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聞發現薛懷躍今天不對勁,由內里透露出一股灰敗的氣息,脖子斑斕得像是被某種動物撓過。
打工人最害怕的就是上司出現異樣,秦聞按照薛懷躍往日的喜好萃出咖啡,沒忍住多嘴。
「我……沒事。」
薛懷躍反應速度也減弱了,秦聞的聲音消散後,他才後知後覺地回應。
各種工作消息彈出來,沒有來自於凌舒的,薛懷躍心煩意亂地捕捉了幾個關鍵詞,隨後閉眼用手掌抵著腦袋。
機械地飲下咖啡,味蕾麻木到嘗不出苦味。
這樣的狀態處理不了日常的工作,薛懷躍給凌舒編輯消息:
【對不起,我不是在冷暴力你,不想跟你吵架,我可以回家嗎。】
在發送之前,心虛地一個字一個字刪掉。
他不像衛光,腦神經粗如鋼筋,配得感極強,凌舒但凡有退縮,他便被刺得頭破血流。
以前,衛光每次和凌舒吵架,都會不分場合地進入一種旁若無人的狀態,隨時隨地發作。薛懷躍目睹過幾次,永遠記得凌舒的慌亂和破碎,他沒談過戀愛不清楚遇到這種狗血的情節要如何處理,下意識地避免衛光做出的錯誤選項。
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陡然被撞開,來者怒氣沖沖地吼——
「薛懷躍,你是禽/獸吧!」
「先生,你冷靜一點。」秦聞攔了一下,無濟於事,男人目標明確地直奔薛懷躍,大力甩開了秦聞的阻攔。
「沒事,秦聞,你先出去吧。」薛懷躍處變不驚,冷眼看著來人,沒有起身。
秦聞猶豫著剛退出辦公室,結結實實的一拳猛地落在了薛懷躍的下頜角。
第44章 打架血肉和骨骼劇烈的碰撞發……
血肉和骨骼劇烈的碰撞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
衛光很清楚下頜角處的皮膚組織薄,缺乏脂肪保護,同樣的力度下手會讓薛懷躍更痛。
薛懷躍生生忍下了這一拳,將一聲悶哼隱忍在口腔中,蹙眉摸了一把,確認沒有流血,冷冷道:
「衛光,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他們少有對彼此直呼其名的時候。
衛光的拳頭顫抖著鬆開,鬆開後五根手指頭再也沒有收緊的力氣:
「薛懷躍,這是你長這麼大我第一次打你。」
薛懷躍坐著,衛光站著,即便薛懷躍挨了衛光沒頭沒尾的一拳頭,他還是他們中倨傲又冷靜的那個人。
衛光肉眼可見地快崩潰了。
下手很重,帶動著整個下巴痛得快掉了,薛懷躍自然不會在衛光的注視下呼痛,從容地理了理被衛光弄亂的衣衫,語氣沒有溫度:
「這一拳,我當是忍讓你的。你別再犯病了。」
衛光常年大腦的兩根筋都搭錯,空有一張帥氣陽光的臉,不到萬不得已時薛懷躍不打算跟他講道理。挨了這他沒道理的一拳,算是薛懷躍顧及了一起長大的師兄弟情分了。
「你說我犯病?你自己想想,你做了多畜/生的事情。」
衛光逼近,一手掐在他的肩膀上迫著薛懷躍與自己對視,他扯了薛懷躍的領口,試圖找到佐證猜測的蛛絲馬跡。
沒過幾瞬,衛光眸中燃著的微弱的火焰熄滅了,「呲啦——」近乎癲狂地撕開了薛懷躍襯衫領。
脖子、鎖骨以及更多的位置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衛光的審視下。
徹/夜歡/愉的秘密,被第三個人知曉。一條條、一道道紅痕,讓薛懷躍原本的皮膚斑駁,親密愛侶間的閨房之樂,是薛懷躍不畏懼展示給衛光看的勳章。
衛光的嘴唇徹底在此時失去了血色,雙目失神,翻來覆去的只是一句話:
「你怎麼能……你怎麼能對她……」
薛懷躍頂著淤青紅腫的下巴,心下快慰非常,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彎糊,兩隻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與衛光對望:
「我怎麼了呢?未婚夫妻做這些事情當然很正常,師兄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質問我的?七年了,你為什麼還會覺得你是阿舒人生的男主角?」
他曉得這種如同剜心般的痛。
衛光大概是離開他家、他的床後想了一整天才後知後覺發現不對。
他剛這麼氣勢洶洶地衝進來,薛懷躍已然猜出了他為的是什麼事,無所謂,薛懷躍很樂意欣賞失敗者的無能狂怒。
因為這樣的心痛他早就在七年間嘗過無數回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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