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薛懷躍也調查過,是凌舒的中學同學,坊間有些莫須有的緋聞,倒是和林昀來往甚密。薛懷躍沒把陸士誠當成是對手過,冷不防看到這般場景,連日的委屈過來,胸腔中酸得不像話。
「怎麼了你說嘛。」
凌舒沒掙脫他的懷抱。她對他沒有抗拒。
而且擁抱比乘順風車更為親密,其他男人,凌舒恐怕都是不讓抱的。
薛懷躍暗自把他和其他男人比較了一遍分出了個勝負高低,才滿意地舒展開眉宇。
低聲喟嘆了一句:「我想你了。」
他暗暗追逐過她的影子。也無望地固守著他們間的距離單戀過。
但自從共處一日,日日見過了她的笑臉,薛懷躍只覺得自己的胃口都被撐大了,已經快捱不住一時半刻的分離。
白茶香氣代替了醫院的消毒水味充斥著凌舒的鼻腔。
她有再次回到了人間的感覺。
回答「我想你了」的標準答案應該是「我也想你」。
凌舒偏偏說不出口,沉默了一會兒才發出了小貓一般的哼唧:
「嗯……」
可是頭主動地往他頸間埋得更深。他也能體會到她的心意。
她又要懷疑薛懷躍在身上用了秘制的香料了。
撩撥著她去擁有更多的他……
凌舒揪住了他肩膀處的衣料,往下拉了一點。
還想拉下來更多。
那天早上的驚鴻一瞥讓她知道他的身材有多美好,可這又僅是隔靴搔癢的負面效果,令她在夢中也難抗拒和肖想生理性的喜歡。
生理性的喜歡也是喜歡。而且薛懷躍很好,很好,好到足夠讓她做一輩子的爽文女主……
凌舒有什麼理由不認定這個人?
她用完好的手撫過了薛懷躍的喉結。
薛懷躍緊張地吞下了下口水。
喉結滾動。
可能這就是旁人說的男人的性感。
凌舒想要,凌舒要得到。至少在蕪湖,在薛懷躍這裡,她可以自由自在地當喜怒由心的活人,不用成為任何人期待的木偶。
遵從生理上的渴望,凌舒吻了上去。她吻技不錯。
不是第一次對薛懷躍動嘴,有了前次的經驗,她知道該怎麼霸道地裹挾住他的唇珠,撬開齒關,索取他所擁有的。
薛懷躍嘴唇的厚度適中,是不太明顯的「M」型,被納入口中的滋味倒是甘甜又有厚度。
「可以嗎?」凌舒肺活量有限,接吻的間隙喘氣喘得氣喘吁吁。
薛懷躍喑啞著如實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可不可以。但只要她要的,他沒有理由拒絕,從來是敗軍之將。
薛懷躍後退一步就是沙發。
距離比去臥室近,凌舒不會捨近求遠,這麼壓下男人健壯的身軀。
薛懷躍衣衫未褪,而領口已經被拉扯得大開。
皮膚細膩得像女孩子,在冷空氣中暴露,惹得凌舒在其上種下點點紅梅,紅色與白色交織在一起,好看得緊。
胸腔里的那顆心臟用力跳得快衝了出來。
凌舒點著他胸口上的紅梅,笑問:
「你才從北京回來吧?體力上還OK嗎?」
「體力方面的問題你可以永遠放心。」
薛懷躍有一說一。
比起凌舒的情急,他的靈魂都在暗自戰慄。
當夢中千百次朦朧的場景真正降臨到現實時,狂喜的成分占比並不高,更多的是想掉眼淚的衝動。薛懷躍習慣性地隱忍,還好還能在人前忍住。
不過,比情/潮更要緊的,是凌舒的身體狀況。
凌舒豁出去了,想要在這副完美精壯的男人軀體上恣意釋放一場,以酣暢淋漓地快樂對抗又出現在生活中的夢魘,她受傷的那隻手卻被薛懷躍輕輕握住。
「你的手,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嗎。」
薛懷躍詢問她的語氣聽起來總是平靜如水,不管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他都會堅定地為她做善後的保障。有他在,她不必為任何事驚慌。
話題還是被扯到了凌舒不想提不想回憶的方向了。
她輕輕扯出個剪紙花般不堪一擊的笑容,一筆帶過:
「騎共享單車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撐到了地,破了點皮,別的沒大問題,已經去醫院處理過了。」
薛懷躍緊皺了眉頭。
凌舒的性格,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蓄意接近他的時候,一些大不了的事情都可以拿過來當聯絡的橋樑,按照內心演練過的那樣喜怒哀樂。碰到了真難受的事情,凌舒反而不願意給旁人窺見,刀子落下來都只當被麥芒輕輕扎了一下,生怕著被旁人看見了她的弱處。
薛懷躍不想當「別人」。
他被挑動的欲/望全然消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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