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地看向自己的妻子,謝祁延眼眸深邃了幾分。
她想陪姚琴一起回南城。
對上他的視線,夏晚梔歪頭笑笑,並未做任何解釋。
攝影師善於捕捉美好的瞬間,尤其遇上好的模特便控制不住那一次次按下快門的手,望著那成千張照片,夏晚梔短暫地陷入了糾結。
選片師一直在誇他們很出片。
夏晚梔扯了扯唇,抬眸看了謝祁延一眼。
謝祁延笑意正濃:「我老婆長這樣,還需要精修?」
夏晚梔:「……」
選片師嘴角的笑容僵了幾分,害怕得罪人,也搞不懂這些霸總的套路,最後默默選擇閉嘴。
這家攝影工作室是曲淮給謝祁延介紹的,工作室老闆和曲淮算是朋友,正因為遭遇過曲家那兩兄弟的折磨,所以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建議不需要提,順著點頭說好便是。
選片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期間夏晚梔偶爾回復竹子的信息,她動作比雲荔那邊快,等雲荔的同時心慢慢沉靜下來,然後去想四天後的婚禮。
所有人都在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其實她也是的。
身邊的人滿懷期待興高采烈地為這場婚禮忙上忙下,她知道自己不該掃興,可每次安靜下來,她都會想起謝天齊的葬禮跟自己的婚禮就只相差二十多天。
老爺子嘴上說著沒關係,可他一向遵規守舊,紅白相衝的事情,他心裡又怎麼可能毫不介意。
再說,謝家其他人又會在私底下會怎麼議論謝祁延呢。
前不久剛死的,哪怕與他再無感情,也是他的生父。
夏晚梔這幾天被道德感支配得腦子有些亂。
「有些地方有這麼一個習俗。」謝祁延挨著她坐下,忽然出聲,「親人離世百日內可完婚。」
夏晚梔微怔,看向謝祁延的眼睫輕顫著。
意外自己心思被看穿,也對謝祁延口中百日內可完婚的說法好奇。
謝祁延一向不被規矩束縛,可他又怎能看著夏晚梔因為擔心他的名聲而替他承受道德的譴責。
「媽跟我說的,南城有這樣的習俗。」謝祁延扣著夏晚梔的手,緩緩道,「如果有人嚼舌根子,這就是讓他們閉嘴的理由。」
「丸子老師,不用擔心我會被世人譴責。」謝祁延輕笑著寬慰自己的妻子,「他們算什麼東西,也配來指責我?」
那樣狂傲不羈,那樣肆意囂張。
夏晚梔眼裡散掉的光忽然重新聚集,只那麼一瞬間亮堂起來,夾帶著深深的戀慕:「是啊,我怎麼就沒想明白呢。」
她的阿延那樣好,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來批判他。
「六歲起我就沒再喊過他一聲父親,他又算哪門子父親,我又需要守哪門子孝道。」終於把人給哄開心了,謝祁延稍稍挑眉,說得隱晦,「況且我有個又爭又搶的後爸等著上位呢,咱們想守孝,替他守。」
謝祁延想過了,只要姚琴願意,他可以把大門敞開歡迎柳書白。
夏晚梔笑出聲,想起家裡那位無名無分但死活趕不走的柳書白,不禁感嘆這世間的情意。
有人推你入深淵。
有人拉你回人間。
柳書白十年如一日的長情陪伴,也終守的雲開見月明。
第189章 婚禮
五月五,立夏。
孟夏之日,萬物並秀。
夏晚梔迎來自己的二十六歲,同時也迎來自己人生中一個無比重要的日子——
和謝祁延的婚禮。
八歲那年,她與謝祁延相識在夏日。
去年七月,她與謝祁延重逢在夏日。
今年五月,她與謝祁延在夏日舉辦婚禮。
夏日綿長,周而復始,如夏日般熱烈的愛意永恆不落。
今年夏天才剛剛開始。
不止今年,也不止夏天,往後年年,三餐四季,謝祁延都會在夏晚梔身邊。
婚禮的過程並不繁雜,新娘入場時,明明熟記流程的夏晚梔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從天而降的玫瑰花瓣落拂過新娘潔白的婚紗,落在生機盎然的綠色草坪,踩著音樂的節拍,夏晚梔緩緩走向自己的愛人。
入場音樂溫柔優雅,歡快熱烈。
那是雲荔在她和謝祁延領證之後就寫的一首英文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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