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器乘敖如此堅決的態度,陌夙也不願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直言道:「我進宮去找再拓。」說罷,留下一句話便徑直往外走去。
器乘敖見狀,急忙衝到他面前攔住去路,神色焦急地勸道:「你瘋了!你現在出現在王宮,簡直就是自投羅網。你是生怕妖后弄不死你上趕著去送命?你不要命,可也別連累器家啊!」
器乘敖嘴上雖說不管,可終究還是拗不過陌夙,無奈之下,只得答應將消息傳進宮裡。他起身朝門外走去,卻在門口停下,轉身對著陌夙,語重心長地說道:「人家小兩口的事兒,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珍惜眼前人吧,臭小子!」說罷,氣鼓鼓地離開了。
經器乘敖這麼一提醒,陌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一直忽略了隋禾的感受。
「禾禾,我和石蘭真不是外公說的那樣,我只是……」他急忙開口解釋,眼中滿是焦急與不安。
「我明白的。」隋禾微笑著比劃道。她並未吃醋,設身處地站在陌夙的角度,她甚至覺得自己或許會更在意孤石蘭。畢竟在洗罪城那仿若人間煉獄的地方,百年來,孤石蘭從孩童時期起,就一直給予陌夙親人、朋友般的關心與照顧,換做任何人,都會對此心懷感激,無比珍惜這份溫暖的。
「我懂你的心思,你一直把石蘭姐姐當成親人。而且你心裡清楚,和再拓相比,再拓能給她更好的生活,所以你始終以朋友的身份守在她身邊,從未有過任何越界之舉。」隋禾目光柔和,邊比劃邊說道。
「不是這樣的。」陌夙輕輕搖頭,語氣堅定。
隋禾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用眼神詢問他緣由。
陌夙看著隋禾,認真解釋道:「哪怕這世上從未有過再拓,那一紙婚約還作數,我和石蘭之間,也不會有別的可能。自小到大,在我心裡,我和她之間的界限就無比清晰,家人就是家人,這份情感純粹且堅定,從不存在逾越的情況。我對石蘭,只有親人之間的關懷,無關風月。」
兩人並未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隋禾迅速將注意力轉移到幫忙尋找奎哲上。她找來一把椅子坐下,緩緩閉上雙眼,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在腦海中不斷呼喚著居居。
她心裡清楚,居居與奎哲狼狽為奸,定是在一起的。要是能確定居居的位置,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孤石蘭。
另一邊,孤石蘭被奎哲一記手刀劈暈後,被拖到了皇都的一個地下室里。當她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被困在一把椅子上,動彈不得。而奎哲就站在她面前,正優哉游哉地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阿渝。」孤石蘭下意識喊了一聲弟弟的名字。
頂著孤石渝面容的奎哲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故作大方地說道:「醒了啊。你要是乖乖配合我們,等事情辦完,我或許還能念著情分,喊你兩聲姐姐,也算是解了你對弟弟的相思之苦。這筆交易,很划算吧?只要你動動嘴皮子,弟弟就能回到你身邊。」
「你到底想怎麼樣?」見到奪走自己弟弟身體的仇人,孤石蘭強壓內心的恐懼與憤怒,冷冷問道。
見她如此識趣,直接切入正題,奎哲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神色一凜,嚴肅道:「說,幽蘭炎月佩在哪裡?」
在孤石蘭甦醒前,他們早已將她全身仔細搜了個遍,然而,別說玉佩的影子,就連一絲玉佩的氣息都沒搜到。
「你們要玉佩做什麼?」孤石蘭反問道,試圖拖延時間,思索對策。
「聖女大人,看來您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
這時,聽到動靜的居居從外面走進來,臉上的神情冰冷僵硬,全然沒了往昔孩童天真稚嫩的模樣。
孤石蘭心裡猛地一緊,暗自揣測,這人看起來並不像荒獸,若真是人類,那奎哲身邊究竟還有多少這樣叛變的人?一想到己方陣營可能已經混入內奸,孤石蘭心急如焚。她在心底默默盤算,等獲救之後,必須儘快揪出這些叛徒,否則己方在這場爭鬥中將會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面。
「居居。」
孤石蘭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在心底暗自嘀咕:若是自己記得不錯,他們從洗罪城分開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月,這段時間這孩子吃什麼了,居然一下子就長成了大人模樣?
「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玉佩在哪?」奎哲不耐煩地催促道。
「那你們也得先說說,要玉佩做什麼?」孤石蘭毫不示弱,反問道
居居一聽,不想再這種循環反覆的逼問中與她過多糾纏,他一邊示意奎哲繼續盤問,一邊在孤石蘭周邊擺弄起一些晶石和符文。
「你要對我用搜魂?」
孤石蘭看著地上晶石的擺放位置,和符文的走向瞬間反應過來,驚呼出聲。
居居眼中閃過一抹讚賞的亮光,說道:「不錯,沒想到你還懂這些,看來這聖女之位,你並非徒有虛名,倒是有些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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