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羽問:「先生可有辦法醫治?」
青衫男子再問道:「王妃發病前,可有什麼異常的事發生?」
奈奈等人回想,搖頭:「沒有啊。主子照例在屋裡賞畫,喝茶,並無什麼異常之舉。」
「畫和茶,還有王妃接觸過的東西,」青衫男子道:「一併拿來我檢查一下。」
獨孤羽立刻吩咐人去取來宋雲纓發病前所接觸的一切物品。
當然,包括那幅梅花傲雪圖與她當時所飲之茶。
青衫男子一一仔細檢查,最後目光停留在那幅畫上。
半晌沒移開。
「可是這畫有什麼問題?」獨孤羽問道。
「王妃的病,也許是心結。」青衫男子手指輕輕摩挲著畫中的梅花,「她可曾跟你們誰說過這幅畫?」
奈奈等人皆搖頭,「這畫是家鄉故人送的,畫得是主子亡母,別的,也沒聽主子多說什麼啊。」
錦瑟推測:「難道主子是思念亡母過度?」
眾人紛紛推測,只有青衫男子不言一語。
獨孤羽心有擔憂,「先生怎麼看?」
青衫男子收起畫,鎮定自若道:「自然有辦法醫治,只是還請王爺等人迴避一下,到屋外等候。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這怎麼行?」奈奈不放心把主子交給這麼一個鄉野郎中。
「聽陸先生的,都退下。」獨孤羽下了令。
眾人雖心有疑慮,但還是按照約定退出了寢宮。
只見青衫男子將宋雲纓扶起,褪去她的外衣,只留中衣。
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輕輕刺入宋雲纓的眉心,和身體的各個穴道。銀針閃爍,似乎在吸收著宋雲纓體內的某種力量。
青衫男子打坐,運氣注入她的後背,兩人額頭也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奈奈扒著窗戶,焦急道:「他這是什麼治病的法子啊,邪里邪氣的。男女授受不親,他竟還如此輕薄,王爺你快管管啊。」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獨孤羽雖有擔心,卻仍保持著冷靜與克制。
只見青衫男子又捋起宋雲纓的袖口,在她手臂淤青處刺下銀針,幾股黑血「呲」的擠了出來。
奈奈驚訝,「這法子真邪門啊,我跟主子治病這麼多年,從沒見過。」
獨孤羽提醒她:「大夫正在為王妃治病,勿要喧譁。」
「哦……」奈奈只好閉嘴。
時間一分一毫地流逝,寢宮內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以及銀針偶爾顫動的細微聲響。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青衫男子緩緩收回了銀針,長舒一口氣,宋雲纓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血色。
奈奈第一個衝進房門,「主子怎麼樣了?」
青衫男子替宋雲纓蓋好被子,轉身對守在外面的眾人道:「王妃已無大礙,但身體仍需調養,否則會再復發。我開個方子,你們照著先熬完藥來。」
錦瑟忙拿著方子去藥房煎了藥,火速端回來。
「我來。」青衫男子直接擋在獨孤羽前面,接過藥碗,扶起宋雲纓,小心翼翼地餵到她嘴裡。
「什麼人啊……」奈奈小聲在一旁嘀咕,「就這王爺都能忍?」
「噓——」錦瑟指了指王爺,讓她小點聲。
兩人回頭一看,獨孤羽已經一臉嚴肅,額前青筋微微跳著。
在看青衫男子則是一臉淡然,摟王妃倒是摟得很順手。
簡直是修羅場。
第142章 阿姐,是不是他欺負你?
「這就好了?本王看看。」
獨孤羽不動聲色地坐到床邊,順勢把青衫男子擠到了一邊。
這就對了嘛……病治好了讓他趕緊閃一邊去。奈奈竊喜,王爺就是王爺,這招卸磨殺驢玩得深得人心。
「我來給主子擦擦汗。」奈奈趕緊拉著錦瑟一起杵在中間,不許青衫男子再靠近。
青衫男子被擠到了最外面,也只是笑笑,然後遞上藥,「王妃喝了藥,很快就會醒的。」
獨孤羽接過藥碗,自己抿了口,覺得不燙了,才送到宋雲纓嘴邊。
果然,待一碗藥見底,宋雲纓的睫毛輕輕顫動,眉頭舒展,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幾分血色。
宋雲纓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似乎還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你醒了。」
「王爺……我這是怎麼了?」宋雲纓頭也抬不起來,聲音微弱地問道。
獨孤羽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別亂動。你還虛弱的很。」
奈奈也是喜極而泣,「主子沒事就好,可把咱們都急壞了。」
「沒事……那就那麼脆弱了……」宋雲纓想伸手,卻感覺頭昏眼花,一陣虛弱襲來,她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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