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吃錯東西了。其實我覺得我可以。」
凌舒職業發展中最正確的選擇就是在這個工作室剛剛起步的初創期便加入,在女性占大多數的職場裡如魚得水,高效從容地處理事務。白雨瀾像是童話故事裡才會有的領導。
「你已經很棒了,會有這個項目的提成的,好了,現在,回家休息。」
通情達理的工作夥伴沒有把凌舒從苦惱中解脫,中間進來了個陌生電話,她看也不看地摁掉,心裡像報復了薛懷躍一樣暢快。
如果是十八歲,她會瘋狂地給薛懷躍打過去無數的電話要一個說法,去他公司和家逮人,誤會不過夜,清清楚楚地理開。
但一個二十五歲的體面人應該怎麼做?把一塊夾帶魚刺的魚肉咽下去,表演若無其事嗎?
很多時候不想體面的,只想發瘋,可成年人沒有發瘋自由。
到了樓下,凌舒卻看到了最想見到的那張臉。
臉上像是被塗了不均勻的暗色顏料,滑稽又可笑地糊住了五官。
凌舒沒來得及驚訝感嘆。
薛懷躍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往他腫脹的面頰上輕輕放:
「姐姐,我疼。」
傷處是燙的。
凌舒怕弄疼了他,縮著手,薛懷躍卻不管力道是否太重,一定要接觸她的掌心,一定要擁有她的撫慰。
緊貼和擁抱後,薛懷躍破碎的部分好像才得以黏合。
凌舒恍恍惚惚的,擁抱著和他進了家門,才反應過來,問:
「是誰打得你啊!」
太用力了,話都講得破音。
如此看來,薛懷躍消失的這幾天情有可原。
薛懷躍眼神向下,呈現出大型犬被欺負式的無辜:
「師兄。」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怎麼敢打你的,他憑什麼打你?」
薛懷躍適時拱火:
「可能就,他是初戀啊,你們又是兩情相悅自由戀愛的,他覺得他的地位比較高吧。然後,出手教訓我一下讓我擺清身份。」
衛光的嘴組織不出這麼有邏輯的話,薛懷躍很貼心地從他的行為中翻譯出了這些,不算冤枉了他。
「屁話!
他有什麼地位啊,跟他談過都算案底了。你……我……是結婚的關係啊。」
凌舒絲滑地痛斥衛光,界定他們的關係卻卡殼。
耳朵燒得像是被點燃了。
尷尬的時候習慣性裝忙,按著薛懷躍的肩膀安頓他坐好,凌舒低頭找藥箱,又手忙腳亂地絆倒栽在他身上。
凌舒七手八腳正要起來。
薛懷躍擰眉,低聲「哎呦」。
於是凌舒不敢輕舉妄動,保持著相貼的姿勢,問道:
「怎麼了?身上還有哪裡受傷嗎?」
薛懷躍不講話。
凌舒又是急性子。
把薛懷躍的上衣掀開,仔細檢查,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就用手指探查有沒有腫脹。
與四處點火無異。
凌舒突然間感覺不太對,但已經來不及了,薛懷躍暗中將她收入落網,用自己的大掌束縛住了她的雙手,還直起上半身,用臉輕輕地蹭了蹭凌舒的臉頰。
嗓音破碎又蠱惑:
「姐姐,我疼,你別找藥了,親親我。」
拜衛光所賜,凌舒對大男子主義式的霸道感不了一點興趣,薛懷躍以退為近,把位階放低,俯首稱臣,反倒對準了凌舒的XP,應有盡有。
凌舒在養家和凌家的身份都是兩個孩子裡大的那個,但沒好好享受過為人姐的尊重,薛懷躍這麼一喚,她腦子都要長著翅膀飛走了,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她猶疑緩慢地把嘴唇貼上他臉上的淤青。
薛懷躍發出了滿意的「唔」。
知道盯著她看她臉皮薄會不好意思,他赧然地閉上了睫毛,好像是他在害羞,不敢與她對視,緊張到睫毛都在顫抖。
於是凌舒的第二個吻,落在了他的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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