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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爺子提了拐杖,捨不得往師兄弟二人身上招呼,許玲瓏「爸爸」地邊叫邊攔,許老爺子血壓往上竄憋得一張臉通紅,拐杖只得往地上砸:

「你看看你現在,和你師兄,都成了什麼樣子!我是經歷過同門相殘的人,你要想讓我這把老骨頭不安生,那你就由著你的脾性去做啊!」

七年前,許老爺子被同門師兄弟下套暗害,遭遇重創,眾人走的走散的散,開山弟子衛光不得不去上海覓一條新的生路,關門弟子薛懷躍咬著牙硬在廢墟中摸索著重建榮光。

人與人的關係,經不起利益的考驗。

「護士,護士——」許玲瓏看父親一副高血壓發作的樣子,尖聲叫著護士。

場面混亂。

忙活了大半夜,最後許老爺子被安頓在單人病房中,薛懷躍和衛光一左一右地陪床。

許玲瓏折騰了一天,他們讓她先安心睡。

沉默中,衛光丟過來一包橡皮糖,嗓音寡淡地事不關己:

「你晚上沒吃東西,補點血糖。」

薛懷躍拆開包裝,嚼的話會連帶著傷處痛,他含著慢慢讓糖果融化:

「你還記不記得——」想問衛光記不記得,那塊一定要分給他一半的巧克力。

衛光把臉偏轉得更徹底:

「不記得。」

第45章 從此青春不再荒蕪「您好,手機……

「您好,手機裡面的資料對於我老闆來說很重要,麻煩在修理硬體的時候一定要保存住數據。」

秦聞帶著薛懷躍碎裂的手機找了手機品牌的線下門店,提出薛懷躍最在乎的要求。

公司文件都是有備份的,手機里的丟了不重要。但是同時存儲了和凌舒從認識以來的所有聊天記錄,薛懷躍看得跟寶貝似的。

手機店工作人員戴著手套,把手機拿起來一看,笑說:

「大哥,主板都壞了,這有點為難我啊。」

「數據能在就行,維修費不是問題的。」

店員這才鬆了口:「行,那時間會比較久,你要等幾天了。」

薛懷躍永遠記得凌舒第一次跟他線上打招呼說的是什麼。

十八歲的凌舒說:

【薛師弟好呀,我是凌舒姐姐,以後要請你多指教了。】

薛懷躍回了個「嗯」而已。

他不喜歡凌舒隨衛光叫他「薛師弟」。

也許凌舒會覺得他高冷,惜字如金。他只是千言萬語,沒有正當的開口時機。

前幾次,凌舒還熱絡地找話題,想跟男朋友最好的同門熱絡起來,薛懷躍基本上以一個「嗯」字終結所有。

他渴望著堂堂正正和她了解接觸的機會,不要她的身份是誰的女朋友,他是誰的師弟。

等許老爺子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做了該做的治療,薛懷躍才放心準備回家。

「我說的,你再考慮考慮。」許老爺子的思想一時間不好改變。

薛懷躍突然對著長輩再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說,他和凌舒的事情,已經考慮了很多年。

家裡曾經填充過一個女孩的溫暖明媚,所以再踏入空無一人的家門時,薛懷躍的腳步不適應地停滯。

客廳和臥室都被收拾得很乾淨。

讓薛懷躍無法復盤凌舒一個人在家都做了什麼,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他拿備用手機給凌舒打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斷。

他照了照客廳的入戶全身鏡,男人身形高大,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肌肉結實飽滿,也不過分地大,保有了幾分少年時代的清瘦感。

僅是面頰上有可笑的淤青,比起前兩天已經好太多了。

薛懷躍單薄的感情經歷沒有辦法為這種情況做出合理的選擇,無從參考,但成年人行事總固守著體面。

本能與體面,開始角逐。

愣了一分鐘後,薛懷躍開始換休閒常服,是凌舒很喜歡的那一身,在蕪湖總與他混穿,非要說這一件是男女同款的oversize,還講這件衣服的面料抱起來手感很好。

然後,開車行駛去有她在的地方。

凌舒工作的狀態可以用「頭昏腦脹」來形容。

她是絕對不會把私人情感代入工作的,這兩天給客戶講新方案,總感覺太陽穴發脹,視野模糊。可能是焦慮的軀體化症狀再現。

她跟自己講沒事的。能挺過第一次,就能挺過第二次和無數次。

心理醫生講,如果正常的情緒是晴天,那麼焦慮和抑鬱是下雨,但是親愛的,一年中總有雨季,這都是正常的現象。

今天,白雨瀾帶著她跟客戶出外勤,談場地,對面是薛懷躍公司的大樓。

看到那個人在的常年亮燈的一整層變成了寂靜黯淡的黑洞,凌舒暈眩又反胃,找了個洗手間大吐了一場。

出來後白雨瀾心疼地拍著她的背:

「寶寶,今天你先回去吧,打車費我報銷。可憐的小朋友,備婚很辛苦吧,可能真的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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