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羨看到後只是笑:「傻娘子, 一幫烏合之眾,我只是怕波及到你們。且不要太害怕了,要鬧也是去府衙鬧啊。」
錦娘鬆了一口氣:「我知曉了。」
錦娘她們在家中歇息,算是避過這一劫,然而該來的還是來了。好在蔣羨等人嚴防死守,他們喬裝進來鬧了一場也便罷了,沒有傷及根本,人犯還被抓了起來。
只是府衙牆頭有些損壞,王府台還算負責任,從府庫撥了些錢來修。他本人還因剿匪有功,榮升秦鳳經略安撫使,王夫人也很快跟著去了任上。
周四娘子是後知後覺,她陪著王夫人在廣雲庵吃齋,沒想到出了這等事情。
便是連平日最懂事的大女兒都道:「娘,您幹嘛這麼討好那個王老夫人,把女兒們都丟下來不管?」
周四娘子想這當然源於她曾經看過的書,這王府台別看現在只是個知府,但人家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苟到最後還成為大相公了。況且再有便是王老夫人抬舉她,她這次又接的全福人的活計就是人家介紹的。
只不過王老夫人這一走,她的靠山也走了,簡直是白幹了,讓女兒們對她這個母親也是諸多怨言。
那位紀夫人不是個好相與的,她也沒什麼常過來的必要,只是兩個姑娘的確是單獨住有些危險,但錢都出了,她也只好親自過來陪讀了。
一切似乎都恢復如常了,連端午節前魏夫人母子都回來了,還送了兩盆牡丹給錦娘。筠姐兒寧哥兒都恢復讀書,錦娘也開始走動起來。
不料對門甄家倒是出了件醜事,竇媛與錦娘道:「那楊姑娘偶然有一回被欒狗才見到了,他這一打聽,知曉楊姑娘的爹不過是個主簿,又在千里之外做官。就起了些心思,先讓我大嫂幫他提親,為他續弦,大嫂娘家唯獨這個弟弟,只她說,婆母決計不會反對。」
「那姓欒的還不知死活,還買通了那楊姑娘身邊的丫頭,好在被我發現了,送了個春宮的繡囊。」
錦娘咋舌,她知曉對門的欒氏因為守節,平日甄家上下對這嫂子很是敬重。所以,她問道:「這可如何是好?你婆婆是打發那欒大舅走,還是送走楊姑娘?」
竇媛扶額:「我婆母想我處理呢。」
錦娘冷笑:「這就怪了,她是長輩,該她拿決斷的時候,怎麼又找你來?這事兒你千萬別應下。」
原本這甄夫人可能見竇媛管家得當,後來又有親戚相助,氣焰高漲,故而把楊姑娘接進來制衡,當然也許只是同情表侄女也有可能。如今出了事情,竟然找竇媛解決。
竇媛點頭:「所以,我是來表嫂這裡躲清靜來了。」
「那楊姑娘也真是命運多舛,但說起來她也快二十了,若不想嫁人,也不能總在人家家裡住著。若是還想嫁人,那就是甄夫人的不是了。」錦娘搖頭。
竇媛道:「可不是,上次我說要不要找媒人,她們都視我為仇敵一般。」
錦娘則道:「那欒大也該趕走,否則,現下他是對楊姑娘這般,將來你們也倖免於難。至於楊姑娘,恐怕為了平息你嫂嫂的心情,她也要走。」
這就是錦娘覺得女子嫁或者不嫁都可以,但你必須是依靠自己,若自己無法單獨生存,靠別人是很難存活的。
竇媛撫掌:「表嫂說的太對了。」
「來吃一盞茶,明兒天兒好了,把洛姐兒抱過來玩。」錦娘笑道。
竇媛頷首,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家,進了二門,見到楊姑娘,她勾了勾唇。明明知道甄二郎已經成婚了,還說什麼「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正好那個欒大賭鬼一個,她只稍稍透露楊氏嫁妝豐厚,欒大就上杆子要娶。
可若這個時候楊氏搬出去倒也罷了,她也給了機會了,偏偏她還是不知死活,還繼續住著,連她暗示了,她也不接茬。這就怪不得她揭穿了,如今這兩個品行不端的,都得給我滾。即便甄二郎將來知曉,也會嫌棄她被欒大那種人看上,男人的心理她太了解了。
只不過,她不能在表嫂這裡說的太露骨,表嫂雖然精明,但是手善。像之前那個如煙,若是她,可能根本就不會讓她進門,那叫引狼入室。
甄家很快也處理了此事,欒氏給了兄弟一筆錢,讓他出去住,至於楊姑娘,甄夫人果然怕欒氏覺得不平,當機立斷幫她許了一門親事,嫁到清平縣一富戶做續弦。
倒不是甄夫人故意不幫她找好的,一來她父親四十多歲才中進士,年近五旬才候補到官,二來她家中只能湊十個箱子的嫁妝,甄夫人頂多送那麼幾抬也不會再多了。況且又出了欒大的事情,人家若打聽出來她的名聲也不好。
錦娘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是半個月後了,她正在把那些上等尺頭歸置好,品相稍微差點的可以走禮送人,再有晦暗些的首飾重新炸了一下,有適合筠姐兒戴的,她便讓女兒登記造冊寫下來。
「你可以不別著鑰匙,讓下人幫你管,但你自己有些什麼物件兒,自己要心知肚明,知道麼?這一對金釵可是夠市井人家過一年的日子了,手不能散漫,要愛惜財務。」錦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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