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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喝著被餵到嘴邊的水時,忽然發現那握著杯子的手正在細細地抖,他仔細一看,忽然就笑了起來:「嘿,我都還沒哭呢。」

蕭青不說話,就這麼默不作聲地低著頭,眼淚一顆一顆砸在床褥上,暈開了一塊塊深色的水痕。

白元修努力忽略那點兒撕扯帶來的疼痛感,抬手去摸對方的臉,果不其然地摸到了一臉的濕意。

他手上沒多少力氣,但蕭青卻順著那一點點力道抬起頭來,看到白元修的動作後又趕緊往床這邊移了一截。

白元修一直捧著蕭青的臉往自己這邊拉,直到兩人的額頭抵在一起時才停下。

他感受著對方那額上偏低的溫度,低低嘆了口氣:「傻瓜。」

玉骨經當年之所以被銷毀,除了修煉的方式太過殘忍外,還有一個原因。

玉骨經是利用那毒蟲藥浴重塑筋骨的功法,說是讓人脫胎換骨了也不為過,因此,練此功者一生都不會受病痛之苦。

曾經因為這一特性,一權勢非常的王公貴族就想將這功法得到手,朝廷和江湖之間的平衡被打破,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為了不讓這樣的悲劇再次重演,當時的朝廷和武林中人一同達成協議,從這世上徹底抹去玉骨經的痕跡。

也很難說當年創立這功法的女子和得其所傳的獨孤絕、此二人身上究竟是經歷了什麼,但白元修對此絲毫不感興趣。

白元修只記得最開始是教主提了一句,而後從周小小口中得知這件事時,他渾身的血似乎在那一瞬都涼透了。

說是不會受病痛困擾,但他記得蕭青明明就生了很多次病,最嚴重的那一次,差點兒在他面前就沒了命。

練玉骨經者,此生都不能動情。

要是違背了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於是,那倒霉的周小小就又遭了幾回罪,把原本一輩子爛在肚子裡的秘密全都吐了個乾淨。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絕對的,玉骨經那所謂的「死路」也是一樣。

只是......這代價只有一個人能來承擔,那就是修煉者的心上人。

只要一滴血,一滴經過了同樣毒蟲啃食、卻依舊能堅持不悔之人的心頭血。

創立此功法的女子大概還是沒有徹底心死,她一生為情所困,卻還是在這玉骨經里留下了這麼一個破解之法。

只是這個秘密只有真正修煉的人才知道,原本如果蕭青不透露的話,這件事就只會是個秘密。

可偏偏,白元修認識了周小小。

白元修記得周小小說,那滴心頭血會是非常奇妙的艷紅色,就像陽光照耀下的紅色寶石一樣。

本來白元修還很好奇「寶石般的血」是什麼樣子,可那會兒他實在是太疼了,加上又失血太多,沒看上一眼就暈了過去。

這會兒他心裡好奇,但是又不能去問蕭青,只存了個念頭說有空去問問葉南尋。

可他不問,蕭青卻主動說了起來:「那藥我吃了,特別特別苦。」

這充滿撒嬌意味的話讓白元修愣了一下,他馬上接話:「效果怎麼樣?」

蕭青只直勾勾看著白元修,沒回答。

白元修正奇怪呢,就肩上一重,他順著對方的意思好好躺下,頭才剛沾到枕頭就唇上一涼。

蕭青直起腰、惡狠狠道:「效果好!得!很!」

說完轉身就走了,留下白元修一人在屋裡滿頭霧水。

不一會兒另一道有點兒奇怪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白元修轉頭看過去,就見葉南尋像是話本里的鬼魂一樣飄了進來,眼下是一片青黑。

白元修:「......我這是暈了多久?」

葉南尋滿臉幽怨:「一個月。」

他站在床前,像個怨鬼一樣直直盯著白元修:「說真的,你要再不醒,我覺得左護法就要把我這兒藥堂給拆了。」

白元修目瞪口呆:「不能吧......」

蕭青做事向來都很符合禮數,對葉南尋這樣在教中既有威望、對自己又算有恩的人,怎麼想都不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啊。

葉南尋見白元修這一副不信的模樣只冷冷一笑,大夏天的,硬是讓白元修覺得脊背發涼。

白元修趕緊把這話題給岔過去,又仔細問了問蕭青的情況,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終於是鬆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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