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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於是把薛懷躍的心放在妒海里煎。

孟引章給了薛懷躍一肘:

「你能不能搞搞清楚,是你暗戀別人,不是別人暗戀你。你矜持也是要有一個限度的,哪能指望被愛的那個人撲上來愛你愛得要死要活。」

「那不還得怪你每次的說辭都不一樣。」薛懷躍低聲咬牙罵了句,快步跟上要離場的人影。

「二位,我剛剛看到這位先生也喝了酒,不如讓我的司機送你們吧?」

非親非故,很是突兀,徐彥行錯愕地看著這位傳說中的大佬,想交換個名片互相有個印象,凌舒肉眼可見的慌亂讓徐彥行忍住,把話頭留給明顯與薛懷躍有舊的凌舒。

凌舒深吸一口氣:「不用麻煩薛先生的。」

薛懷躍暗喜,想來徐彥行在凌舒處沒太重要的分量,他暫時還能以勢壓人:

「莫非凌小姐是覺得我司機的車技還不夠好?」

凌舒生怕再推拒下去,便是薛懷躍張羅著要親自開車,更沒法收場,急切地改換說辭:

「怎麼會,那就麻煩薛先生交代一聲了,今天多謝。」

薛懷躍帶了不止一個司機和不止一輛車,徐彥行與凌舒被司機引著上了不同的車。

徐彥行是個聰明人,察覺了暗流涌動的氛圍,沒有對凌舒追問到底。

在閉合的車窗間,凌舒不由自主地去捕捉薛懷躍的眼睛。

頭一次感到尚未了解這個人。這個陌生的,熱切的,又把控著尺寸要占據她身旁位置的男人。

徐彥行事業剛起步,冒不起風險,經由薛懷躍氣場全開的一場攪合,有自知之明且幽默地跟凌舒講清楚:

「競爭對手太強了,鄙人不才,好像沒有辦法再進行對凌小姐的追求。」

凌舒好笑又無奈:「徐先生說笑了,是我的問題,大家還是朋友,改天我請你吃飯,有業務上的單子還請多多考慮我們工作室。」

深夜,薛懷躍在家中露台里抬頭看漆黑一片的夜空,著手復盤,和凌舒間到底存在著怎樣讓她避之不及的問題。

到底是哪個環節不對。

他在記憶中精準地定位到了凌舒態度轉變的那一天、那個下午。

順著靈光一閃,在萬籟俱寂的時間點,薛懷躍撥通了孟引章的電話。

「你們那天發生了什麼聊了什麼?你快點跟我講。就是凌舒接了個鬧鐘放我鴿子的那天。」

孟引章睡眼惺忪意識不清:「還能聊啥?就是一些有的沒的家長里短的唄。」

薛懷躍固執地要孟引章原樣複述一遍。

孟引章苦笑求饒中想起了關鍵的信息點:「哦凌舒好像問了一嘴朱卓君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答案水落石出。

薛懷躍卸磨殺驢,掛了電話。

從前師門傾覆,前途不明,最難捱的關頭,他照樣胸有驚雷而面若平湖。

此刻在天色半明半暗之際,手指垂下微微顫抖。薛懷躍十八歲那一年失之交臂沒有抓住的光,不能再錯過了。

凌舒一覺睡醒,手機里一串微信新的消息,在非工作日敷衍應酬也是一種折磨,凌舒拖著到下午才一一處理。

距離薛懷躍發送消息已經過去十多個小時了。

簡明扼要的時間和地點。發送時間是凌晨三點,對自己作息規律嚴格要求近似鐘錶的人熬到了深夜。

附帶著一句話——

【你糾結的事情我會給你真實的交待。】

指代的事情顯而易見。

想像中被薛懷躍看穿心事的忐忑與不安並沒有到來。

猜測遠遠不如實際的關心周到真切。

凌舒趨利避害的本性在發揮著作用,提醒她最理智的選擇是繼續斷聯,明哲保身。

人類往往會在關鍵時刻做出與理性相悖的選擇。

「好」字已經打了出來,只差發送。

凌蘇蘇嘲諷的消息先一步跳出來:

【聽說你跟科技新貴也吹了?你是真拉胯。】

凌舒先是不客氣地回覆:【關你集貿事。】

又想到凌蘇蘇在社交中有趨炎附勢的毛病,俗稱誰紅跟誰玩,不難猜到她在朱卓君遭難時會溜之大吉。

凌舒心念一動,想撬點話出來:【你還是擔心下你自己會不會因為朱卓君被薛懷躍連帶著收拾吧。】

凌蘇蘇發了一連串問號的表情包:【不是,朱卓君的事到底跟薛懷躍有什麼關係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告訴我?凌舒,我倆好歹是一個姓,你得顧全大局。】

凌舒乾脆地把她的消息設置成免打擾。

再切回和薛懷躍的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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