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手足兄弟嗎?」謝淮岸背對著他,冷酷無比。
謝淮寶擦了擦額角的血跡,咬牙道:「你給我等著,你一定會後悔,這麼對我的。」
謝淮寶憤憤的離開,推開要給自己引路的下人。
他的背影十分憤怒,渾身的衣服被抓成了條狀,看上去無比狼狽。
池宴許頓了一下,問道:「你這樣對他……」
「我已經知道傅淮安現在身在何處了。」謝淮岸冷笑一聲。
池宴許好奇傅淮安在哪裡,便派人去打聽了一番,這一打聽後,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傅淮安竟然就在平洲的煙花柳巷,在那找了個頭牌姑娘睡了幾晚。
銀子花完了,便又回了李家村,找謝家夫夫要銀子,雖然他們還有些銀子,確實留給謝淮寶的,他們不是很想給,可是卻被傅淮安威逼利誘了一番,還是給了。
他們給錢的時候,正好被謝淮寶看到了,氣的把家都給砸了,還把傅淮安揍了一頓。
別看謝淮寶是個嬌滴滴的哥兒,實則打起人來一點都不手軟,尤其傅淮安還被掏空了身子,全然不是火力全開的謝淮寶對手,謝家夫夫兩個人都拉不住謝淮寶。
謝家夫夫可嚇壞了,傅淮安色厲內荏的威脅說一定要弄死謝淮寶。
現在傅淮安老實的在謝家修生養息,沒有到處亂跑。
這一番打聽下來,池宴許也得知了李家村佃租上漲的事情,村裡的人正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個租子不正常嗎?」池宴許擰眉問道。?他著手收租,不太能理解這個租子有什麼不對。
謝淮岸看到新定的佃租,眉頭皺的更深,便跟他道:「不是漲租的問題,是今年收成變差了,往年每畝地有9石糧食,交給你十之有三,便是3石,剩下的足以生活,但是今年收成變少只有6石,卻變了收租的法子,要求給3石佃租,大家便只有3石的糧食,會餓死人的。」
池宴許聽明白了,怒拍桌子,道:「到底是誰定的規矩?是不是李榮留了坑讓我踩進去?等著我被李家村的人找麻煩?」
「……少爺,這是你定的。」芸兒咽了咽口水,提醒道。
池宴許憤怒留在臉上,愣了好久,撇了一眼坐在一旁倒水喝茶的謝淮岸,不太確定的問道:「不太可能吧……我都不懂這些,我怎麼會要求這個?」
他努力思考著,這件事情沒有在他的腦海里留下絲毫記憶。
芸兒瞥了一眼謝淮岸的臉色,壓低了聲音提醒道:「這是春日的時候,李管家帶你去看大家種地,跟你提議的,你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嗷……我有點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池宴許點點頭。
謝淮岸抬頭看了一眼他。
池宴許正好對上他的目光,道:「都怪你,我當時只顧著看你,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就答應了。」
「你還好意思說?」謝淮岸似笑非笑的。
池宴許往榻上一攤,望著頭頂的紅色樑柱,道:「那我該怎麼辦?」
茶杯落在桌上,謝淮岸的手指輕輕摸著茶杯的邊緣,道:「已經好久沒有回去過了,我想母父他們一定很想我。」
「可是,傅淮安不是還在謝家嗎?」池宴許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傅淮安放著京城的榮華富貴不要,要窩在謝家?
「那不是更有趣嗎?」謝淮岸勾起嘴角,笑得惑人。
第46章
已是九月中旬, 夏日將盡,早晚氣溫很低。
坐上馬車去李家村的時候,街道上還空落落的。
池宴許攏了攏自己的衣服, 耷拉著眼皮,上了馬車便昏昏欲睡縮在一個角落,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已經很久沒有起這麼早了。」
至於為什麼起不來, 就是那麼一件事。
池宴許覺得自己還是挺節制的, 考慮到了他腿不好,肩膀刺穿,也就之前胡鬧過一次, 之後便心如止水了,晚上睡在他旁邊, 依舊無欲無求。
不過他修養了快三個月,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平日裡不能走太多路, 剛剛長好的骨頭還需要好好養養。
他腿好了, 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了。
似乎要將這幾個月沒有吃到的甜頭全都要補回來一般, 毫無節制。
池宴許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榨乾了,這幾天還悄悄讓小廚房給自己弄點東西補補,不然真的頂不住。
「累了便睡一覺。」謝淮岸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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