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喚醒了封印在深處的相關記憶。
最開始認識薛懷躍,她就覺得這是一個好看到漂亮的男孩子,格外誇讚過他一雙眼睛。說來奇怪,凌舒誇過後,在有限的相處里,薛懷躍總刻意地躲避她,不讓她看到他的眼睛。
——我愛你。但我無法言說。害怕眼睛會出賣心事,甚至不可以看你。
第三個吻在唇邊。
離頸動脈太近了。
血液和肌膚相親,微弱的電流,把凌舒不太好的記憶與知覺電得靈光一現,她驀地睜開了眼:
「薛懷躍,你是不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我了?」
怕她知道,又怕她永遠不知道的事,終於在此刻水到渠成地被揭開。
薛懷躍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眼睛紅了一圈,沒有演的成分,喑啞道:
「是。」
喜歡,從沒有資格時就喜歡,然後慢慢地發酵成不見天光的愛意。
凌舒調整了距離,再親下去,是兩片嘴唇相接。
心臟上凝結的冰霜被持之以恆的暖熱捂得得到了生機。
劇烈又喜悅地跳動。
能讓一顆心臟恢復健康的,只有另一顆心給的愛。
她接吻的技術不好,努力地和他交融,首先讓唇齒依偎不離,緊貼著他,哪怕會呼吸不暢。想要貼近到,可以共用一副血管和心跳。
像野草一樣寂寥破敗生長的年月,有人默默奉了一腔愛意。
從此青春不再荒蕪。
「凌舒,我愛你。」
薛懷躍鄭重表白。
早就想講愛。
凌舒顫抖著說不出來話。
薛懷躍也不需要她作答。
他太笨了,不知道怎麼算是愛一個人。
他又抓著凌舒的手按住「咚咚」的胸膛:
「我愛你到這顆心跳停跳為止。」
凌舒的眼淚滴了上去,「我……」
薛懷躍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唇。
她愛誰,心裡有誰,在和衛光打那一架之前他或許有些介意,但在短短兩日的失聯里,薛懷躍已徹底對其他再不介懷。
她可以不愛,可以不講愛。
他最喜歡在接吻呼吸的間隙,輕輕用虎牙碾她,讓她戰慄和酥麻。
薛懷躍交付過了他的全部,現在再帶她溫習一遍。
凌舒夠擰巴,愛胡思亂想,他就一次一次用他的堅定和執著,把愛講出來,做出來。
汲汲營營,要她的甘願。
「凌舒,我愛你,很愛很愛。」
薛懷躍在換氣的當口再三表白。
凌舒的手指又胡亂地攀上了他的身體,指甲劃拉了一下又一下,他好喜歡她給他帶來的標記和刺痛,被初次生澀的她夾得痛也喜歡。一個人的暗戀太苦了,兩個人一起完成的事都會讓他快樂和滿足。
開胃前菜在沙發上完成。
薛懷躍正探索著她的靈魂。
窗外大雨傾盆,不會淋濕被愛火焚燒的他們。
雨水潮濕,濃霧窒息。
凌舒覺得她快在薛懷躍的唇齒下死掉了。
每一波超乎她想像的快樂之後,都還有更愉悅的浪潮。
「嗚嗚嗚嗚,我快死掉了……」眼淚失禁,被禁錮在沙發這麼窄小的空間裡,凌舒扶著膝蓋嗚咽。不是傷心的眼淚,不爭氣一直掉。不是薛懷躍的技術有多純熟,她實在是過於飽滿多汁。
「不會的,有我在呢。」
薛懷躍舔嘴唇。
不想漏掉果實成熟的汁液。
現在他濕漉漉的。
是一隻被淋濕的大狗。
他只會帶給她無窮的快樂。所以用的不是傳統的可以滿足男性徵服欲的位置,把她奉若神明。
門鈴響了。
凌舒條件反射動彈。
薛懷躍拉住她的膝蓋,搖著頭不准。
「凌舒,我錯了不行嗎,我終於知道我錯在哪兒了。」
門外的人認輸得太晚,所以反而輸了一整盤棋局。
「我錯了,感情裡面,真的不該爭輸贏,你說的話,我明白了……我錯了凌舒……」
衛光這一次敲門很輕,指節扣下來,輕飄飄的。
薛懷躍打破了他傑克蘇式的大男主美夢。
他回頭,發現那個跟著他哭哭笑笑的小姑娘,真的已經長大,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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