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福略有些遺憾地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你也不在乎我。」
趙莊生趕忙說道:「哪裡不在乎你了?」
李寶福:「你都不在意我跟什麼人交談,你看薛屏都不准許蟠跟別人說話很久。」
提起薛屏,趙莊生簡直是想扒他的皮,整日不教李寶福好的,他沉默須臾,說:「我在意。其實我也不想你跟別人說太多話。」
「真的嗎?」李寶福笑著去看趙莊生的眼睛。
「嗯。」趙莊生與李寶福對視一眼而後移開視線,說:「寶福,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好啊,」李寶福吊在趙莊生肩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趙莊生臉猛地就紅了,但面上仍鎮定道:「那今晚試試。」
李寶福笑著勾住趙莊生的手走在午後陽光下。
第30章
兩人去寶芝堂拿了些藥, 王大夫說李寶福身體還是有些虛,要靜養,別受汗吹風,隨即又開了些補陽的藥給兩人。
回到家, 太陽已西斜, 趙莊生去看蠶, 李寶福準備做晚飯以及收拾著趙莊生去城裡做工的東西。
進城做工前,趙莊生想把家裡家外的農活都幹完才安心,耙好秧田又去挑糞、鋤草, 看得李寶福心疼的緊。
翌日吃午飯時, 他說:「下午歇會兒吧,地里忙得差不多了。」
趙莊生扒著飯, 說道:「行!」
說是行, 可等李寶福洗完碗出來,這人還是不見了。他輕嘆一氣,坐在院裡開始剝苧麻。沒剝多久,院門被人敲響。
「在家嗎?」李多福聲音從門後傳來。
「在。」李寶福趕緊開了門, 見李多福臉色疲憊地抱著女兒和兒站在門口,說:「姐,怎麼了?」
李多福說:「來你這兒坐坐。」
將人迎進院裡坐下,李寶福給李多福倒了碗水,猶豫須臾,問:「姐,你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和兒安靜地躺在母親懷裡, 不吵也不鬧。
李多福深吸一口氣,說:「沒有,你姐夫去縣城了。」
「那就是跟陳伯母吵了。」李寶福剝著苧麻, 莖皮和木棍分開時的嘶聲讓李多福眼眶一紅,喝了一大口水,緩緩道:「陳璋他娘中午帶著和兒做飯,我在地里鋤草。吃完飯,大梅跟我說小妹妹掉火堆里了。」
大梅是陳老大的大女兒,她口中的小妹妹自就是李多福女兒。
李寶福登時被嚇住,趕忙去看和兒,李多福撩起女兒的袖子,哽咽道:「陳璋他娘說是她在做飯沒顧及到,和兒在凳子上亂滾,就從凳子上滾了下去,掉進了火爐碎子裡。」
袖下,和兒整個手臂被紗布包著,李多福抱她都是抱著腰不敢動。
李寶福瞧著那紗布里滲出的藥汁,心痛地說:「怎麼看的孩子!和兒掉進火里,她沒聽見孩子哭嗎?」
如今三月中,小娃娃衣裳怎麼都要穿兩件,若是掉進去碎炭里立馬抱起來,絕不會把和兒燒成這般模樣。
李多福扶額,哭著說:「她說當時大嫂小女兒小梅也在哭,廚房裡油煙大,她沒聽見孩子哭,最後還是大嫂進去才把和兒抱起來,但撿的晚,和兒背上都被燙傷了不少。」
李寶福怒道:「什麼叫沒聽見?難道就大嫂長了耳朵,她沒長耳朵?!」越說越氣,想著平日李多福沒少被陳母明里暗裡罵,他簡直忍不了,掰了根著粗長的苧麻根起身,喝道:「這麼大的事兒,我非要去找她問清楚,看她到底有幾個耳朵?!連親孫女掉火堆都不管!」
李多福趕忙攔住李寶福,說:「你去不是跟她大吵嗎?哪有兒媳罵婆母的道理?」她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李寶福,聲淚俱下道:「李寶福你給我回來!真吵了架,陳璋和我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仔細一想李多福和外甥女和兒,李寶福咬著牙忍下怒氣,坐回板凳上,說:「她怎麼能這樣?!她還有沒有對你和和兒有什麼不好的?」
「沒了,」李多福摸乾眼淚,說:「說來說去不就那些話嗎?說什麼我和大嫂沒給陳家生兒子什麼的。」
「生兒子有那麼重要?」李寶福嗤道,「陳老大也沒見是個多好的人,早年他不是經常打自己媳婦兒嗎?」
「香火嘛,」李多福悵然道,「沒兒子村里人會說閒話的。」
早年李多福跟陳璋結婚多年,小產兩次才有了如今這個女兒,李多福和陳璋自然也心疼,來找李寶福不過是有些話不便給別人說,只好給弟弟說說。和兒很乖,睡在母親懷裡餓了哭兩聲就行。
李寶福心疼,找出帶大李家六兄妹的搖籃,又墊上厚厚一層鬆軟的被子給和兒睡,而後讓李多福休息會兒自己去村長家買了罐羊奶給和兒。
姐弟倆在院裡剝著苧麻聊話,聊話時李寶福將趙莊生要去縣城做工的事說了。
李多福聽後,說:「地里活兒做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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