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某些貴人有特殊癖好。
原來這位北辰王不要花魁,是因為他們沒送到心坎上。
只可惜了那位傳說中花容月貌的北辰王妃了。
那些琴瑟和鳴,蜜裡調油的傳言大抵也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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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麟城暫住在姑蘇城外的驛站內。
驛站雖乾淨,但難免年久失修,多了一股沉鬱的潮濕陰暗之氣。
蘇甄兒的視線從發霉的牆壁轉到簡單的木床鋪蓋上,看向陸麟城的視線帶著無言的控訴。
陸麟城微微偏頭,避開蘇甄兒的視線,耳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
出門在外,陸麟城素來不重視居住條件。
太守和施家其實也為他準備了住處,只是他不想去。
因為富貴錦繡窩跟木板稻草堆之間,他反而對稻草堆。
而蘇甄兒是絕對不會喜歡稻草堆的。
灰撲撲的屋子裡,明珠一般的玉人站在那裡,顯得格外不相稱。
就好比此刻站在一處的他們兩個人。
一個雲,一個泥。
「我重新找……」
陸麟城話未說完,外面便傳來敲門聲,「王爺。」
是十三。
男人立時整肅,「何事?」
十三難得的欲言又止,「您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陸麟城推開房門。
驛站上下兩層,一樓大廳內站著十幾個衣衫單薄的少年郎,個個生得粉雕玉啄,膚白貌美,不辨雌雄。他們擠擠挨挨站在一處說話,聽到動靜時一齊仰頭看向二樓。
俊美無儔的男子站在二樓,身後跟著一位小郎君,正探頭探腦地看。
「王爺,施家送來的。」十三悶聲道。
「噗……」
陸麟城身後傳來一道忍笑聲。
他轉頭看去,蘇甄兒笑得眉眼彎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到底是誰釀成的後果。
「送回去。」陸麟城單手扶額,話罷,他伸手拉住蘇甄兒的手腕,將人重新帶回了屋子。
屋內沒有炭盆,潮濕憋悶的空氣中帶著一股長久不散的霉味。
「我沒有要。」
「我知道。」蘇甄兒的笑意還留在臉上,而且有越來越擴散的趨勢。
陸麟城:……
下一刻,蘇甄兒的腰被人攬住,女人纖細而單薄的脊背被他覆在掌下,男人的呼吸聲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她下意識偏頭,後腦勺扣上一隻手,順著她的後頸往下,撫著鬢髮,隔著衣料觸到上次的咬痕上。
「還沒消?」
蘇甄兒肌膚白,很容易便會留下痕跡。
雖然幾日過去,那咬痕已淡,但依舊能看出其輪廓。
上次被咬的痛楚還殘留著,蘇甄兒瑟縮了一下肩膀。
男人眸色輕動,腦袋靠在她的脖頸上,含住她的一縷黑髮輕輕扯了扯。
「不咬你。」
蘇甄兒被他蹭得發癢。
「何時過來的?」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男人貼著她說話。
因為靠得很近,所以就連蘇甄兒最細微的顫抖都會暴露在陸麟城的掌下。
「今日剛到。」幸好,蘇甄兒已經想好了理由,「我想老宅了,過來看看。」
陸麟城身上很燙,他一年四季都是一個火爐。
蘇甄兒冰冷的肌膚在他懷中漸漸蘊熱起來。
屋中的氣氛似有升溫,可攬著她的男人卻突然不說話了。
搭在自己背脊上的胳膊抽身離開,蘇甄兒只覺身邊一空,那股子暖意隨著男人的消失也跟著離開。
男人站在她身邊,垂著眉眼,靜默了一會,突然轉身,隔著衣料,俯身照著上次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蘇甄兒被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嚇得一愣,直到肩膀上傳來絲絲縷縷的痛感,才恍然發現自己又被咬了。
隔著衣料,咬得不疼,她如畫的眉目微微睜大,不知道陸麟城到底在搞什麼鬼。
幸好,也不是很疼。
跟小狗玩鬧時的啃咬一樣。
帶著一股威脅似得警告和不滿,可又不會真的下口重咬,只是留下一點淡痕。
蘇甄兒推了推他。
男人順勢鬆開。
「十三。」陸麟城打開屋門,「備馬車,進城,去英國公府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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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好幾年沒有回老宅了,但家中留下的老奴將宅子照顧的很好,跟蘇甄兒離開前一模一樣。
白色的燈籠和白綾已經撤下來了,掛上了漂亮的紅紗籠燈。
蘇甄兒在這裡住了很多年,動物在充滿自己味道的巢穴中是最安心的。
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熟悉至極,讓人下意識產生安全感。
蘇甄兒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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