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確實,燕辭憂不再想了。
那些史書是沒辦法看了,反正她自己的知識也夠用。對了,燕弦春做了親王,盛攸淮亦成了將軍……這裡並沒有那麼糟。
明日她要問問盛攸淮有沒有其她書,至少要是女人寫的。
作者有話說:
為了貼合小辭的說話習慣,後面會有一點我的自創神話以及自創成語(?)類似愚婦鑿石這種……意會一下。
第五章
翌日,盛攸淮為她拿來了書。
她應該聽說了昨晚燕辭憂扔書的事,但並不意外,只是對後者說:「這些應該能幫你了解現在的生活,不過,還有很多要你親眼見證才知道。」
那些也不能說成是書,有奏摺,有戲文,有話本,還有的僅僅是一張紙。
燕辭憂廢寢忘食地看了幾天,今日天氣好,她想著出來透透氣,也讓思緒紛亂的腦子歇歇。
天朗氣清,陽光依然耀眼,秋風吹過葉子落盡的樹枝,鑽進庭中人的衣袖裡,燕辭憂打了個寒顫,又回去拿了件外袍。
她手中還拿著一卷策論,問系統:「你知道這些嗎?」
「知道一些,」系統說,「我也說了我們考究不完全,有些我也沒見過。當然有些這上面沒寫的我也知道,那些事太過分了,說出來你會很生氣吧。」
「倒也是。」燕辭憂這幾日心情大起大落,如今只覺得疲倦。她在寒風吹動樹枝的聲音中昏昏欲睡,「但生氣之後呢?生氣也沒有用,我也不知道我該有什麼反應了。」
生氣也好,悲傷也罷。她問:「你要我拯救世界,是指什麼?」燕辭憂曾經以為是結束亂世,後來以為是燕弦春登基,如今看來,僅僅這些完全不能解決問題,也談不上拯救世界。
「讓這個世界像你們的世界一樣,所以才需要你來做錨點,」系統含糊道,「只是很多無法告訴你……說了你也不懂。總之,你想想太初神劃開子母河的故事就好了。」
「嗯?」燕辭憂發出一個疑問的音節,但她已經不覺得驚訝了:「你的意思,太初神是指你們?」
「我怎麼知道呢,」系統攤手,「我們也是看到了子母河才想起可以這樣做的。」
燕辭憂被她說的雲裡霧裡,只聽懂了系統是站在她們這邊的,還想再問兩句時,餘光看見盛攸淮出現在門口。
她身後帶著一隊兵士,向她致意後就繼續向前走,或許是去巡邏了。
燕辭憂住的離普通士兵不遠,是燕弦春特批的一間小院,但燕辭憂這兩天住下來,懷疑是堆放雜物的地方臨時改造的。
不過晉王跟她不熟,還能讓燕辭憂住在這裡就是仁至義盡了。
噢對,還讓盛攸淮監視她。燕辭憂眼睜睜看著門口增加了兩位帶甲兵士,整得她好像人質。
燕辭憂見她來了,起身去搬小板凳:「盛將軍好。」
「殿下還在看書?」盛攸淮不客氣地在她的位置上坐下來。
一口一個殿下的,看上去也沒多尊敬她。燕辭憂默默坐在自己搬過來的凳子上。
虧她剛開始還以為盛攸淮很穩重。
盛攸淮看她手中拿著冊子,不由多瞥了兩眼,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備註,眼神瞬間亮了:「殿下看過這個了嗎?」
她做出這種表情時,會顯得有點孩子氣。燕辭憂默默想。也不知道盛將軍如今年歲幾何。
大約還年輕。不知道有沒有成家,盛攸淮處事穩重,性格也開朗,應該很受歡迎……反正燕辭憂是這樣想的。
「殿下?」盛攸淮拿起旁邊的書在燕辭憂眼前晃了晃。
「哦……沒事。」燕辭憂回神,才發現自己竟然看呆了。「對,此論我看過了,很精彩。」
燕辭憂說著,給盛攸淮看自己在文章上寫的標註。
這篇文章是一位自號明春女史的人所作的《逐鹿論》,以古時兩位公主爭皇位的事例開篇,從燕弦春的角度寫今日之事的破局法。
此論層次分明,環環相扣,遣詞造句亦是精粹簡練,讀來令人拍案叫絕。燕辭憂昨日晚看到這篇,今天看完了所有書,又忍不住拿出來重讀。
她正愁無人分享,此時盛攸淮看著她的批註,臉上滿是讚嘆之意,讓燕辭憂瞬感遇上了知己,欣喜地多說了幾句:「句句珠璣,令人發省,做出此論的人定有堪比令姜季蘭之才。」
「我也這麼想,」盛攸淮點頭,「你說的令姜季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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