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每處靈源的靈力屬性不同,不同宗門的仙人們所修行的仙法也大相逕庭,並且若是遠離宗門與靈源,天地之間沒有充足的靈力支撐釋放仙法,仙人們的修為也會跟著下降。
仙人們離開自己宗門靈源所輻射的範圍,去到旁的宗門地盤上,因靈力不能適應仙法的緣故,修為會更大幅下降。
若是去到靈力屬性與自身修行仙法相剋的地方,施法會造成反噬,更甚至會傷及根本。
攬雲大澤與北域七峰靈源屬性相近,兩邊仙人交往的更頻繁,此次宇文令身殞,他們也來的最快。
來的使者是位長老,姓岳名竺,莫約二百歲。
岳竺雖然年歲不大,但在攬雲大澤已經達到了入虛境界,他掌管門中刑罰,頗有威名。
因此見是他親自上山來,北域七峰也有些驚訝。
雖說攬雲大澤與北域七峰靈源屬性接近,來往更多,但即便是此界大能,來到其他宗門領地深處,也會使得自己修為大跌。
沒有仙人會喜歡這種感覺。
靈堂前,李能意為首,幾位長老站在他身後,遠遠地望著一艘靈舟降落。
一位氣度非凡的仙人打頭,幾位衣著奇異的仙人緩緩朝著他們走來。
氣度非凡的自然是岳竺,他上前與幾位長老見過禮後,接過三炷香,向著宇文令的畫像拜了拜,嘆道:「宇文兄,不久前還曾並肩作戰,沒想到那一別竟是永別了。」
嘆完,他走到宇文令靈柩前,將手中香插進香爐,轉身探究地看向一旁的徐宴芝。
徐宴芝狀如不覺,向岳竺行了一禮。
她身後的顧青崢帶著閔道一走上前來。
「岳長老。」顧青崢朝岳竺拱手。
岳竺應了一聲,視線依舊看著他身後的徐宴芝,嘴上輕聲道:「那一日我分明與他說過,再往南邊,濁氣愈發濃郁,還是謹慎行事為好,卻不知宇文兄有沒有聽進去,唉……」
顧青崢跟著嘆息:「只恨不能為師父分憂。」
二人客套了幾句,岳竺話鋒一轉,左邁一步對徐宴芝道:「想來這位便是傳說中的徐夫人了。」
他雙眸閃亮,目光灼灼地盯著徐宴芝,輕聲道:「我在攬雲大澤也聽過夫人的名字,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所謂仙人,如北域人這般生性古板、遵循凡人古禮的有許多,全然不在意的也有許多。
岳竺方才還裝一裝,現下混不吝起來,尚在靈堂上,便露出了對宇文令遺孀的覬覦。
徐宴芝索性抬頭直視岳竺,展顏道:「我身在太陰峰也曾聽過岳長老的威名,上回攬雲大澤運來的一船不夢鱗,就是岳長老親自帶弟子去捕獲的吧?」
她態度坦蕩,岳竺聞言,卻緩緩收起了笑。
宗門之間貿易往來是尋常,但那一船不夢鱗,是他背著宗門私下與北域七峰做的買賣,明面上遮掩的極好,徐宴芝從何而知的?
因為身處靈堂,岳竺只能忍下了懷疑,略過不提此事,又與眾人寒暄了幾句,便隨著張幼琳指引前往天樞峰後山休息。
張幼琳是個生性活潑的仙子,這些天為掌門的身後事,憋了一肚子話無人交談,今日碰上了並不講究古禮的攬雲大澤來客,才能多聊上幾句。
岳竺與她談笑了一會兒門中瑣事,倏然轉移了話題道:「按照你們門中規矩,也不知北域下一任掌門究竟是誰?」
提及這一點,張幼琳有些彆扭起來,含糊道:「離開山門還有許多時間,現在還不清楚呢。」
「開山門……」岳竺若有所思地重複道。
張幼琳繼續道:「聖山山門五十年可以一開,算算時間也快到了,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到時候誰能服眾,能得到長老們的認可,便能踏上聖山之巔……」
「想來便是如此。」岳竺點點頭,「我們那兒的規矩也差不多,百歲以下的年輕弟子被大澤選中,才能成為掌門。」
「是這樣。」
張幼琳一邊說著,一邊領著岳竺一行人來到了山後一處幽靜的小院,交代院中的小弟子們好好招待貴客。
岳竺漫不經心地揮手讓小弟子們先行退下,又問道:「攬雲大澤還有一枚通往聖地的密匙,料想貴宗也如此,如今宇文兄殞身,山門密匙又在誰手中呢?」
這一問,讓方才還頗有談興的張幼琳倏地沉默了下來。
岳竺見狀,生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莫非在徐夫人手中不成?」他吃驚極了,「她竟然哄得宇文兄將手中權柄分了她一半!」
張幼琳沒有正面回答,只衝著岳竺拱手道:「岳長老先休息,待到祭典結束,我們長老再邀您詳談。」
岳竺此時已經不在意張幼琳說了些什麼,朝她微微頷首,轉身後,饒有興味地笑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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