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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啊。」衛光輕輕嘆息。

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沒有找到紙巾,照舊用手指蹭掉她的眼淚。

凌舒該躲的。

窄小的屋檐限制了她的發揮。

她忘了是怎樣忘掉一個人的。

但在當下,發現了會隨著觸覺、嗅覺、關於傷心的體驗,再回憶起一個人。

丟臉地收不起眼淚。以前那些真摯的熱烈

的,都不合時宜地浮現了。

衛光性子硬,唯一會哭的場合是和凌舒吵架吵上頭時,兩個人嗷嗷委屈嗷嗷哭,吵完了再抱頭流著淚和好。所以,看到凌舒的眼淚後,衛光成了巴普洛夫的狗,鼻子一酸,自己的眼淚也沒收住。

他們間沒有原則性的問題,只是在一起的折磨吵鬧遠遠大過於快樂,像在一起那樣,分開也是兩個人共同做的決定。

他缺位了七年,只是想到最終要和她風雨同舟的是自己那麼親近的師弟,有一口氣、一團火,難以平復。衛光難得的情商上線,看出了凌舒是在努力地跟他說清楚劃清界限,咬著牙挪遠去沒有遮擋物的地方淋雨。

「你又發什麼癲!」凌舒把他往回拽。

斥責脫口,才發現原來還有熟稔的小習慣。

衛光又像委屈的大狗,紅著眼睛回身抱住她,只要凌舒有一點點靠近,他忍不住的。

衛光的眼淚和雨水混同,打濕凌舒的脖子,凌舒沒拉扯掙扎,想,這個擁抱或許就是告別了。

暴雨傾盆,隔了一條馬路的車內,薛懷躍沒有被淋濕,卻冷得感知不到手腳。

那依偎的人影般配極了,般配到給他帶來有如心臟被捏碎的痛感。

薛懷躍應當相信凌舒的。

或者,在他的籌謀里,信與不信沒那麼重要——反正凌舒註定只會成為他的妻子。

可是薛懷躍有點喘不過來氣。

近乎窒息。

類似的感覺在他十八歲的夏日出現過。

那時候,薛懷躍在檔案室裡間為老師找資料,聽到暗戀的女生和她當時的男朋友打打鬧鬧著進來。

薛懷躍正尋思著要不要出來打聲招呼。

耳膜已被曖昧的聲音觸及——

「衛光!你是大色狼吧!你隨時隨地——」

「我就親一下下。」

衛光誘哄。

當然沒有一沾即走。

衣料摩擦。

最後凌舒被他激得眼眶發紅:「衛光是大壞蛋大騙子。」

「嗯。」

薛懷躍手腳冰涼地屏住了呼吸。

知道兩人的情侶關係是一回事,親身體驗他們的親密是另外一回事……

還有,情侶之間,也許會做更加親密的事情,衛光也許對她,不僅僅只是親吻的程度……

年少的薛懷躍,窒息到大腦嗡鳴,絕望感是一塊壓在胸口上的巨石,墜著他沉入海底,永不超生。

——時至今日,原來他還會溺死在同一片死海。

第22章 姐姐,你看看我薛懷躍把車窗……

薛懷躍把車窗降下來,無視衝進車內的雨絲,獲得匱乏的氧氣。

這種暗處的窺探給他一種男小三的卑劣感。

可能是因為衛光自我感覺實在是良好,事到如今還以正宮自居。

薛懷躍握著方向盤駛離,大半個身體被雨水打濕,像是在逃脫一場夢魘。

他記得年少情竇初開時做過的夢。

夢裡的凌舒臉上是最明亮鮮活的一顰一笑,沒有學會掩飾和謹小慎微。

她仰頭望著他,驚鴻一眼,令人見之不忘:

「你就是躍躍嗎?」

因為知道是夢,薛懷躍伸出了一根手指輕飄飄地點在了她的臉上。

沒有過真實的體驗,大腦合成了酥麻蝕骨的快意,夢境坍塌成一片片……薛懷躍粗喘著醒來,汗水和其他叫他難堪的**交雜,使他知道自己曾對師兄的女朋友動了怎樣可恥的念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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