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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容冷沉著臉:「誰要和你這沒腦子的做兄弟。」

游洛笑得比哭還難看,「我就知道你嫌我多時,臨到頭來終於聽到實話了……」

腳下土地突然震顫,顛得小石子都微微跳動。

遠方黃沙滾滾,向遠眺望,有隊人馬奔襲而來,速度極快!

土匪頭子怒目圓睜,「他娘的,點兒真是背,快撤!」

剛剛還作威作福的匪徒們紛紛四散,鑽回叢林中。

小隊為首是名白甲小將,頭戴纓盔,威風凜凜,他目光錚亮,引著胯下駿馬鑽入林中,沒一會兒便聽得一陣殺豬般的嚎叫。他復又從林中出來,身上依舊乾淨,只鮮血滴滴順著槍上紅纓落入土地。

數十個山匪,瞬息間便被解決。

「消息真是不靈通,不知道小爺最近來這片地界了嗎,還敢趁火打劫!」

手下人馬將這群山匪殺得殺擒得擒,遙光手中搶尖一轉,坐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看向幾位倒霉的過路人。

「這裡山匪橫行,你們就這幾人還敢上路,也是膽子大。」

他招呼手下歸隊,打算走人,朗新月立即出聲叫住他:「這裡是丘泉郡守的車駕,可否請大人幫忙護送,定有重金酬謝。」

還在恍惚的幾人迅速反應過來,立即誠懇相邀。

這回遇到遙光愣住,「丘泉郡守?我要接的就是丘泉郡守沈清和,你們——」

「長得不像啊?」

陛下早就將那沈清和的畫像交予他,命他一路接應護送,那沈清和不是才年過十八嗎?

他狐疑地從幾人身上看過,最終視線落在綠松身上,「你是沈清和?」

綠松連忙搖頭,「我們公子在馬車裡。」

一番兵荒馬亂過去,眾人才想起沈清和一直沒動靜,頓時心焦,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遙光當下就冷笑三聲,陛下書信里還說他性情極好,多有讚賞,遇上土匪就躲在車裡當個縮頭烏龜,算什麼好!

陛下都沒這麼誇過他呢!

白衣小將槍尖點地,翻身下馬,跳上了那沈清和的座駕,一把扯開帘子——

車廂內被熏得溫熱。

少年倒在車廂里,手爐滾落一邊,墨色長髮蜿蜒在後,一堆衣料被胡亂扯下丟在角落,只留素色褻服狼狽敞亂,幾縷烏絲垂在露出的漂亮肌骨上,恍惚覺滿室生香,叫人口舌燥熱。

遙光猝不及防,就和少年那張泛著酡紅的臉對上,濕潤呼吸就燙在他的面頰上。

他猛地將車簾扣上!

「你幹什麼啊!」

綠松被他粗魯行徑嚇一跳,擠開從耳根子開始漲紅的救命恩人,探頭驚呼:

「不好啦,公子暈倒了!」

第27章

綠松這一嗓子, 所有人一擁而上去看車內狀況。

遙光被圍上來的人擠了出去,他捏著手中的纓槍,在掌心來迴轉了轉, 跳下馬車,一腳蹬回自己的白馬。

「你們舟車勞頓, 裡頭的大人的又病了,不宜再前行。邊上有條溪泉, 去那裡修整一番吧!」

眾人覺得他說得有理,分出了高容和南紅在車內看顧沈清和, 其餘人紛紛回到自己的車馬上, 一起來到溪水邊。

這裡叢林密布, 他們平日都不敢隨意停駐, 偶有幾次都是匆匆而過, 灌滿水囊便上路, 這回有兵丁護衛, 行了不知多少日早就骨軟筋酥, 這回總算能好好松松筋骨。

沈清和被人七手八腳從車廂中抬下,安置在一片樹蔭下。越往西北走就越是寒涼, 南紅將帶來過冬的氅袍拿出來,雪白狐裘將少年全身都裹住, 越發顯他滾熱得像只煮熟的蝦子。

「大人的臉好燙, 都怪我想著在車外透口氣,連大人什麼時候受熱氣厥了都沒發現。」綠松在一邊急得團團轉, 高容便叫他去溪邊打水。

途中荒無人煙, 幸好高容會醫術,他把了脈,又看過沈清和的口鼻, 鬆口氣道:「和身上的傷處有關,加上餐風宿水,調養不當,只是熱病,不過這樣熱下去也容易傷及根本。」

他將巾帕浸在綠松打來的溪水裡,現在正是三九之時,溪面上都蓋了層薄冰,觸手更是尖冷刺骨,高容放在掌心溫了溫,才叫南紅為不省人事的少年擦拭手臉,自己則從隨身攜帶的布囊中取出數枚長針,分別扎在他耳尖、足側和手掌根。

遙光也牽馬站在旁側,看似在警戒四方,實則心思全留在樹蔭底下,聽到他們中的醫師說少年身上有傷,他將人打量了一圈,開口問道:「你家大人身上怎麼會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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