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聞的聲音透著為難,業務能力優秀的他,不知為何有些支支吾吾:
「呃,凌小姐好,請問你現在還在老闆家嗎?老闆,今天可能有事不會回來了,稍後會有營養師過來送餐。」
「不用麻煩了,讓你老闆忙他的吧。」
凌舒馬上拒絕,連帶著很快掛掉了秦聞的電話。空著肚子和心臟,沒有繼續沒臉沒皮地賴在薛懷躍家裡不走,他躲她躲到可以把整個房子的空間都讓給她,她自然也不能逼得他有家不能回。
關門用了很大力道,和關心門一樣。
發給薛懷躍的消息刪刪改改,其中有一條凌舒是挖開過去很久的疼痛在質問:
【我和衛光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一定要為早已翻篇的過去影響到我們的現在嗎?我們不要這樣對彼此冷暴力。】
她關上鎖屏。回家的車帶她穿過一個四通八達的立交橋動,發送消息的小圓圈轉著,最後因為信號微弱顯出了個紅色的感嘆號。她沒有看到。
在私立醫院充滿了消毒水味的醫療室里,許玲瓏望著兩個各自掛彩偃旗息鼓的倔強男人,一波眼淚才落下,另一波眼淚又涌了上來。
「好啦好啦,你這個笨蛋到底在哭什麼,我們又沒缺胳膊少腿,男孩子之間打架不是很正常嗎。」
衛光講起來話疼得齜牙咧嘴的,薛懷躍在原位還了他一拳,他說話會牽動傷處,臉上青青紫紫貼著冰袋,騰出了一隻手揉許玲瓏的腦袋。
當年衛光就是靠著對所有異性沒有社交距離地展現溫暖和友善,釀成了和凌舒分手的原因之一。
「不是的!不是的!你最疼愛最護著小哥了!你們兩個要是反目成仇,要我怎麼辦,我能選哪邊站?」許玲瓏越說越激動,停不下來眼淚。
男孩子多,肯定少不了摩擦的,小時候大家多少都有上嘴唇碰下嘴唇鬧點小矛盾的時刻。
可能是薛懷躍天賦高,又比其他人小了一大截,衛光唯獨對這個小師弟疼著護著像對待眼珠子似的。許老爺子獎勵了一塊巧克力,衛光都揣兜里等著跟薛懷躍分半塊,這麼多年話都沒跟薛懷躍講重過半句。
衛光語氣輕鬆地講著「沒事的沒事的」哄許玲瓏,薛懷躍順從地被護士上了藥後沉默地一言不發,就在今天,他擊碎了衛光的傑克蘇夢,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便如覆水難收。
不過,他的手機在和衛光的纏鬥中摔碎了,碎到開不了機。
薛懷躍借了許玲瓏的手機給凌舒打電話,提示音是無法接通,薛懷躍一聽,火燒眉毛般地著急,再用冰袋按了按青紫的顴骨就要離開。
這一場架打得太突然且兇殘了,秦聞看到先動手的是衛光,不好貿然叫保安,喊了許玲瓏救急處理。時間緊,場面亂成了一鍋粥,薛懷躍只來得及叮囑秦聞準備好凌舒今天的餐食和休息。
她該好端端地在家裡才是,會出了什麼事才打不通電話?
許玲瓏拽薛懷躍的袖子,姿態低了又低:
「小哥,你這個樣子去找凌舒姐姐,姐姐看了也會擔心。她那邊不是有秦聞照應嗎?而且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能隨時隨地接到你的電話太正常了。」
薛懷躍抿唇,根據疼痛的提示摸了摸臉頰上傷到的地方,這次他和衛光各自委屈已深,根本不管打人不打臉的那一套,不打臉上怎麼讓別人知道被打了呢?
他們太默契了,默契到唯一一次打架都不約而同地衝著對方的臉招呼。
拐杖觸地的聲音和一聲厲喝打破了薛懷躍的猶豫:
「你還想去哪兒?」
衛光騰起身,喊:「老師。」
許老爺子銳利的目光只怒其不爭地往薛懷躍臉上刺:
「兄弟鬩牆,師門相爭,你們兩個,真的是出息了,弄出來自己家的內鬥!」
秦聞控制著事情的影響,這麼炸裂的軼聞還是小範圍地傳播出去了,許老爺子耳聰目明,也聽到了。
薛懷躍知道師父一向不喜歡凌舒,垂眸攬責:
「是我的錯,讓老師擔心了。」
薛懷躍知道哪裡是讓許老爺子最生氣最放心不下的點,梗
著不讓步,氣得許老爺子直白開口:
「我看,你的婚事,可以往後放一放再做打算了。」
「可以可以。」分明與衛光不相干,衛光點頭如搗蔥。
薛懷躍沒有片刻遲疑,執著到:「我與凌舒,沒有別的打算,我們肯定是要過一輩子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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