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哪一種,打上幾個月都是必然的。
白元修急得頭髮都快白了,這得怎麼跟他家阿青說自己會長時間不在家?
晚飯時,蕭青吃好了,拿過一盒松子安安靜靜地剝著,剝好了一小摞就把碟子推到白元修面前,好讓白元修能吃得方便。
白元修看著燭光下那漂亮得像是畫兒一樣的人,只覺得心裡又酸又軟的,根本開不了口。
就在白元修內心反覆拉扯時,蕭青忽然說話了:「元修,我要回家裡一趟。」
「啊?」白元修想也沒想就接了一句:「那我送你。」
誰知道蕭青只是搖搖頭:「不了,家裡已經讓人來接我了,等下一次吧,下一次我們一起回去。」
以前蕭青也說過這事兒,大意是他家裡有些特別,不能輕易帶外人回去,一旦帶了,那就是要成為一家人的意思。
白元修倒是巴不得就和蕭青一輩子綁一起,但他知道蕭青是個慢性子,這種事急不得。
白元修願意等。
蕭青家裡的事似乎挺急的,第二天來接他的人就敲響了門。
白元修把人送上馬車,又把大包小包的糕餅零嘴裝好了,叮囑對方夜裡要注意別著涼,像個操心老媽子似的、一堆話根本說不完。
蕭青認真地聽著,時不時拿手去擦對方額上滲出的細汗,對那些翻來覆去的話沒有絲毫不耐煩。
最後還是那兩位前來接蕭青的護衛實在等不住了,才剛開口委婉地催促了一句,蕭青抬眼看過去後那兩人就馬上噤了聲。
白元修只想著阿青家的規矩還挺嚴,怕真的像護衛說的那樣耽誤了時間,只依依不捨地放人走了。
白元修看著那輛馬車消失在拐角,只覺得心也空了一塊。
他拿袖子隨意抹了把汗,進屋後單手把那近千斤重的雕花床給抬了起來,右手握著劍往地上一划,那地面就像一扇門似的往內凹下去,變成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白元修收起劍往裡一躍,那木床砸在地上發出悶聲,地磚回彈,屋內再也看不出一點兒異樣。
一刻後,小鎮外幾里出的荒墳旁鑽出個黑色的影子,也虧是仲夏正午,不然要把撞見的人活活給嚇死。
練武之人就是有這點兒好處,雖然穿得嚴實,但只要內力一轉,再熱的天都不會覺得悶。
白元修把內功運轉提到了最高,但他本來也不多麼擅長輕功,哪怕這麼一路玩兒命似的趕過去,等他那雲華山山腳下的時候,魔教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
白元修出門的時候忘記買馬了,出了那小鎮也是一路沒再遇見商販,就只能像個暴走戰士一樣靠兩條腿跑,給他腿都跑得要麻了。
他剛一停下,一個書生打扮的青衣男人就抖開扇子「嘖嘖」了兩聲:「難得啊,你居然沒遲到。」
一個笑容憨厚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往白元修手裡放了個油紙包:「累了吧,快趁熱吃。」
白元修隔著油紙包都能聞到那股噴香的味道,他眼淚汪汪:「魏大哥,還是你對我好。」
白元修還真有點兒餓了,就著魏橫遞過來的燒刀子就開始啃牛肉餅,他這吃得正歡呢,肩上就被拍了下:「好吃嗎?」
白元修這才發現,他的周圍如死一般的寂靜。
第5章 打群架竟然是回合制的
白元修一聽這聲音打了個冷噤,趕緊把別在腰間的面具抓出來往臉上一扣:「還行。」
魏橫和那書生打扮的男子都屈膝行禮,口中喊了句「教主」,而白元修還吭哧吭哧地嚼著嘴裡的肉餅,跟那些跪了一地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魔教教主是個看不出年齡的男子,這有一半原因要歸功於他那異域的血脈。
他身材魁梧、眉眼深邃,五官比漢人要立體不少,那身華麗的金絲披風在他身上絲毫不顯俗氣、反而還顯出些神秘的意味。
教主看著白元修,言簡意賅:「衣服穿好,準備上山。」
白元修點點頭,他懂,上門踢館嘛,氣勢派頭一定要足。
他把牛肉餅兩三口全啃進嘴裡,戴好那黑金面具,配上那身黑色勁裝倒是挺有壓迫感。
——前提是要忽略他手指上還沾著的油漬。
白元修扯出一條帕子擦手,他倒不講究,但是手上有油可能一會兒把劍給甩脫手,事後那一定會被教主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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