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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去劈完柴火就又去替阿聊搬書,邊搬邊道:「西房窗前栽了竹,光照不進去,你整日坐在裡面對眼睛不好,像這樣多出來曬日頭才好,你也別嫌麻煩,我以後日日都幫你搬。」

「好,謝謝阿廣。」

「你這姑娘,說了多少次了,叫阿廣哥,我比你年長!」

二樓陽台的木窗咯吱響了,盧燕濟走出來,躺在那把太師椅上,背對著底下的院子吸菸,不一會兒,椅背前飄出若隱若現的白霧,他嗓子有些啞:「阿聊!」

「哎。」阿聊應了一聲,依舊坐著挑刺沒動。

灶房裡幫灶的廚娘杜蘭用胳膊肘戳她:「你盧公叫呢!」

阿聊冷不丁道:「叫阿聊是無非幾種:要飯,倒痰盂,掃煙榻。叫阿廣也無非幾種:跑腿,掃地,搬椅子。」

「這個時候叫我,準是餓了。」

杜蘭笑著嗔她:「你這小囡,不說話就不說話,一說話就夾槍帶棍,我鄰居王裁縫說她們打北方來的人都是直性子,從你這裡我算是領教了。」

這時忽然有人打門,鄒廣和阿聊不由得相視一眼,心裡都警覺起來:難不成那個姓霍的又來了?

霍因家裡開香菸公司的,當初為了求盧燕濟的一筆字,專門投其所好送了好些名貴煙,那會兒盧燕濟雖然沒收煙,但霍因屢屢登門,兩個人一來二去的也算是結識了。

最近則不同,日本人的魔爪在東北越張越大,自五四以來中國人抵制日貨的運動又如火如荼地進行了,群眾紛紛自發抵制日貨,上海的各日商眼看生意要黃,有棄貨不賣的,有自認倒霉的,也有像霍因這樣想歪招的。

原來是盧燕濟的篆書乃上海一絕,懂行的人多來求字,霍因為把手裡這批日本煙賣出去,於是來找盧公在煙盒上題字。盧公晚年無官職在身,別無收入,唯有賣字為生。

盧公本人更是對錢財不屑一顧,自妻郭氏亡後,因為不善理財,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

不過錢再難掙,霍因這種人阿聊是絕對不幫的。

她起身朝外走,順手抄起一隻笤帚,鄒廣也飛跑進廚房端出一壺熱水,把阿聊護在後面,待看清來人,鄒廣鬆了口氣,打手勢示意阿聊放下笤帚,「您是?」

剛好杜蘭透過門縫看清人臉,驚喜道:「默沖?」

門外的男子笑笑:「杜姨。」

他朝內看了一圈,朝阿聊微頷首示意,看清她和鄒廣一人手上一件利器,還微微笑了。

杜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默沖比起她上一次見到時高了,瘦了,也黑了不少,經年的野外工作在他身上留下一股說不上來的生野氣質,但他眉眼間又是平順帶笑的,穿著灰色長衫背著包袱往門口一站,看得杜蘭一愣,隨機轉身喚盧燕濟:

「盧公!默沖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阿聊是女主的小名,目前這麼叫是有原因的,(不是不用心起),後面會改。

以及可能男主前期的出場比較少,是因為比起愛情故事,我想先寫好一個女孩的成長故事,所以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感謝~~

——

預收文《誰謂雀無角》文,文案在下,求求收藏!!!

大慶立朝三代,帝明民安,河清海晏。

但也有傳言道,朝中有人暴虐成性,嗜於床笫凌辱之歡,手中淒女之命無數。

但聞者皆對此一笑置之,不以為實。

直到從某一天起,接連有人被發現懸吊於橫樑之上,下|身被插入一把短刃,鮮血如注,依舊汩汩從他們浮腫的雙|腿間流出。

*

最後一天夜裡,她輕吻他的眼皮,滿不在乎地笑道:「可是,我在利用你。」

他看著她,眼眸漆黑:「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已有夫君?」

他俯身想要將她攬入懷中,聲音顫抖:「我會殺了他。」

*

——不用,我自會磨刀,親向辱我虐我之人。

【食用指南】

女非男c,女主大男主五歲

復仇文

文名出自詩經《召南行露》

【又名】

一個想要得到關注的女人和一個畏懼矚目的男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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