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修來得突然,把賭場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那些人里也有四五個功夫不一般的,一起圍攻而上把白元修給打傷了。
眼看著白元修要折在那兒,鬼姥卻突然反了水一招砍了賭場老闆的兩條腿,讓事態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白元修順著鬼姥給他指的路找到那件隱蔽屋子的時候,那屋外已經橫了幾具屍體,而屋內,蕭青縮在角落的衣櫃裡,滿臉是淚。
白元修當即就心疼壞了,只趕緊抱著人離開了那小屋,也是從那天開始,蕭青就粘他粘得緊,二人幾乎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會分開,晚上睡覺也同塌而眠。
而幾個月後,蕭青就在那來得過早的冬日裡生了病,燒得迷迷糊糊了也拉著白元修的手不放開。
白元修當時只顧著心疼人了,什麼都顧不上。
可這會兒知道了蕭青那左護法的身份,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當時蕭青讓他教劍時是什麼樣的想法,但白元修回想起自己出糗的那一幕幕就彆扭得不行。
他正心裡嘆著氣呢,忽然就聽見一抽一抽的哭聲,白元修一轉頭,就見那原本兇巴巴的掌門弟子正蹲在他旁邊抹眼淚。
白元修:?
小姑娘哽咽道:「我不怪你了,你受了情傷,難過了發發脾氣也是應該的。」
白元修:......
完蛋,他剛剛是不是又說漏嘴了!?
還有那情傷是什麼鬼!?
他才沒有受情傷!他好得很!
白元修抹了把臉,一本正經道:「這件事得保密啊,連你師父也不能說。」
小姑娘滿臉感慨地重重點頭,那表情看得白元修一陣心塞。
白元修想事情想得過於認真時就有這齣神的毛病,一出神就喜歡自言自語。
白元修又套了會兒小姑娘的話,知道自己沒說出蕭青身份的事後鬆了一大口氣,只是之後每天來監督這掌門弟子練劍時,對方都會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望著他。
白元修:「......我真的挺好的。」
小姑娘:「嗯嗯放心吧,我懂。」
白元修:......
這莫名的疲倦感是怎麼回事?
不過也因為這件事,那小姑娘也不再排斥白元修督促她練劍這回事了。
白元修其實不怎麼會教人,但這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卻實打實的是塊學劍的好料子,所以白元修也只需要糾正下對方發力不對的點就行,這一提一改的,小姑娘那套劍法倒是進步不少。
於是當左護法奉命來這雲華山的地盤找人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了白元修和一少女相談甚歡的模樣。
第10章 時隔許久的同居
白元修看著這冬至後蕭條了不少的雲華山,又瞥了眼走在他前面的白衣青年。
今年冬天不算太冷,可青年卻也只穿著件看上去沒什麼份量的外袍,還是那雪一樣的白色,單這麼看著就覺得冷。
白元修猶豫了好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加件衣裳吧。」
蕭青沒回答,連呼吸都沒變一下,就好像壓根兒沒聽到似的。
白元修心裡罵自己:讓你多管閒事,這下好了吧,人家根本懶得理你,尷不尷尬?
白元修其實有點兒搞不明白自己現在和蕭青是什麼樣的關係,但也不敢去問對方,具體在怕什麼他自個兒也不知道。
等一路跟著對方來到那一間新刷了紅漆的正殿時,白元修都沒再開口說過話。
蕭青的來歷、長相甚至是名字在魔教一直是個謎,在白元修和對方互相揭穿偽裝前,整個魔教里大概也只有教主和朱雀堂主見過這位左護法摘下面具的樣子。
此時也是一樣,蕭青臉上扣著那隻白底銀線的面具,一身白衣,黑髮高高束在腦後用銀冠扎著,看上去冰冷又疏離。
白元修的右護法套裝其實也差不多,但是他自在慣了,嫌那面具戴著難受,除非是有正經事,否則他大多也只是穿著那一身黑衣而已。
白元修瞄了一眼蕭青,覺得這事也真是巧了怪了。
他向來只在重要場合穿上他的一整套右護法套裝,而偏偏吧,如果不是這樣的場合左護法也不會出現,這就導致這麼多年他和左護法一直都不知道彼此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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