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學著點,畢竟是你弄出來的。」大夫哼了一聲,開始跟謝淮岸說注意事項,又道他應該體貼一些自家小夫婿,日後要注意些。
謝淮岸聽了大夫的叮囑,頓覺手中的藥瓶是燙手山芋,拿也不是,丟也不是,耳朵尖尖也紅了起來,他垂著眼眸,抿著嘴唇,半響才低聲道了句:「……嗯。」
芸兒看他一眼,道:「謝謝大夫,芸兒提醒少爺便是。」
芸兒送走大夫後,院子裡突然變得有些安靜,池宴許吭哧吭哧的哎叫便顯得格外明顯。
謝淮岸看著手心裡的藥瓶,咬咬牙進了屋子,池宴許便趴在床頭,聽到有人進屋,斜眼瞥了一眼他,悶悶的將臉往枕頭上一埋,悶聲道:「現在好了,我的臉都沒了。」
謝淮岸心道你還要臉嗎?
他將藥遞給他,道:「大夫給的藥。」
「哦。」池宴許躲在枕頭裡悶笑一聲,道,「你是來給我上藥的?」
「不……」謝淮岸立即拒絕,那種私密的地方,他還是不要碰得好。
池宴許聽了這話,從枕頭裡抬頭,看向謝淮岸的臉,他現在不像早上醒來時的暴怒,俊美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他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情緒,身上穿著池家給他準備的新裳,沒有穿亮色的,而是選了件墨藍色的外袍,襯得眼前人內斂沉默。
他發現池宴許在看自己,便也看他一眼,將手中的瓷瓶放在床頭,低聲道:「你早前說的,要去州府衙門和離的事情,是否還作數?」
「不作數了。」池宴許咬咬牙,當真是個薄情無義冷血的大反派。
他們昨晚才親密過,他是他的新婚小哥兒,還被他弄傷了,連一句問候都沒有,一心想著跟他撇清干係。
池宴許唯我獨尊慣了,在家裡父母兄弟姐姐都喜歡他,在外頭知曉他的人都捧著他。
曾經想要同他說婚的名門望族公子們,哪個不是衝著他的心意討好他的?
「你怎麼說話不算話?」謝淮岸惱火道,現在他的命運可是生生掌握在池宴許這個小地主手中。
池宴許眯了眯眼睛,打量著謝淮岸。
和離,是可以的!
但不是現在。
池宴許想著謝淮岸的事情,按照小說里寫的那般,未來他會成為冷血無情,殺人無數的魔頭。
可他現在又不是。
他現在還是他喜歡的那位,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前途璀璨光明的謝淮岸。
而自己也不是書中寫的那位多麼惡毒的炮灰小地主,至少池宴許自己不這麼覺得。
謝淮岸是被他折磨了很久,後面又經歷各種被背叛欺騙,才會黑化成反派。
他不折磨謝淮岸便是了,可若是和離了,那他的不就得回到那個農家去了,背叛欺騙依舊還在。
當然,最重要的,他並不想讓謝淮岸這麼輕易的就得償所願。
他如果輕易的走了,那他們以後豈不是成了陌生人。
池宴許不想輕易放走謝淮岸,他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惡毒炮灰。
他是真的真的喜歡謝淮岸才成親的。
他從書中也看到了謝淮岸的一生,看到了他一次次從絕境中往上爬。
池宴許看過之後,便更喜歡他了。
他被千夫所指,被親人背棄,一人獨坐權力之巔,孤傲冷漠。
可是池宴許接觸到的那個人,卻是眼前這個活人。
他要成為謝淮岸一生都忘不了的人。
他不想謝淮岸走到書中那個結局,也不想讓他把團寵主角當做心中唯一的光。
池家也不能家破人亡,他們家好事做盡,在主角的世界中,竟然是炮灰,簡直太可笑。
池宴許在那胡思亂想,不吱聲,謝淮岸有些著急的問:「你反悔了麼?」
「再說吧。」池宴許換了姿勢。
謝淮岸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言語,池宴許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腰,道:「過來,給我按一下。」
「……」謝淮岸不動。
池宴許罵罵咧咧嘀嘀咕咕:「讓你動的時候不動,讓你別動了硬要動,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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