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魅魔,可在虛無間窺得情絲,變幻容顏。
待他真身離開無盡深淵之時,那個身負劍骨之人,必須死。
而這個為愛入魔的女子,就是突破口。
至於為何這般篤定,自是因為她那濃郁的魔息出處,本是他的…心臟。
情之一字,是世上最不可信的東西,又是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
待教會她如何愛人,待到那仙門之人愛上她,他便取回心臟,送他們二人下地獄。
月亮緩緩挪到東方,九霧怔愣的看著層疊紗幔後的男女,朦朧的身影起起伏伏,床榻咚咚作
響。
她眼裡閃過一絲黑意:「你在耍我?」
柳姨心下一驚,趕忙擺手:「姑娘誤會了,姐姐我呀,是在教你。」
柳姨拍了拍手,有美貌的侍女將床上二人打斷,那二人包裹嚴實後,紅著臉走出幕簾:「柳姨,你也太過分了,竟跑到此處來偷窺我二人親熱。」
九霧瞳孔一縮,那女子臉上橫亘著一道蜈蚣一般的可怖疤痕,身側男子卻極為俊朗。
二人與柳姨熱絡的聊了幾句,便推門離開了。
「那二人是夫妻嗎?」九霧問道。
柳姨坐到桌前:「今日不是,已經訂好日子了,下月半成婚。」
「是不是覺得二人容貌很不相配?」柳姨說完,未等九霧開口,接著道:
「世人於情之一字,有太多誤解和桎梏,容貌,身份,修為,皆是橫亘在愛里的阻隔,但其實,這些只是表面的東西,想要得到心上人的愛,很簡單,無非是由內而外,由外入內。」
柳姨坐到九霧身側,柔滑的玉指勾著九霧的下巴,引她看向窗外,剛剛走出去的兩人十指相扣,相視而笑。
柳姨指著女子:「就如她,茹娘。」
「茹娘沒有姣好的容貌,高貴的身份,甚至是一個靈根殘缺的普通的凡人,可她的夫郎卻是這瀾鴉城城主的次子,靈根出眾,更是拜入了四大劍宗青雲宗。
二人天壑之隔,而在一起的誘因,只是因為茹娘喜歡他。」
九霧怵起眉,僅僅因為喜歡,便在一起了嗎……
「如何做到。」
柳姨關上窗子,看向九霧:「這便是我方才所說的,由內而外。」
「茹娘沒有好看的外表,靠著容貌去吸引心上人,此路不通,但她有一點,是那些名門之後,天之嬌女無可比擬的。
城主次子雖身份高貴卻並非嫡系,青雲宗人傑輩出,靈根出眾之人數不勝數,饒是如此,愛慕他之人也並不少,茹娘得願,便是因為看出,他光鮮,卻也「卑」。」
「他需要的不是與他比肩的貴女,更不是同樣靈根出眾的女修,而是一個知道他「卑」卻依舊仰望他,崇拜他,事事以他為先,不論何時都向他投去愛慕眼神的,永遠不會離他而去…知己愛人。」
九霧視線落在柳姨面前杯沿上的艷紅口脂,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若是如此,那茹娘豈不就是一個為他人提供情緒的,擺件?」
柳姨並不意外九霧會如此說,她點頭:「的確。」
九霧怵起眉。
「擺件確實難聽,但前提是,茹娘甘願。茹娘所求,便是不計一切讓那人愛上他。她與他本就天差地別,因著容貌與身份,二人同處世間卻不在一個世界,如今茹娘得到了愛,可以與他做親密之事,甚至可以成婚,茹娘已經得償所願,這本就是她從前想也不敢想,求之不得的願望。」
九霧笑眯眯的看著柳姨,動作緩慢的擦拭著腰間的木劍「所以……你想讓我效仿茹娘?」
柳姨視線落在木劍之上,瞳孔一縮,連忙搖頭:「我只是給姑娘舉個例子而已,這由內而外,便是了解一個人喜歡的特質,從而慢慢讓其注意你,了解你,最終無關外在,愛上你。
這並不適合姑娘…你的心上人並不缺各式各樣的愛慕者,他太耀眼,姑娘就算做的再多……」
「噗!」
木劍扎進柳姨的左肩,將其定錮在椅子上。
柳姨尖叫,眼神驚恐的看著九霧,只見那看起來軟糯精緻的少女湊近她:「可我還沒說,我的心上人,是誰。」
柳姨唇角溢出一絲鮮血,眼裡划過懊惱,是她大意了,見這姑娘看起來不諳世事,她竟不自覺在她面前鬆懈下來。
魔氣順著木劍往柳姨的傷口裡鑽,多少年了,不曾經受過這般痛苦。
柳姨向九霧求饒:「姑娘,放過我吧,我也是受人之託,那人說要幫姑娘獲取心上人的愛意,我便多問了幾句,這才知曉姑娘心上人大概是個比城主次子還要高貴的公子哥,我真的沒有歹心。」
「托你辦事之人,可是那個妖物?」九霧雖喝了酒,但也沒到痴傻的地步,那妖物一經出現便化作與玄意相像的模樣,怎會沒有企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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