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氛圍圍繞在兩人身上,一步之隔的距離,對於慢慢在貼近關係的心照不宣,閻鉞表現的幾乎如同蚌殼剝白,不要太過明顯。
「你不是送藥來的嗎?」閻鉞偏頭,比起主動的話語,他的目光躲避幾乎不敢對視。
花夏頓了頓:「......那你堵在門口是?」
閻鉞手顫了顫,捏著扶手幾乎使不上力氣,最後側轉讓開了位置,花夏徑直鑽進去,摸索著開了燈,打量過房間,和上次來時一樣,冷灰色調沒有絲毫溫度。
洗漱過後,兩人各自躺在一邊,閻鉞的情緒一遍遍被安撫,卻並不寧靜,等到身邊的人呼吸均勻後,閻鉞又坐起來,直視前方盯著一個點看了許久,最後順從本心的轉回目光落在身側人的睡顏上。
站不起來,就永遠不能在她覺得累了的時候抱她。
誰會喜歡一個殘疾人?
和他站在一起或許都是需要勇氣的。
閻鉞目光陰戾,閉了閉眼,有些示弱道:「我要去治的,只是不知道結果。」
「或許連手術的機會都沒有......」
「你敢走,我就斃了你……」
「我也去死……」
花夏就聽見某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之後還不睡:「......」
第429章 弱雞殺手17
第二天,公館裡送來了許多禮盒,除了昨日買的東西,孟家還送來了許多珠寶,二十幾克拉的鴿血紅套鏈,祖母綠項鍊,鴿子蛋大小的粉鑽,堆了不小的位置。
閻鉞看著花夏隨手把一個澳白珍珠髮夾別頭髮上,當時沒說什麼,下午就將自己的財產名單『無意』地在花夏面前露了一圈,許清照常給閻鉞檢查的時候,帶來了堆滿後車廂的髮夾。
不要錢似的,什麼罕見珠寶都往上面堆。
花夏坐在沙發上看閻鉞從許清手裡接過藥生吞下去,摸了摸自己的粉毛:「這麼多我戴得完嗎?」
「你和別人比什麼?」
許清瞥到閻鉞抽了抽抑制不住勾起的唇角,猜測對方因為『別人』兩個字被取悅了,看不出,阿鉞還是個悶騷......
他助攻一把道:「這算什麼,你上次在庭院裡迷路了,阿鉞讓人將整個公館的布局都換了,每個庭院鋪的磚和種的樹全是不同的,品種色系都不一樣,還有路牌,再也不會迷路了。」
花夏面前的矮桌沙發上鋪開的全是閃閃的髮夾,聞言微微抬眼,想起昨天早上施工的聲音,和從窗外就能看見的那棵偌大的晚秋桂花樹,有些事潛移默化的,她都沒有注意。
她捏起一個髮夾走到閻鉞面前,夾在閻鉞頭上:「哥哥~你真好~」
許清手抖了下,驚恐萬分地看著花夏:「你也犯病了?」
說完意識到不對:「阿鉞不是說你啊。」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只能說你倆有病得配對!
氣溫降得很快,一場初雪過後,閻霆和孟晚晚的訂婚宴準備得差不多了,花夏從孟宅出來,在外面要風度不要溫度地只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絲絨長裙,搭了件針織披風。
小跑兩步竄到加長林肯的車門前,鑽進去後,溫度瞬間回暖,花夏從車裡找到鏡子對著整理髮型,隨後對著車窗外的孟家夫妻倆揮了揮手。
她出門的次數很少,有遊戲和閻鉞絆腳,這次是實在推脫不了才來的,少有的幾次每次都是閻鉞來接,換成其他人,孟家勢必挽她留宿。
「他們想在訂婚宴後公布你的身份,回到孟家。」閻鉞將買來的奶茶放到花夏手裡,忽然道。
花夏插入吸管,喝了一口,含糊地哦了一聲。
閻鉞掀起眼皮,瞳孔深邃幽暗:「你想回去嗎?」
花夏眨眨眼,得,又來了。
她胡言亂語道:「不敢呢,怕閻爺滅咱口。」
閻鉞:「別這麼叫我.......」
「我尊重你的意願,因為......」
閻鉞喉嚨堵住,到底是沒說完。
訂婚宴舉辦在閻霆名下的一處住處,花夏站在二樓陽台看熱鬧,閻鉞作為閻氏家主成為見證人坐在上首位,浮光掠影,觥籌交錯,利益驅使眾人匯聚於此。
「你就是跟在我堂哥身邊的女人?」隔離喧囂的地方闖入了一道並不好聽的男聲。
囂張而語含輕蔑。
「四少,閻鉞吩咐了,這裡不准進。」劉山伸手阻攔。
樓下草坪上,訂婚儀式完成的兩人開啟了應酬,花夏身後的聲音卻並沒被劉山完全阻攔。
吊著嗓子的古怪強調:「怎麼,堂哥這麼寶貝,看都不能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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