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記憶中所謂衛光的師弟還是對不上號。凌舒記得最清楚的還是,這段時間以來被她處心積慮利用接近的那個人。
凌舒喉嚨動了動,背後是堅硬的門板,所以無處退開:
「我知道你是……」
他名字那麼簡單的三個字,徘徊在口腔內,羞恥得講不出口。
大口呼吸了幾下,凌舒才頂著這曖昧的距離念他的名字:
「……是薛懷躍……」
說罷猛地別開了頭大喘氣。
完了,她也被折騰得心律不齊了。
薛懷躍的紳士與尊重刻在骨子裡,也許可以跨過那一根頭髮絲的距離,做夢裡奢望過的事情,他的理智仍然死死地對抗著酒精,拉開了距離,但還沒有甩開凌舒的手。
從喉嚨中又發出滿足的「嗯」。
垂頭乖得好像一個青澀的男大學生。
凌舒緩過了一口氣,趕緊開門,找出了幾件乾淨乾燥的衣物催著薛懷躍洗澡。
「我不要穿衛光的衣服。」
「不是衛光的!是我買的男女同款的衣服還有一次性內衣!衛光衛光衛光,你是不是暗戀他啊一直叫衛光!」
凌舒紅著臉,激動成了被踩到尾巴的貓。
有些事她也不清楚有沒有澄清的必要。
總之,她的初戀純潔乾淨得如同雪花,雖然衛光年長她好幾歲,在耳鬢廝磨間,尊重了剛成年的小女孩,在她能完全地有認識、能對自己的身體負責之前,兩人沒有邁到那一個不分彼此的階段。
所以,她怎麼可能會有衛光的衣物……
衛光曾裝委屈可憐巴巴地想要留在凌舒家裡過夜。
心軟的女孩只在這件事上固執己見地拒絕。
她不是古板的人,覺得情侶情到深處順其自然很正常,但她很害怕,怕自己只是出於孤立無援中迫切地想要抓住什麼,才會想要交付身體。男人不可以通過身體留住。
熱水當頭淋下來。
薛懷躍的意識才回籠了幾分。
沐浴露是海鹽鼠尾草的淡淡清香,和凌舒頸間的香氣一模一樣。
切實地感受到了身處何處,被凌舒同款的氣息包裹,薛懷躍卑微到極點了,有些鼻尖發酸。
愛讓他甘願低頭。
還不能說漏嘴,對外要說是如今的婚約是因緣際會,他才沒有暗戀七年,從第一眼開始。
血液和皮膚被點燃起來了。
一些生物本能的反應,違背了薛懷躍的心意。他知道在凌舒家裡不可以有任何褻瀆的舉動,便忍著,磨蹭著。
滿滿當當填在心間的是窘迫與自責。
凌舒打著哈欠在客廳等,小聲嘟囔:
「一個大男人洗澡怎麼會這麼慢啊……」
據說喝醉了的人洗澡要有人在,防止肢體不協調滑倒受傷。
流動的水聲不同於外面呼嘯的風雨,常年由她一人居住的房子有了生活氣,是很讓人安心的環境音。凌舒一個人久了,不知道何為孤獨,當耳畔是薛懷躍製造出來的聲響時,異常地覺得,從前過得太冷清孤單了些。
困意襲來,凌舒慢慢地閉上了眼。
第23章 男人自甘墮落成為男小三的表現……
凌舒這一覺睡得不踏實。
因為有好多過往的記憶如潮水奔涌、沖刷。
她不是記性不好,是為了自我保護,把很多事情打包一起刻意遺忘。
就像窘迫的事情只要不想起來第二次,便不會再經歷腳趾摳地的尷尬。難過的,絕望的,混亂的事同樣如此。
一開始被凌家的人尋回,重新開始適應一個家庭,凌舒感受著無形的排斥力,僅僅是不舒服而已,還在能消化的範圍內。
凌蘇蘇的手段遠不上高明,兩眼一睜就是嚎:
「我不要姐姐!我從來就沒有兄弟姐妹的!快讓其他人從我家裡滾出去啊!」
凌舒冷眼看她鬼哭狼嚎毫無形象的樣子,心想著,所謂豪門的真假千金爭寵、勾心鬥角不過如此,她能應付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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