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許仙:「.......(黃豆舉白旗)投降,我真服了!」
閻鉞:『所以呢?』
許大仙:『(沒事噠)(沒事噠),怎麼可能!她三句話氣死人,我們有代溝!不經常聯繫!』
代溝......
閻鉞睨了花夏一眼,他和許清同歲,那他們也是有代溝的......
花夏P圖,就全是精華。
她給劉山P了一張,一大墩子黑色西服緊繃挺直站立在大門邊的模樣,配字『能把我咋滴,就是橫!』
她嘿嘿笑了兩聲,歪著身子湊近閻鉞:「閻鉞,你看,哈哈哈。」
閻鉞注意力集中去了女生貼過來的手臂觸感上:「......」
稍稍定了定神,看清後,壓下眉:「你拍他做什麼?」
花夏:「好玩呀。」
「.......」
片刻後,花夏得到了一張新的表情包,將屏幕給閻鉞看,男人臭著臉勉為其難施捨下目光,屏幕里正是他此時的表情,配字『好,我又生氣了!』
閻鉞:「......」
明日應該是好天氣,遠離的鬧區,公館上空的夜群星璀璨,風寒涼,月色下的景色卻很美,不再是此前密布綠植原始森林般的陰森感,有幾棵剛種下的金桂樹,綴滿繁絮,下車時空氣都飄香。
逛街是個累人的活,花夏再也不想出門了,看著在她前面坐輪椅的閻鉞,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將那句『你起來換我坐』說出來,她上前一步:「我幫你推吧。」
隨後整個人身體的重量靠在輪椅上。
閻鉞:「......」
他放開輪椅,手掌放在膝蓋上,閉了閉眼,有些喪氣地耷下眼,花夏推著他進電梯,反光牆壁照出兩人的身影,男人表情不對,敏感脆弱的心臟不知在哪裡又傷到了。
閻鉞抬起視線,隔著反光牆壁與花夏對視,最後率先移開目光。
電梯在二樓停了下,閻鉞自己去了三樓,進了房間也沒開燈,黑暗中手指陷入雙腿,無知無覺,過兩日他要去做個診斷,如果連手術的機會都沒有,那麼他永遠就以一個廢人的姿態活著。
這也是整個閻家樂於見成的。
此時他更不應該去傷害自己才對,可是閻鉞控制不住自殘的行為,黑暗裡亮起了一道光,手機消息的提示,閻鉞瞥到一個粉色頭像,神情怔忪,手上的力道下意識就鬆了。
他點開界面,上面赫然是一張新的表情包,他的背影轉輪椅獨行的照片,底下配字『身殘志堅!』。
閻鉞:「.......」
下一秒,手機響了,視頻通話,閻鉞點擊掛斷,不小心按到了接通。
「怎麼黑漆漆的?」鏡頭裡的粉色髮絲靠近,垂墜晃動了下,一雙杏眸露了出來。
閻鉞急著掛斷的手頓住。
「沒開燈?」
花夏趴在床上,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取下髮夾重新固定頭髮:「犯病了?」
閻鉞:「......」
正要否定,又聽見那頭女生聲音清越:「要藥嗎?」
閻鉞將沒有兩個字吞了回去,鏡頭晃動了下:「什麼藥?」
花夏彎著眸子笑:「我。」
閻鉞:「......」
剎那間,煙火綻放,枯死的心臟鼓動。
「……嗯......」
沒辦法,閻鉞都要去治腿了,實在做不到口是心非,他補充了一句,解釋傍晚出現的原因:「我今天,是去接你的。」
閻鉞望著鏡頭裡花夏身後變換的背景,她從床上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背景變成走廊,又來到電梯,是上樓了,穿過廊道停在門口,敲門聲從手機和眼前的門上重合。
仿佛敲在心口,閻鉞心如擂鼓。
開門時下意識屏息。
門開了,花夏將保持通話狀態的屏幕翻轉,光亮朝下,目光落在閻鉞腿上,回來時原本還算平整的西褲膝蓋上有揉縮的褶痕,顯然是被用力抓過。
這是一個無意識甚至無法控制的舉動,犯病的徵兆。
身後是黑暗,一條分界線里,手機屏幕的微光卻跨了進來,閻鉞垂眸看向自己的腿,意識到花夏的舉動是在查看他的腿,閻鉞指尖動了動撫平褶皺,莫名有種被看管的錯覺。
「......看,看完了嗎?」
花夏收了手機,點頭,看樣子剛抓上沒受傷,畢竟兩人從二樓分開還沒多久。
「嗯,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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