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允許自己身處險境,但那是出於有趣,但他不能讓自己的資產出事。
特別是琴酒這個珍寶。
既然琴酒不願意離開他身邊,那他只好離開這座舞台。
但願其他地方不會被波及到。
思考著以後去向的西川賀單手托腮,皺起眉。
他問貝爾摩德,「你說,我們要是搬個家怎樣?」
「搬去哪?」
貝爾摩德倒是沒反駁,倒不如說她對此很是贊成。
因為西川賀這幾年都窩在日本,導致她必須在美國日本間來回跑的日子她早就受夠了,要是西川賀搬到美國她還能帶著這小子到處亂晃。
「不對,你要搬也不是現在。」
貝爾摩德很快回過神,「動物園那群瘋子還在歐洲。」
「是,所以現在還不是一個好時機……看來得再往後延延。」
「要去美國嗎?」
「為什麼?」
「因為我在那。」
「哦啊。」
西川賀推開貝爾摩德不知何時湊上來的手,一臉諷意,「為了你,去美國?」
他伸出食指,繞了個圈,「想都別想。」
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琴酒也發出一聲嗤笑。
樓上像是有誰講了個笑話,一時腳步聲與笑聲響起。
熱鬧又虛無,淺淡的花香襲來,薰染得此刻仿如一個輕盈的夢。
樓上的人們還在鬧,而樓下卻意外地沉悶。
西川賀抬頭,臉上還帶著笑。
安詳又平靜,像是颱風來前的詭異。
於是貝爾摩德就從那難看的笑容中知道了他和琴酒吵架了。
西川賀公寓遭襲的事在組織並不是一個秘密,甚至她還幫西川賀瞞過了琴酒。
她不知道年輕人為何不願告訴琴酒他的顧慮。
在貝爾摩德看來,這些都不過情侶間說不出口的愛與虧欠。
明明這麼愛,不願讓他受到一點傷害,情願將他離自己遠遠的,哪怕再也看不見,也要讓對方完完全全地排除在事件外。
卻死活不肯承認自己真的愛對方。
哪怕笑著,鬧著,祈求,欺騙,執拗到扭曲,也不肯承認自己的在意。
可明明對方也在期待回應。
而西川賀卻一直躲在自己的小窩,不出現。
「……」
女人低頭,持著自己的酒杯,輕輕搖晃。
紅酒在透明的杯壁內來回晃動,折射出的昏黃燈光宛若碎星。
像是人的心緒,不寧又安靜。
難得的,她沒開口嘲諷那年輕人。
或許是年紀大了。
貝爾摩德有些惆悵地想,自己也開始多愁善感,見不得小情侶鬧變扭。
吵架這件事在西川賀與琴酒之間並不少見。
他們經常吵。
在更年輕氣盛的時候,他們甚至會因為吵架而不回家,然後縮在辦公室直到她去敲響門扉。
兩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劍拔弩張到沒人願意踏進他兩的辦公室。
她這樣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一個人,都懶得摻合進去。
他們的每一步,都是她注視著的。
從,到交往,再到後來某一天,突然告訴她他們的領證。
她總是希望他們能過得好。
就像西川賀對她的祝福一樣。
在紐約的樓頂,年輕人拽住了貝爾摩德的手,將她拉回了人間。
那時西川賀是怎麼說的?
「我希望你過得好。」
所以貝爾摩德也希望他們能過得好。
第46章 小情侶就是最好的存在!
貝爾摩德曾問過,「你為什麼不說呢?不告訴他你喜歡他,然後大大方方的給對方一個擁抱?」
她站在天台上,背靠欄杆,扭頭看身側的年輕人。
菸草燃燒的氣味被風拂起,濃烈得恰到好處。
年輕人的長風衣在晚風中獵獵作響,像是烏鴉新生的雙翼,而其中包裹著的身軀卻挺拔高挑。
夜色泛出迷人的虹紫色,有遷徙的鳥類發出長鳴。
燈火自遠處一盞盞地燃起,然後將夜色修改。
星星卻暗淡得令人心疼。
方才將貝爾摩德拉回來的人卻只是自顧自的抽菸,沒了一如既往的笑容,眉目間的郁色便沉沉地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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