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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長進!!」母后咳嗽著,聲音也沒有以前可怕,可還是讓朱辭秋身形不可控制地一抖。

她跪在地上,額頭觸碰到冰涼的地。

擲地有聲:「母后息怒。」

「本宮沒有如此不求長進,一無是處的女兒!」母后在殿內怒聲說著,宮人們很快便將摔沓的碎屑收拾了出來,匆忙間,一塊碎屑掉落在地上,朱辭秋眼尖地看見那塊碎屑。

冰冷的眉目更染一層霜,渾身血液仿佛都被凍結。

那是她送給母后的長壽燈盞。

那是她每月抽空去找工師學習,一點一點親手做出來的燈盞。

哥哥的遺物放在晨星樓中,就算大火燒灼也要不惜性命地親自取出來。而她親手製作的燈盞被隨意地放在一處,又被隨意地打破弄碎,最後隨著茶杯藥盞的碎屑,一同扔進垃圾堆中。

母后真的不喜歡她。連一絲一毫的情感,都沒有。

朱辭秋稚嫩的臉上,再也沒有對母親的留戀。她站了起來,踏進母后從不喜歡讓她踏足的坤寧殿內。

藥味撲面而來,溫暖也瞬間遍布周身。

蒼白卻美麗的女人臥在美人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軟毯。身旁是為她托舉藥盞的奴婢,腳下跪著為她托著湯婆子的宮人。

對面是令殿內溫暖如春的暖爐。

朱辭秋剛進來,女人便美目一凌,強撐著身子坐起身來,身旁宮人得她示意,立馬厲聲道:「沒有娘娘允許,殿下怎麼敢擅入!殿下還不速速出去站好!若再練不好百鳳和鳴殿下就別想吃晚飯!」

「百鳳和鳴。」朱辭秋靠近暖爐,直視美人塌的女人,「兒臣自小便不停地練習,如今教坊司的教坊丞都說兒臣所奏的百鳳和鳴再無瑕疵,可母后總不滿意。兒臣不知,母后到底在不滿意什麼?」

「愚蠢。」女人說兩個字便咳嗽一聲,她緊緊抓著軟毯,直起身子,「詩書六藝,哪一個不需日日勤勉才可得大乘?你如此驕矜自傲,自以為是,怎配為大雍的嫡公主!」

「殿外冰雪天地,母后不怕兒臣一病不起?」朱辭秋沒有順著女人的話繼續,而是喃喃開口,眼中的黯然顯而易見。

可她的母后看不見,甚至連眼神都不願再施捨給她,她擺了擺手,命宮人將她趕出去。

她聽見女人冷漠開口:「如今磨鍊都承受不住,便再去戒所待上兩日吧。若再頂撞本宮,便再跪上一日。」

戒所在坤寧殿的角落裡,就像是個無人問津昏暗無比的暗室,沒有窗戶,也透不出一絲一毫的光亮。

朱辭秋時常被關入此處,有時半日,有時一日,有時也三日。從前飯菜柴米由她的貼身宮女采朝和銜暮送進來。

采朝銜暮是皇祖母的人,母后總會給皇祖母三分薄面。可如今皇祖母去世,父皇登基,後宮唯母后最大,再也沒有人管得住母后。

朱辭秋知道,她今日沒有飯可以吃了。

她如往常一般雙手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閉著眼睛將頭埋在自己的懷中。

穿著粉紅色衣裳的朱辭秋將自己團成小小的一團,蜷縮在角落裡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門忽然打開了。

朱辭秋微微抬頭往上看,卻看見了她意料之外的人——穆雨生。

穆雨生懷裡抱著厚厚的毛毯,手裡提著食盒。他半跪在她面前,昏暗的環境下,朱辭秋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感受到穆雨生絲毫沒有君臣之儀的,自顧自將毛毯裹在她身上。

又打開了食盒,將尚且溫熱的食物放在她冰涼的手中,然後又從懷中摸出火摺子點燃。

朱辭秋看清了穆雨生的臉,他皺著眉頭,眼中全是心疼與難過,甚至還有一絲絲憤怒。

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如今在火摺子微弱的光下,皺成一團。朱辭秋驚訝道:「小穆將軍,你怎麼進來的?」

穆雨生眸中的心疼更甚:「殿下,今日,是除夕。」

除夕。

舉家團圓闔家歡樂之際,宮宴自然熱鬧非凡,穆雨生自然能鑽了空子來此找她。

如今整座皇宮,誰人不知,她只要一不出席宮宴,便是被她母后所罰,幽閉宮中。

可穆雨生為何會知道她在坤寧殿,還知道她在這間黑屋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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