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許翻了個白眼,結果藥碗,捏著鼻子一口喝掉濃稠的黑色的藥水,喝下之後立即用清水漱口,芸兒立即往他嘴裡塞了塊蜜餞。
酸甜的滋味很快便遣散了口中的苦澀。
芸兒又問池宴許晚上要吃些什麼,好讓廚子安排,池宴許現在什麼都不想吃,神色懨懨的。
芸兒又問:「那後日要帶姑爺三朝回門嗎?我讓庫房準備一下。」
池宴許還沒有說什麼,一直待在外間的謝淮岸便應了一聲:「不必。」
芸兒興致勃勃的表情登時垮了下來,什麼嘛?
謝淮岸進了婚房,裝飾的大紅喜慶的房間,分外扎眼,他不太想在這待著,道:「池少爺。」
「……」池宴許挑眉,瞧瞧,瞧瞧這拔D無情的男人,昨晚你儂我儂的時候,心肝寶貝的叫著(X),今兒個便叫他池少爺。
謝淮岸不給池宴許開口的機會,趕緊說出自己的訴求:「我假期將完,我想提前回書院。」
「不要和離了嗎?」池宴許懶洋洋的反問,因為生病的緣故,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聽著讓人耳膜都痒痒的。
謝淮岸聽到這話,立即眉眼一動,問道:「那明日去……」
「逗你的。」池宴許粲然一笑,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齒,壞壞的樣子,配著那張絕美的臉,讓人挪不開眼。
池宴許是出了名的美人,縱然外界一直說他魚肉鄉里,橫行霸道,卻生的宛如妖精一般,眉眼如畫,朱唇含丹,不笑的時候清貴冷漠,笑起來便如春神降臨,美不勝收。
池宴許一副西子捧心的造作模樣,道:「我這病弱的小身板,興許活不了多久,若是去了,你便不用和離,還能得我的財產。」
「我……」謝淮岸從失神中反應過來,「不要你的財產。」
池宴許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原本身上就疼,這麼一咳嗽,便更難受,小臉頓時漲紅。
謝淮岸心有不安,不知說什麼才好。
芸兒見狀,急了:「少爺,芸兒不許你這麼說,少爺必定長命百歲。」
芸兒又對謝淮岸道,「你就知道氣我們家少爺,你先出去,不許打擾少爺養病。」
謝淮岸鼓足了勇氣來的,被池宴許一通胡扯,便忘了來意,離開後又懊惱。
和離也不成,去書院也不成?
第3章
日落西山,燕雀歸巢。
芸兒讓下人將謝淮岸的東西都送到了客房去,又讓人幫他收拾好房間。
謝淮岸道了謝,鬆了一口氣,芸兒卻沒有好氣的白他一眼,甩手走了。
芸兒的態度代表著少爺的態度,下人對謝淮岸便輕視了不少。
跟少爺成婚了又如何,剛剛成婚便被丟出來了。
晚餐下人給謝淮岸準備了一菜一飯,十分磕磣。
謝淮岸倒是沒有太大的落差,他從小家裡就窮,吃不飽穿不暖,在鹿鳴書院雖不用付束脩,但是吃穿用度都得花自己的,他兜里沒幾個子,幫人抄書賺的錢也都拿去買書了,經常一天吃一頓。
能住在客房,對他來說已是極好的,有個自己可以看書的地兒,不用面對池宴許。
池宴許這一病倒是過了好幾天,芸兒也被他傳染了,在自己屋子裡歇了好些日子。
家中的喜氣都被驅散了不少,下人們也不敢提池宴許成婚的事情,近來大家私下裡都在傳言,說謝公子並不得少爺的喜歡,新婚夜還吵了一架。
池宴許還被那個不知輕重的傢伙打了一頓,臥病在床好幾天起不來。
這不,芸兒姐姐已經放出口風了,要好好修理一番謝淮岸,所以大家日日不給他好的吃,新做的衣裳也都給收了起來,讓他穿著粗布麻衣。
春光大好,池宴許病初愈,換了一身棗紅色絲綢罩衫,透出裡頭一件月牙白透絲光的長衣,瓔珞穿成的長珠鏈綁在發間,與墨色的長髮合在一起,垂落胸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走出婚房後陽光沐浴在臉上,絕美的臉上染著幾分煥發的光彩。
池宴許正打算去讓人將謝淮岸的東西拿回來,不過轉念一想,還是親自去找他的好。
芸兒和周升一左一右的跟著,安置謝淮岸的廂房就在隔壁小院裡,不過剛剛出了門,便見李管家探頭探腦的看在院門處候著,道:「少爺,你身體可大好。」
「何事?」池宴許挑眉看李管家。
李管家臉上帶著幾分諂媚的神色,邀功道:「新姑爺夜裡打算跑路,被我們抓起來了,少爺,你看如何處置?」
「什麼?」池宴許頓時眉頭一緊。
什麼叫打算跑?被抓起來了?
他不過是生病了,沒什麼精神跟謝淮岸拉扯,加之他一天到晚都站在婚房的外間像個木頭樁子一般,便讓芸兒把他暫且安置在西院。
為什麼會被抓起來?
池宴許大腦龜速旋轉中,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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