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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公點頭:「你堂伯,四月生的,你還來吃過滿月酒,忘了?」

李寶福:「……」

他乾笑兩聲,朝那娃娃說:「堂伯。」

五叔公逗著自己的小兒子,說:「快跟你寶福侄兒說好。」

可惜那娃娃只會哇哇哭,跳完火群,趙莊生嘴角笑就沒壓下來過,李寶福斥道:「你笑什麼?」

趙莊生摸摸李寶福的虎頭帽,似是在摸雛虎腦袋,說:「沒什麼。」

這接下來的日子便是守歲,廳里人一大片人烏泱泱的打著葉子戲玩鬧,有上年紀的叔公說當年朝廷要打北邊的胡人,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耗費多少銀錢才終於打贏,同時也唏噓現在終於能過好日子,不用在打仗了。

角落裡,李寶福縮在趙莊生懷裡,聽著外面吹過的風聲,只覺趙莊生胸膛怎那樣暖?把風都擋住了,便又往趙莊生懷裡靠了些。

趙莊生則解了裘衣裹著他,裘衣下,兩人手指推著玩,就這般依偎著等這舊年過去。

期間有不少叔公堂叔伯來跟李寶福說娶媳婦的事,但都被李寶福三言兩語的扯過去,氣得幾位族親說他被男人蒙了心,不知道開枝散葉,傳承香火。

可李寶福瞧著這一廳的百來號人,覺著李家如此興旺,也不缺他一個,再說了兩個姐姐不也有孩子嗎?我爹李全怎麼就絕後了呢?

待村里開始劈里啪啦地燃鞭炮,這子時便是過了。身子弱的李寶福跟族人們告別,提著盞燈籠跟趙莊生回家去。

這大年夜難得有了月亮,那彎月照得土路清楚。

李寶福和幾位帶著媳婦兒娃娃回家睡的堂兄弟閒聊,一堂兄笑著打趣:「我說寶福,你看你跟莊生兄弟兩人今日吃飯坐著都膩在一起,看得人牙酸哦。」

這話一出,堂兄弟們都笑他,然李寶福沒甚感覺,不過笑笑罷了,又有什麼?

這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山風灌著幾人的衣袍,但李寶福身側的風皆被趙莊生擋著,兩人手又勾在月色下真像那堂兄說的整日膩著。

李寶福笑道:「這過日子嘛,就要膩在一起,打我爹我娘走了,還沒人再對我這麼好過。」說著他用肩膀撞了下打趣他的堂兄,笑嘻嘻道:「話說三哥,你前兩年才成婚的時候,來我家吃席都捨不得三嫂,要帶著一起,如今怎麼又說我了?」

「怎麼是說你?」一堂哥分開兩人,把他摟在懷裡掐臉,說:「哥哥們這是在勸你,跟男人啊一定不能時刻黏著,不然熟絡多了,就真膩了。」想是怕話不夠,他又拍了拍趙莊生的肩,「莊生兄弟,你說是不是?我們這個弟弟啊,最是皮、倔,就得晾著他才聽話。」

趙莊生還牽著李寶福的手,微笑著說:「哥言之有理。」

然這話說完,李寶福卻不開心了,掙了趙莊生的手就去追打這兩位堂兄。

山林路間,燈籠火搖曳,嬉笑聲不住傳來。

最後兩位堂哥怕李寶福出汗受寒,被他打了兩下後,就把人塞還給了趙莊生,牽著自家媳婦兒娃娃走上另條岔路說:「寶福快回去,記得來拜年,哥們做好吃的招待你。」

李寶福說:「好嘞哥!」

李寶福家住在尚書村深處,一路上岔路多,送走最後一位堂兄,這離回家路還有幾里地。

李寶福都笑得累了,趙莊生便讓他爬到背上,自己背著他走。

燈籠火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斜照在泥土地上,空氣里還有肉香硝石味沒散去,李寶福趴在趙莊生溫暖寬厚的背上,想起堂兄的話,說:「莊生哥,你真會嫌我煩嗎?」

許是月夜溫柔,所以將趙莊生的語氣都襯得無比柔和:「不會。」

清清月色勾著趙莊生俊朗的側臉,李寶福聞著他頸間的皂莢味道,只覺心靜,說:「那你會晾著我嗎?」

趙莊生側低頭親了親李寶福含著朝氣的眉心,說:「不會,有什麼事哥一定當夜就給你說開,不讓你帶著氣睡覺。」

李寶福不禁情動,摟著趙莊生脖子就在他臉上亂親。

趙莊生被親得腳步虛浮,討饒般笑道:「聽話,回家親!走路呢——」

「小心摔了。」

兩人沒摔,一路平穩地回了家,李寶福用竹竿挑著鞭炮,趙莊生點了引子,鞭炮燃炸時,趙莊生捂住李寶福的耳朵,說了句話。

然這鞭炮聲太大,李寶福沒聽清,抬頭問:「什麼?!」

趙莊生笑著吻住了李寶福的唇,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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