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大家都懂差不多什麼意思。
可溫頌不同,那我見猶憐的、特別是那張臉就給人脆弱感。
她一道歉,誰對誰錯都顧不上了。
郝鳳一頓,也沒想過她會順坡下,倒要她顯得像不講理了。可今天這麼多郁家長輩在的時候,正適合說婚事。
「正好今天都在,那咱要不好好商量商量頌頌的婚事。這頌頌也24了,該嫁了吧,本來婚事去年就該提上日程,拖延了,今年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這話說出時,室內大家都神情各異。
身為她自己人的郁敏博就不用說了,他們夫妻倆算盤打在那兒,最想溫頌嫁進來。
其實這不僅關乎婚約事宜,郝鳳不想溫頌去接手溫家一些事宜,是怕她以後翅膀硬了,不受她掌控了。而且收攏了溫頌這個人,往後他們在郁家要是處境不好,起碼還有溫氏那麼一個後備。
其他叔伯不好說話,唯獨郁承禮沒怎麼發言。
頎長身影從人群走出,逕自在沙發上坐下。
仿佛郝鳳說的話全是放屁,他一句也沒聽。
「可是,現在這節骨眼適合談婚事嗎?頌頌,你是什麼想法。」
郁家叔伯也不是沒有不講理的,起碼四姨跟溫頌關係就不錯,主動問了。
溫頌第一次就這個問題處於郁家這麼多人面前,她神色怔忪一下,也只說:「我可不可以不嫁。」
這句出來,大家都錯愕了。
想過可能解約,想過她和郁澤之間可能有什麼矛盾。
可是郁家的人從沒想過,她可以不嫁。
因為說實話,這門婚事,算是溫頌欠郁家的。
郝鳳聽了這話就像炸了毛,直接道:「這是你能決定的事?當初我們是怎麼有恩於你,你最是清楚。當年你無處可去,老爺子也病了,你怎麼來找的我,要阿姨收留你,說以後會和郁澤結婚,你忘了?」
溫頌沒有講話。
她知道,這也是她的一塊心病。
童養媳,未婚妻。
可那也是她年少不懂事許下的承諾,做那個床榻之上病公子的童養媳。
她要一輩子帶著這個枷鎖麼?
郝鳳又表示:「沒有當初的我,你以為有現在的你自己?我早就知道你想毀約了,你不想結婚,可你掂量掂量自己身份,再掂量掂量這滿堂長輩的身份,你問問他們,有人能答應麼?」
話語步步緊逼,不像突發奇想。
倒像早有預謀。
溫頌也攥緊手,心中無數思緒醞釀。
她也很想說,其實,她倒是想重新挑路,可惜,她早已經……
其實她早已嫁給了郁承禮。
可當初結婚時他也說過,這門婚約,不會被任何人知曉。
他是郁家的七叔,她是郁家的養女。
他身份高貴,而她……
並且這要是沒公之於眾,她還有退路,要是公布。
室內,大家都不做聲,看著這一出來自郁敏博一家的戲劇。
可沙發上,一直交疊著長腿的男人忽然作聲:「她什麼身份?」
郁承禮這句聲一出,室內所有人皆是一愣。
包括郝鳳也是,朝人看去,正接上男人挑來的鳳眸。
她心頭一凜,莫名心臟漏跳一拍,那是氣場被壓的忌憚感。
郝鳳又猶疑:「這段時間,她在虞城的傳聞,你們不會沒聽說吧?有人說她被包養,那些都不是空穴來風,她和別的老總……」
郁承禮只說:「和別的老總什麼。」
大家都不說話了。
郝鳳也是。
不說別的,郁承禮的問話,誰敢應。
而誰又知道,郁承禮會為這麼個不起眼的人發話。
她明明記得,他跟溫頌好像壓根就不熟吧?
室內氣壓被陣了住,郁承禮也不急,輕磕磕邊上的茶杯沿:「嫂子怎麼會突然來我這兒?」
郁承禮平時和她們根本無交談。
哪怕她們對這個男人的神秘性格好奇得不行,可郁承禮之於這裡很多人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他要插話一件事,那不論如何,別人沒能力接話。
郝鳳也壓著冷汗回應:「這也不是你的地方,老爺子原先的住宅。我們都是郁家人,來這兒很正常吧?」
「嗯。是正常。」郁承禮也只是笑笑,卻要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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