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配文:
「心心念念的巴塞隆納,第一天先拍這麼多!這個美女是個萬能好寶寶(飛吻)(飛吻)」
「怎麼了?」喬勻星見她半天不摸方向盤,問:「看什麼呢?有什麼新消息?」
曲天歌冰涼的手不可遏制地發起抖來,頭頸深深地垂著,雙眸陷入髮絲的陰影中。
半晌,她聲音不帶一絲活人氣地問:「少薇,為什麼也在巴塞隆納。」
喬勻星被她問得茫然,既沒太聽懂也不知道從何回答。
曲天歌仍是低著頭,發著抖將手機往旁邊緩緩遞出:「你告訴我,我有沒有認錯人。」
喬勻星這頭也沒了聲響。
「他們在一起了,這件事你知不知道?」曲天歌抬起臉,漂亮的雙眼裡布滿了屈辱的眼淚和紅血絲,像一片猩紅的沼澤地。
「不是,」喬勻星一看她這樣就慌了,安撫道:「你別急著下判斷啊,萬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曲天歌眉心皺出了一片不敢置信,「你告訴我她一個吃糠咽菜喝涼水的,靠什麼去西班牙旅遊,又憑什麼跟司徒薇這麼親近?那個史迪仔……」她直覺、頓悟,感到了某種萬箭穿心,緩慢地說:
「那個史迪仔,是陳寧霄送她的。」
那是他們的信物。她不知好歹,要來新鮮幾天,不知道自己成了礙眼的壞人。
她此時此刻放在后座的挎包上,還掛著她送她的那個替代品呢。
在旁邊車位等了半天的蔣凡,眼睜睜看著曲天歌從那台車上下來,一把拉開后座門,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憤、粗暴,將一個藍色掛件從包帶上扯了下來。
鎖扣零件被扯得崩了一地,昂貴的小羊皮也被金屬豁口劃傷。
喬勻星一把捏住曲天歌的兩根胳膊,迫使她冷靜:「你別發瘋,給真相一點水落石出的時間。」
曲天歌攥緊了這個破玩偶:「他們是因為我才認識的,結果到頭來這麼瞞著我,你知道嗎喬勻星?」
喬勻星想到了露營那晚他被陳寧霄托著給少薇買拖鞋,曲天歌怎能看不出來,眼淚終於四溢,聲音也急劇顫抖起來:「你知道。你也瞞我。誰是跟你們一塊兒長大的?誰才是你們的朋友?」
手機震了一下,羅凱晴的簡訊顯示在界面:
「文學院沒查到這號人,不過我見過她,Claus有次帶她來參觀學校,鼓勵她考頤大,說是妹妹的同桌。」
巴塞隆納已是清晨。
陳寧霄繞過秘書徑直給他大伯打了電話。一層層交代下去,直至秘書回電,說學校那邊全力調監控,警察也會仔細排查,讓他放心好好玩。
陳寧霄睡了短暫的一覺,甚至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真的睡著,夢裡影像一幅幅,充斥著混亂和某種不踏實。睡不好,他選擇去健身房跑步。
少薇早起的生物鐘也焊死在了身體裡,六點多時就睜了眼。原以為司徒薇會賴床,還想著怎麼叫她,卻沒想到她已經醒了,就坐在床沿。
兩人睡的是大床房,因為房型比雙床的好。
「早上好。」少薇也撐著胳膊坐起身,「你醒這麼早啊?」
昨晚上的一切,如喝醉了的人宿醉後醒來,回想一切都像是隔著片毛玻璃,不再真切。思緒已跑到了陳寧霄身上,不知道今天在早餐桌上碰面,要如何自在地打第一聲招呼。
她沒察覺到司徒薇的反應很淡,既沒有興高采烈地轉過身暢想今天的行程,也沒在談情說愛,而是頓了頓,問:「你昨天找到我哥了嗎?」
原來還在彆扭。
少薇閉了閉眼讓自己清醒點兒,慢慢回道:「找到了,就在樓下喝酒。他沒什麼事,也沒怪你,說是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
「哦,是嗎。」司徒薇口吻淡淡地說,「他有沒有跟你說小時候被我媽媽拋棄,媽媽在二選一中選擇了我這件事?」
少薇愣了愣,「沒。他沒跟我說任何有關他自己的。」
心裡不是滋味,雖然早猜到細枝末節,但驟然知道了陳寧霄和她一樣,也是某種意義上被媽媽親手拋棄的人,她還是發了一會愣。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來我家補習很少會見到他的緣故,他不住這裡。」
「嗯。」少薇點點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但至少你哥對你的愛是真的。」
司徒薇仍然沒回頭,赤著雙腿坐在床沿,渾圓的腳趾頭抵在地毯上,一件吊帶背心在腰間隨形堆出棉白色的褶皺。
陽光晃蕩在她天生帶棕調的自然卷長發上,以及她纖細瘦削的肩頭。
「這也就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叫司徒薇,而他卻姓陳。」
少薇仍是點了點頭,但隨即意識到了什麼,身體一僵,沒了動作。
「現在,你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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