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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岸目露難以置信,忍了又忍,低聲道:「有辱斯文,你說話怎地如此粗俗。」

池宴許撐著身子坐起來,身後傳來的疼痛讓他嘶了一聲,是嫌棄的打量了一眼謝淮岸,道:「過些日子,確認我身體大好,我便把你放生了。」

「放生?」謝淮岸額角抽了抽,而後意識到池宴許意有所指,咬牙道,「我說過,我沒有病!」

池宴許單手支在膝蓋上,撐著下巴,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你有病,難道你不知道……」

池宴許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謝淮岸,謝淮岸不上他的當

「……不可理喻。」說罷,他便甩了袖子揚長而去。

池宴許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忍不住哼笑出聲。

謝淮岸聽到了池宴許的笑聲,更加生氣了,便知道這人沒安好心。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池宴許不想跟他和離還有個很現實的原因,哥兒滿了十八歲後,每年會有那麼幾次發熱期,若是不與人結合,便會一次比一次嚴重,直到活活被情熱燒死。

池宴許盤算著自己的首次發熱期,大概也要不了多久了。

不過看那呆子謝淮岸,大約是不太知道的。

既然他們都成婚了,都用上了,那再用幾次也沒事吧。

謝淮岸在池宴許那已經成了活生生的「儲備糧」,放著先,可以不吃,但需要吃的時候,有!

芸兒來去匆匆,進了屋子問池宴許:「少爺,你上藥了嗎?要不芸兒……」

「沒什麼大礙,先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池宴許嘆了一口氣。

芸兒見不得少爺唉聲嘆氣的,便道:「少爺,你婚事已成,你又這般好,以後姑爺肯定越來越喜歡你。」

新婚夜兩人吵架的事情,他們在外面都聽到了,剛剛姑爺又不給少爺上藥,真是無情。

芸兒心裡急得要死。

池宴許笑了笑,沒有說話。

熱水很快就備好了,謝淮岸站在臥房的外間,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到池宴許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池宴許瞥了他一眼,謝淮岸朝著池宴許的方向挪了兩步。

「有話要說?」池宴許主動問道。

謝淮岸欲言又止。

池宴許便又道:「我要去沐浴,一起?」

謝淮岸冷著臉轉過身去,不跟他說話。

池宴許覺得他的反應實在有趣的緊。

池宴許坐在溫暖的浴池裡,渾身的疲憊被熱水帶走,他美美的趴在池塘邊,閉著眼睛舒坦的享受著。

芸兒羞得不敢看他,還以為新姑爺多不喜歡少爺了,原來並不是這般。

昨夜沒有休息好,池宴許很快趴在水池邊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頓覺渾身發冷,被丫鬟叫醒的時候,便打了個噴嚏。

「阿嚏——」

「芸兒……」池宴許嗓子宛如刀割一般,頭昏腦熱渾身發冷,無法從水池裡起身。

芸兒趕緊過來,忙問:「少爺,你怎麼了?」

「……」池宴許答不出來。

他原本是裝病,現在是真的病了。

感染風寒是一方面,還有原因是初嘗情事,沒有做好事後處理,傷口有些感染。

下午大夫又來了三四茬。

謝淮岸原以為池宴許已無大礙,此時安下的心便又提了起來,從屋裡看著丫鬟送走好幾位大夫,不明白他為何會病的如此嚴重。

他閱書無數,但是對於此事暫無涉獵,他一心考取功名,同窗好友湊在一起了解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滿腦子就是聖賢書。

現在他恨不得立即找些書籍來看一看,是否自己昨晚真的弄錯了,將池宴許弄出什麼毛病來。

芸兒煮了藥送到池宴許的房間,藥味濃郁,苦澀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謝淮岸聞到了藥味,頓時如坐針氈起來,捏緊了手指。

芸兒將藥送來的時候,池宴許聞到味道便皺起了鼻子,嫌棄的說道:「好難聞。」

「少爺,喝了藥才好得快。」芸兒耐心的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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