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親啄面頰唇瓣,沈淨虞的反抗之於他早已能輕鬆化解,在他手裡翻不出去。
崔陟咬了咬圓潤的耳垂,濕熱的氣息飄過脖頸,沈淨虞的手在看不見的一側緊攥成拳,脊樑寸寸繃緊。
悶悶的笑聲在上方震響,沈淨虞看到他促狹的眼神,得意似地戲弄她,輕輕捏她腰上軟肉,在她條件反射癢得躲避時又牢牢控在掌中。
拇指壓在她穠艷的唇瓣碾了碾,細聲道:「聽話。」
另一隻手擺弄門鎖,他說罷,與此同時,鎖聲響起,門又開了。
崔陟就此離開。
半個時辰後,楊慵過來送藥,碧青色圓罐,只傳話是來塗抹傷痕的。
哪裡的傷痕,楊慵不知曉,沈淨虞看著藥罐,對鏡自照,摸了摸頸子。她扭開罐蓋,細緻抹上藥膏,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
目光下移,忽而看到妝檯上擺放的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藥罐已有四五。
她不由訕笑,甚覺可笑。
***
崔陟今晚沒有回府,再次回到這間屋子,沈淨虞些許恍惚。月盤銀輝傾瀉,潑進她空空的心腔。
眨眼間已有大半月,強烈的不真實感籠罩住她。
明明,二十幾日前她還在為是否能適應陵州的飲食氣候而煩惱。
現在,卻在琢磨該怎麼殺人。
有時候她會想,這是不是只是一場噩夢,等到天亮了,她就醒了,回到苘川,看到管循去私塾前叫她記得吃早飯。
床榻內側的牆壁,深淺痕跡仍然可見,手指摸過去,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瓷片划過皮膚只在一瞬間,血珠滾出來也是即刻,可那一時,割破肌膚的聲音卻像放緩了速度一樣,令她清晰可聞,以至刺痛感都猶在昨日,連帶著脖頸的掐痕,窒息的痛苦和恐懼,都在告訴著她這不是夢。
柳夢秋在第二日清晨叫醒了沈淨虞,她望著銅鏡,在鏡中與身後柳夢秋對視。
「你怎麼回來這些早,夫妻許久未見,何不敘舊溫存,我又飛不出這牆消失了去。」
柳夢秋垂眉,手法輕柔地幫她梳發:「這是奴婢的本職。」
沈淨虞思索狀,忽問:「你夫妻二人在他府上多長時候?」
「三年,自建府起來的。」
沈淨虞若有所思:「你們夫妻一起來的?」
柳夢秋:「是。」
沈淨虞先前有想,是先夫妻還是在府中結識後做夫妻。沒有什麼要緊的問題,或許太無聊,開始想些七七八八,以往
不是對他人私事感興趣的人,更不是愛湊熱鬧的人。但是無所事事起來,人總是不受控制開始胡思亂想。
於是這會兒不知怎麼繼續開口問了下去:「成親多久了?」
「六年。」
沈淨虞眨了眨眼睛,有時候很難想像竟然可以和一個人在屋檐下生活那麼久。
猶記得她和管循成親時,她坐在床邊,自顧揭開了頭蓋,入目處處是喜慶的紅綢,內心卻是填滿了對前路的迷茫,想不出她和管循關係身份轉變後會是什麼樣。
身下是新換的拔步床,這間屋子是管循的房間,比她的那間要小一點。她以前隔三差五地進來,找管循一起溫書習字,直至及笄後就很少再踏入。
不過沒有住幾天,約摸十日,習慣使然,她想回自己的小屋。沈淨虞還在糾結如何開口,管循體貼地察覺到她的情緒,某日飯後,拎著枕頭問能不能和她一起去她的房間。
如今,將軍府一個霽雪院都要趕上她在苘川的整個屋院。回想這些令她情緒稍加低落,管循的死訊是她目前難以碰觸的禁地。
她強迫自己從回憶中抽離,思緒回到眼前,話已至此,有些話自然而然順著說出了口。
「沒有孩子嗎?」
柳夢秋搖搖頭,情緒略有變化。
沈淨虞適時止住,打探別人私事終是不好意思,更怕觸及別人傷心處,不過或因太過憋悶,又或開了頭,一切都順理成章,沈淨虞忍不住訴說。
「我和師兄成親一年。」
柳夢秋抬頭,很好地將自己的微訝隱藏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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