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魚竿調好,魚鉤要往水裡一拋時,手腕兀的被人捏了住。
溫頌動作一滯。
阻力襲來,還好她拿的那魚竿是小孩兒玩的那種,沒有什麼大殺傷力,魚線就那麼一拉,不知哪裡本來是斷的,蹭地一下直接溜水裡。
溫頌眼一瞪,手腕登時就使勁了。
「這……」
可對方手勁更大,她動作也巋然不動。
溫頌不耐朝人看去,神情也登時怔那兒。
「你怎麼在這兒?」
郁承禮也不知何時過來的,汪嘉慕這會兒也收了那花花公子做派跟後邊一群西裝革履的人站一塊。
趙莆也拿著文件等候在那。
一群人,就這麼看著他倆在這拉扯,看溫頌玩小孩兒魚竿。
郁承禮那張面孔人前依舊清冷,眼眸狹長也似天生帶柔。
睨著她,也笑:「你在這,我就不能在這?」
溫頌才想到自個兒剛剛還當眾說這魚是個死人的。
哪想立馬被這死人聽到了。
她神情微微不太自然:「那你拉我做什麼,放開我。」
郁承禮看看被她搞到水裡的魚線,又看看這會兒在這廊檐下挺悠閒的女人。
穿著包臀裙和高跟鞋,卻有閒情逸緻來酒店裡釣魚。
「你剛剛在這做什麼?」
她想了想,道:「我能做什麼。當然是忙公務。」
「忙公務,就是在老公的酒店裡說自己老公是個死人?」
「……」
溫頌臉都快憋變色。
那邊都是人看著,她面上也掛不住,還想狡辯。
郁承禮打量她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下掃著。
不知想到什麼,又笑。
「不會是想我了,所以故意跟著,連我的行程也了如指掌?」
溫頌:……
要不要這麼自戀。
第38章
有些人就是碰到了也無法好好說話。
溫頌覺得郁承禮就是那樣的人。
「郁總怎麼有空大駕光臨, 來這兒看我餵魚。」
男人目不斜視,身正不怕影子斜。
「工作視察。」
四個字,言簡意賅。也只剩汪嘉慕在那邊跟她遞眼神表示這男人他惹不起。
眼下倆人要麼趕緊溜, 要麼換個位置聊,不然, 那得下次再約。
溫頌跟郁承禮本就幾天沒見, 他飛了趟法國, 那對溫頌來說本就沒什麼吸引力的地方。可去了趟這藝術之都,男人好像都被那兒的文化氛圍給薰陶,給變得更冷冽不近人情。
他要忙公務, 那她也不是閒著的呢。
「郁總去凱旋門合照被人摸了錢包心情不佳,還是最近工作壓力這麼大, 火氣也大呢。」
魚竿暫時被溫頌收了起來,她本來過來就是忙正事。
沒那麼多閒工夫跟人玩, 正好碰到她那位名不見經傳,忙起來又上下沒影的死鬼老公。
當然好好陪著。
溫頌把手裡錢包遞給一旁小助理拿著, 皮革外套也暫且被披到肩上,她一邊望著池裡的翻紅涌綠的樓蘭錦鯉,一邊也欣賞這庭院裡的綠植景觀, 跟他走到一起。
「早說了去那邊要穿廢土風,最好是一點兒商務精緻做派也不能有,吃虧了吧?」
郁承禮今早剛結束一場國際線上會議, obal call.後立馬緊接一場常駐友商的授權儀式, 他最近在接觸的國民品牌工程實體中心, 全程用法語交流。從前天凌晨三點開始到現在基本全天無休。
下了航班, 有人來匯報鷺華和友商競標出現的一些問題摩擦。
薊家旗下有生意在跟他合作,也是去年的事了。今年他投資失敗, 虧損不少,目標轉至房地產,本來跟他算沒有利益衝突,現在有了。
「你一定要這個點特意來懟我麼。」
溫頌跟陪服務沒進行一會兒就察覺出了男人的狀態,好像沒那個興致跟她嘴炮。
她也認真了點:「怎麼了,真去法國被偷錢包了?郁總,別那麼不開心,沒錢了我給你,沒小費了,我給你。」
人貧時,起碼不質疑真心。
溫頌眼神真誠了點,郁承禮也多睨她一眼,道:「在乎我,收拾收拾準備來參加會議。鷺華新一輪地標競拍會,你也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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