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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許打算從床上起來,酸疼讓他忍不住想齜牙咧嘴,但是在謝淮岸面前,他忍下了故作的說道:「行了,你我成婚,我的富貴榮華便是你的。」

「少拿你那些臭錢……」

「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既然你不願意,強扭的瓜不甜,我們便去州府和離好了,也別說的我是個惡霸一般,對你的賠償,待會去帳房給你結了。」池宴許說這話的時候,心肝都顫了顫,好不容易遇上個喜歡的,新婚次日便要和離。

他幹嘛要死要活的,到底誰才是疼的那個?

池宴許嫌棄的打量了一眼謝淮岸,趕緊把反派放生了。

雖然他的臉是自己喜歡的,但是小命更重要,他的家族,父母兄弟,全都不能莫名其妙的死掉。

謝淮岸聽到此話,難以置信的瞪著池宴許,目光陰沉,這話說得好聽,強扭的瓜不甜,已經扭下來了,還說這風涼話。

給他錢,豈不是把他當做以身體換錢的倌兒?

還有誰人不知,知州大人是池宴許的姐夫,說什麼和離,只怕又是什麼威脅人的手段,謝淮岸的科舉仕途前程全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謝淮岸恨恨的看著池宴許,咬牙切齒道:「你欺人太甚,今日之辱,他日必定百倍奉還。」

池宴許登時抬頭,盯著憤恨難當的謝淮岸。

媽的,你什麼意思?

他準備下床的腿一軟,倒了下去,差一點又栽倒在謝淮岸的懷裡,謝淮岸往旁邊躲了一下,道:「你不必再故技重施,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以後就算我死,也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

池宴許一聽便就勢躺在床上,翻滾著嗷嗷大叫起來:「好疼啊……我疼死了……你昨晚是不是咬我了?」

「……」謝淮岸不明所以的看著池宴許,眉頭皺起來。

「你還說我使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我有拿刀逼著你跟我同房嗎?」池宴許在床上翻滾著,從床中間滾到了床尾,被子早就滾到一邊去了,擺出個大字躺在床上。

謝淮岸下意識的別過目光,不敢看他,說話的聲音也硬邦邦的:「你給我下藥了,還往我懷裡倒,我……」

「那你不能忍著?我沒有逼你,你難道不能動動腦子解決嗎?這還要我教你?」

「……你嫌棄我個什麼勁兒……我還沒有嫌棄你又小又差了!」

「你現在又在裝什麼貞潔烈男的模樣,昨晚你……哎喲,你那麼熟練,還能是什麼良家婦男,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啊?大夫……快點叫大夫……」池宴許一邊喊疼,一邊又從床尾滾到了床頭。

整個床都成了池宴許翻滾的主場,逼得謝淮岸從床上下來,抱著被褥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把被子蓋在池宴許身上。

他頗有些左右為難,他放下被子,自己就沒東西擋著,抱著被子,小地主就……,還在床上打滾。

他想要挪開目光不看他,可池宴許吱哇亂叫,在床上瘋狂的扭曲爬行打滾,讓人很難無視。

他一時腦袋空空的,想要說池宴許的話全都哽在了嗓子裡,木然的看著池宴許,憤怒中隱約還生出些許愧疚。

他昨夜是打算忍著的,準備糊弄過小地主後,自行解決。

可是他倒在自己懷裡……

「嗚嗚……」池宴許撒潑打滾夠了,氣喘吁吁的坐起身來,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紅著眼睛看著站在床頭的木樁子,嚷道:「叫大夫,我讓你叫大夫!」

「我……」謝淮岸被他打亂了發怒的節奏,不知如何是好,一口氣憋在心裡,吐不出來有些抑鬱,半響才憋了一句,「我不小……吧。」

還是很在意。

池宴許上下打量了一番謝淮岸,眼神挑剔,謝淮岸立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又糾正道:「我沒病!」

「我不管,叫大夫,疼死了!!!」池宴許委屈巴巴的從床上起來,走路的時候,胳膊扶著床沿發抖著,看上去像演的又不像演的。

謝淮岸有些不忍看他,昨夜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回腦海。

昨晚他也喊疼,求饒的聲音他聽到了,那時候藥性已然過去,可那種時候……

那種時候,他怎麼可能停得下來?除非他不是個男人。

於是小地主被他弄成這麼亂七八糟的模樣。

謝淮岸別過臉去,心裡默默嘆息一聲,有些茫然。

第2章

春善堂的大夫來了好幾趟,叮囑的話謝淮岸在門外聽得斷斷續續。

「適當休息幾日……開些活血化瘀的藥……有些撕裂……」

「把藥給我夫君。」池宴許有氣無力的說道。

芸兒送大夫出門,大夫見著謝淮岸站在門口,拿出個白瓷紅塞的藥瓶,塞到了謝淮岸的手心,叮囑道:「麻煩公子盯著少爺上藥。」

謝淮岸拿著藥,宛如燙手山芋,侷促道:「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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