糊。

他態度認真,林津庭雖然覺得沒必要,但自己還是解釋了句。

「我之所以來鄭州主要是想來玩兩天, 其次就是和你們這些朋友見面聚聚。行程是早都訂好的, 你們兩個是純屬撞上了。」

許言開玩笑:「輕舟已撞大冰山。」

林津庭不是個能追上熱梗的人:「山不山的, 我其實也不會幹涉你們。」

更遑論拆散。

子虛烏有的想法, 也就潘煜那種愛看家庭倫理劇的人才會有的可笑念頭。

「我明白的, 林哥, 我也沒別的意思。」許言乖巧,「我是真把你當我哥,所以有些話我也得跟你說清楚。」

林津庭伸了下手掌, 示意他繼續。

「感情的事發毒誓、談未來、說長久,那是哄人小孩兒年少無知;不說明天和以後,又是在耍流氓。」

誰都無法預料以後的事,再深的感情走到最後看得是人品,又不全是人品。

「我不敢保證我們兩的關係能持續多長時間。」

三個月、半年、一年又或者是三年、五年,都有可能。

潘煜才二十四歲, 是隨便選個路口都能走出無限可能的年紀。

許言看向林津庭, 眼底的驕傲與底氣一如初見。

「但我能保證如果走到分開的那天,我和他之間一定是坦蕩的、乾淨的、體面的,不會有任何的要挾、恐嚇、敲詐或逼迫的腌臢事。」

這是他給林津庭的保證,也或許是林津庭想要的東西。

林津庭不可能是怕潘煜吃感情的虧。那不是個慣孩子的人, 卻可能是個怕麻煩的主。

許言的心思, 玲瓏剔透。

聽他說完,林津庭面上看不出情緒變化,甚至聲音都沒有起伏。

「許言,你呢?」他問, 「你給他許了保證、留了後路就沒為自己想想?」

「早過胡思亂想的年紀了,」許言搖頭,笑得瀟灑,「合得來就處,合不來就分。」

至於在相處過程中會說的那些酸掉牙承諾,他想只說給潘煜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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