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能力,碰了她的東西,又在這兒倒打一耙?」
郝鳳心中一寒,也知道,郁承禮這是真鐵了心要為溫頌說話的。
「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怎麼叫倒打一耙,剛剛的事情明明是……」
「嗯,好。」
郁承禮看上去像完全漫不經心了,也不在意對方說的話。
他眉弓微挑,手肘撐著,指節輕輕敲了敲我額。甚至是懶得聽,也可以客氣回應。
「比起嫂子,溫頌在老爺子身邊待的時長要比你多多了,我倒是好奇,你當年說要照顧好她,可怎麼如今照顧得敢在人前說這些話了。」
郝鳳也不甘示弱,道:「那你呢。你和溫頌,什麼時候這麼熟。」
郁承禮只拿煙,又睨溫頌一眼。盯得溫頌心中發毛。
他笑笑,話像不知說給誰聽:「什麼時候這麼熟,那也要問問當事人。是什麼時候,怎麼熟的。」
那邊的溫頌心在發抖,避開視線。
他也道:「老爺子說過,這兒是你們的,但也是溫頌的,有什麼意見?」
郝鳳只說:「我知道七弟才能無數,只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接管產業到現在事事處理妥帖,但不怕有一天哪裡需要別人協助的?」
郁承禮只看她:「老爺子要我回國管理,我自是會管理好。郁家有外人插手生意的例子了嗎,我哥他平時在外應酬,郁家的帳本,嫂子都是這樣管的。」
他語調懶散,可一句,沒人敢應。
郝鳳又看他身下的檀華木沙發。
那都是上好材質的,上世紀貨色。
一般貴客來才可碰。
老爺子喜歡,曾經溫頌在這兒住了良久,也都是想碰的碰。可眼下再看那緘默的女人,在他們家待了那些年,哪有曾經的風華。
此刻郁承禮破天荒幫溫頌說話,倒顯得她像不講理的市井潑婦。
郝鳳沒話可講。
郁承禮又扯唇淡笑,像不在意,「沒什麼,幾千萬而已,不是什麼大錢,嫂子也別在意。」
郝鳳一直知道這男人特別,也有張力。
可不知是這樣難對付。
起碼,當面和他碰到是眼神也不敢對。不知道溫頌平時怎麼跟他交涉的,能在商務上得他青睞。
「只是,什麼身份的人做什麼事。嫂子今天這樣越界,管我這裡的事,我沒說什麼,溫頌現在在這裡,也算是我的人,你更不用管了吧。」
這話不止說得郝鳳心中波濤四起。
周圍幾人也瞬間是看向了郁承禮。
郁敏博道:「溫頌從來都是我兒子的未婚妻,童養媳。七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叫做,算是你的人。」
郁承禮也只捻手旁的煙,眼睫垂著,輕笑:「婚約,是她和郁家的婚約。當初老爺子有說一定是和誰的麼?」
郁敏博夫婦心中頓時大駭。
別人不知道,可這些天,這段時間,他們心中的猜測像是有些印證了一樣。
郝鳳道:「可是,頌頌和郁澤有婚約,我也只是提醒她履行。下個月是良辰吉日,老爺子也覺得很好。」
「老爺子不會覺得很好了。」
郝鳳話語頓住,瞬間看向郁承禮。
室內像一瞬間沉寂了,可郁承禮那張臉,那視線,一點也不避諱。只直直看著,任何能要女人心驚膽戰的眼神。
郝鳳說:「什麼意思。」
郁承禮微微揚了揚眉。
「我說。」他輕磕了磕菸灰,而他身邊的秘書也像印襯著他的意思。
拿過一旁的外套走到溫頌身旁,關照地、也是宣誓主權一樣地披到她肩上。
郁承禮眉眼看上去仍舊溫和淡然,可眼底那色彩是不容誰僭越的。他唇彎著,好似無害:「我的意思難道現在還不明白嗎?」
溫頌呼吸都停滯了,胸腔里某片位置怦怦跳著,完全說不出話。
「我說了,溫頌,今天我護了。誰再提她的婚事,找她的不是,從我這兒過。」
周圍人全都僵滯了,大氣不敢出的氛圍。
溫頌更是,她恨不得現在離開這個地方,可男人的西裝披她肩上,壓著,溫度那樣清晰,像提示和預兆。
她臉上也臊,而糜叔也適時地輕聲在她身旁說:「先生要您先回房等他,這兒的事情,不用管。」
溫頌抬眸和對方對視兩秒,接著也沒敢看那男人,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了。
這場突發的對峙就這麼在郁承禮的插手下風輕雲淡結束了。
但只是表面,不代表大家心中沒有意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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