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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因張媽媽挑唆,她疏遠了絮娘他們,臨到京城那邊派人來接,她才知道,阿兄和絮娘去虞陽沈家求見了她好幾次,回回都被下人擋在外頭,托人遞進來的銀子衣裳,也都被叔父家的下人昧了去。

回京後,再聽到他們的消息,便是絮娘受人調戲,阿兄憤而打傷對方,惹上官司,對方仗勢欺人,逼得阿兄賣房賣地作賠才罷休。

世間難得有幾人真心待她,她又怎麼忍心看他們夫妻再落到那悲慘境地。

沈姝雲暗自下定決心:她要勸絮娘和阿兄跟她一起走。

想的正入神,突然聽到遠處匆匆飛起一片驚鳥,啼鳴聲穿透山間的雲霧。

剎那間,一支羽箭刺破沉靜的草木,帶起沙沙葉動聲,徑直朝她的方向射來。

沈姝雲正蹲在地上,聽到響動,側身躲避,羽箭擦裙而過,直挺挺的扎進了距離她身後數尺的樹幹中。

她站起身,看向箭來的方向。

在林間跑動必會發出聲響,此時亂動,只會被狩獵者誤認成野物,亂箭齊發,更加危險。

「敢問是何人射箭?」她朝對面喊。

濃霧中突然安靜下來,片刻後傳來一聲粗重的下令聲,「收箭!」

晨間的風自山頂吹下,霧氣隨風飄散,沈姝雲站在山坡上,看見了前方數百米外的平坦林地中,一群騎在馬上,負箭挽弓的男子。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最前方正中的富貴公子,在一眾黑色布衣中,唯有他是通身黛藍色綢緞衣料,頂戴銀冠,一看便知是這群人中的主子。

她觀察他們時,對方也發現了她。

那公子瞥見坡上的窈窕倩影,攜隨從騎馬上前來,見少女周身並無箭矢,嘴角一勾,笑著同身邊人打趣。

「景延,自打你學會射箭便是百發百中,從無失手,這回怎麼倒落空了?」

聞言,沈姝雲心下一震。

目光投向藍衣公子身後的一眾黑衣隨從,落在一個冷臉低眉的小少年身上。

「屬下無能。」

少年抬眼回話,視線卻未瞥向公子,反而看向距他十幾米遠的沈姝雲,後者忙垂下眼睫,生怕對方發現自己在看他。

那是景延?真的是……景延。

一瞬間,她埋藏在心底的寒雪悄然融化,記憶中模糊的畫面,與方才眼中瞥見的稚嫩少年重疊在一起,逐漸鮮明起來。

第4章 劃破了她的裙子

蒼翠林間,身著青衣的少女與一眾黑衣僕從相對,被風吹散的霧氣自裙邊緩緩流過。

她沒有去看高坐在馬上俯視她的富貴公子,也沒有因一隨從從自己身邊走過而轉移視線,只借著審視人群的空檔,再看一眼那個生的精緻漂亮的小少年。

仔細算來,他今年是十歲出頭。

沈姝雲本還好奇,前世的景延,為何在鮮衣怒馬的年紀活成了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現在看來,原來他很小就已經是冷冰冰的了。

走到她身後的隨從,自樹幹上取下羽箭,連帶著箭頭刮下的一塊掌心大的青色布料,一同呈到主子面前。

那公子低頭看了一眼下人掌心捧著的物件,撇嘴一笑,「如此看來,景延這一箭倒也不算是落空。」

少年低頭不語。

沈姝雲看向自己的裙擺,展開裙褶,發現箭頭擦過的地方破了一個洞。

見那公子不但不為手下人的過失道歉,反而拿她取笑,心下羞憤,上前理論。

「此山是我白水莊的地界,從未聽說許給了哪戶人家縱馬射獵,小女子倒是要問一問,公子是哪家的貴人,闖入他人田莊,險些戕害一條性命,公子倒還笑得出來。」

深山裡碰到的女子,雖生得清麗淡雅,可一身水露,雙手還沾著泥土草根,宇文曜一開始只當她是這山里農戶的女兒,並沒往心裡去。

不料小姑娘面對他們十幾個身負兵器的男子,面上竟無一絲恐懼之色,甚至還走來他的馬前討公道。

言辭清晰,語氣不卑不亢,開口倒是有大家小姐的風範。

宇文曜收起輕慢之心,翻身下馬,恭恭敬敬的對她拱手行禮。

「我等在山中射獵,在霧中迷了路,並非故意闖入此地,還望姑娘見諒。」

他回頭示意景延下馬,將人招呼到沈姝雲面前,代他解釋。

「他們都是我的隨身護衛,這孩子耳力好,想是聽見姑娘在林中發出的響動,誤以為是野物才射箭,不想竟劃破了姑娘的衣裳,請姑娘體諒他年幼,不要同他計較。」

沈姝雲看了一眼對她抱拳行禮的少年,心底莫名生出些慌張。

景延救她一命不假,可在那之前,他仍是殺人如麻、半點人性也無的閻羅惡鬼。

她自然不敢追究他的過錯。

「你們既不是故意傷人,也非蓄意闖山,便罷了。」沈姝雲鬆了口,又道,「只是我無辜受驚,還壞了一條裙子,對此,公子有什麼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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