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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然倒是不生氣,依舊是溫溫柔柔的模樣,面對池宴許只當他是鬧脾氣的小孩,寬慰道:「不是想要你和離,只是這個東西放在你那,你可以自保或者保他。」池宴然說著頓了一下,看著池宴許陷入沉思的模樣,繼續說,「這次回家,爹爹也跟你說了吧,其中的利害關係,你不會不懂。」

「那又怎麼樣?」池宴許色厲內荏,其實心虛不已。

「你已經不是三歲孩子了,姐姐相信你明白的。」池宴然走到他面前,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臉,卻被躲過,池宴然拍了拍他不染纖塵的肩膀。

池宴許咬咬牙,撿起地上的和離書,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雖然早知道有這個東西存在,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這玩意兒擺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池宴許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曾經也是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自己。

記憶的匣子重新打開,他們這麼久的濃情蜜意,往前回溯到他喝醉酒的那個晚上,他哭著抱著他愛求他,所以才會有今天嗎?

他對自己的心思如何,池宴許從來沒有去關心過,或者也不敢去細細思考,他只覺得,只要他們在一起總有一天便會好的,他必然也會喜歡自己的。

可這一切在幾個月後將要來到的別離時,池宴許覺得好像又不太確定了,謝淮岸不能以他們家裡人的身份去京城的,甚至都不能讓別人知道。

尉遲家本來就是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出門在外都必須改名換姓,低調做人。

而且父親和二哥這兩年來……還暗暗謀劃造反!

當然造反的事情,他並沒有證據,那是池宴許根據小說里自家敗落的線索得出來的結論,原文裡就是造反失敗,當今皇帝膝下沒有子嗣,駕崩後,尉遲家想要推舉一位宗族裡的小孩成為皇帝,可是卻被小說反派謝淮岸反殺了,謝淮岸自己從皇帝兄弟的旁支里推舉了一位小傀儡上位,這個小皇帝沒有當幾年皇帝,便被主角攻取而代之。

池宴許這次回家,特地打聽了一下,以前在家從來不會在乎爹爹和哥哥在聊什麼,這一次在旁邊挺了一下,池宴許發現他們可能真的在謀劃些什麼事情,都不背著自己!這還得了。

所以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和離書就能派上用場,至少能跟謝淮岸撇清關係,他如果一如當初對自己深惡痛絕,那必然也能騙得過那些人。

池宴許想到這裡,不由神色凝重起來,謝淮岸真的需要騙別人嗎?

他愛……我嗎?

這個疑問,他得不到答案。

池宴許不確定了,他希望謝淮岸對自己有情有義的,平日裡的溫柔纏綿總不能是演的吧,又害怕真的是演的,畢竟他對待謝家人可以演十五年。

他抱著錦盒心事重重的離開書房,耳邊還迴蕩著池宴然的叮囑:「許兒,要做出正確的選擇。」

後院的人很少,都是主人家自己的地盤,池宴許心不在焉的走過長廊,忽然被誰拉了一下胳膊,往回拉了一下,耳邊傳來低沉又熟悉的聲音道:「當心點,想要走進湖裡嗎?」

池宴許看到拉著自己的人是謝淮岸,他現在有些不太開心,將他推開了一點,悶悶的不說話。

謝淮岸也看著情緒不高,也沒有多言,沉冷的眸子盯著眼前的人看了一眼,有什麼想問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半響後,問了句:「回去嗎?」

「走吧。」池宴許點點頭。

兩個人貌合神離的並肩走著,來時還情意綿綿的,走的時候便各懷心思了。

池宴許將那份和離書藏了起來,這玩意肯定用不上,搞不好謝淮岸走了,就真的走了,有這份婚約在的話,他總得找回來。

至於愛不愛他,這件事情,池宴許決定找機會親自問問他,比如晚上睡覺的時候,讓他說愛自己。

不過這個機會,池宴許一時半會沒有找到。

謝淮岸竟然以之前幾個月荒廢了學業,現在要補回來為由,打算在書房裡主一段時間。

池宴許前幾次都沒有發現他根本沒有回來睡,只以為他晚歸早起,所以每次醒來身邊都是空的,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做了噩夢,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身邊冷冰冰的,根本沒有人睡過的樣子。

問了時辰,才知道已是子時三刻。

已是十月下旬,夜裡十分冷,池宴許一出門便被冷風襲了一下,鼻子頓時痒痒的,有些難受,他提著燈去到書房,發現謝淮岸竟然還在挑燈夜讀,心無旁騖的樣子。

池宴許來了,他都沒有發現,池宴許看到書桌旁邊還擺著一個矮榻,便問:「你最近都睡在這裡嗎?」

「嗯?你怎麼來了?」謝淮岸問道。

池宴許撇了撇嘴,問道:「難道我不能來嗎?」

「我的意思是……你不睡覺嗎?」謝淮岸聲音沉沉的,帶著幾分沙啞,顯然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

池宴許道:「半夜醒來,見你不在身邊,睡不著。」

「……」謝淮岸似笑非笑的說道,「可是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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