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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士兵名冊的手在聽到後一句時,微微停頓了下,繼續將冊子翻完,顧弄潮合上書,眼底冷芒暗藏,說道:「先得理清楚,避免落入陷阱。皇城軍此番露出異樣,早在啟王動身前,看起來,反倒是兩撥人。」

屠恭里:「王爺是說......皇城軍並沒有啟王的人?」

「皇城軍是國之重兵,向來都是最忠誠護主的,且極難安插人進去,入選皇城軍第一條就是祖上三代為大崇清白人士,以康樂和啟王的手段,沒有可能在皇城軍中安插人還不引起注意,能在皇城軍動手腳的,只有皇室的人。」

康樂雖也是皇室,但這裡的皇室,指的是嫡親一脈。

府尹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心驚,要知道如今京中唯一的皇室嫡親,只有皇帝,而小皇帝不可能自己害自己,那就是說,京中除言霽以外,還有第二個承自崇玄宗的嫡親子嗣。

藏在暗處,把控著皇城軍這支大崇命門,不知是敵是友。

斷清局勢後,顧弄潮站起身,一連吩咐著接下來的部署,在場眾人領命後立即離開去落實,剩下屠恭里時,顧弄潮道:「啟王很有可能還在京中,並沒去圍場,他的目標在啟王府舊址,你看住那裡,任何接近的可疑人都不得放過。」

「是!」屠恭里一拱手,腳下生風離開了偏房。

最後屋內只留了府尹,府尹早嚇得面無血色,戰戰兢兢侯在一旁,等候處決,顧弄潮離開座位,走到他面前,說道:「治畿甸者,上必政肅風清,下當使四方觀化,為人需剛正廉明,不可簠簋不飭,不可賣官鬻爵,不可收受賄賂,不可懈怠懶惰。」

顧弄潮問他:「你做到了幾樣?」

哪怕語氣沒有一點責難之態,但每一字每一句仍叫人兩股戰戰,冷汗直流。府尹跪在地上直磕頭,面對不怒自威的攝政王,素來油嘴滑舌的人也一時什麼藉口都說不出。

正在這時,廊中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梅無香行至門外喊道:「王爺,金吾衛已整軍完畢,不能再耽擱了,剛剛圍場那邊遞來消息,陛下失聯了!」

落在府尹身上凌冽的視線收回,顧弄潮沒再說什麼,跟著來通報的侍衛一同走了。

等外面徹底沒了聲,府尹才直起身,長舒了一口氣,宛如死裡逃生般慶幸。

攝政王真是太可怕了。

特別是獨處時,給人的威儀猶如身上籠罩了一座大山,大山隨時會傾倒砸下的那種危悚感。

府尹起身時才發現,不知何時的事,他的下襠竟已尿濕。

-

南山圍場,眾人正急得團團轉,幾乎將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找到言霽,金吾衛出動後,圍場的守衛難免有了紕漏,破口處一隊數百人的騎兵勢不可擋地沖了進來,如衝進羊窩的惡狼一般,揮著彎刀放肆殺戮。

防衛破口越來越大,衝進來的騎兵烏壓壓得看不到頭,圍場中的世族貴胄們驚恐尖叫著四散奔逃,綿綿細雨不絕,陰霾壓天,金吾衛聽到動靜不得不撤出林子,連手皇城軍與反賊廝殺。

鏖戰不休。

夤夜其長,雨轉急,幾乎將所有人都淋得濕透,氈帳被血潑染,一人騎大馬大笑著灑下桐油,溶溶夜色突被一支松明火把點燃蠶食,沿著地上的桐油越燃越烈,最終火舌卷上了圍場樹林,似要將天地都焚毀殆盡般,焮天鑠地,連暴雨也無法熄滅。

火星飛濺,混亂的哭聲掩蓋在廝殺聲下,在所有人都覺無望時,金吾衛大軍趕來,領頭之人面寒似冰,一身銀甲獅首腰飾束身,護臂輕鎧,墨黑長髮以冠高高綁起,白銀扣腕,黑面長靴一踩馬蹬飛身下馬,長劍錚地一聲長鳴,擋住反賊朝一位文臣揮下的彎刀。

是攝政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淪篇了TAT,接下來我要在我的存稿箱裡瘋狂修文,爭取能發出來。

「畿甸首善之區,必政肅風清,乃可使四方觀化。非剛正廉明者,曷可勝任。」——雍正。

第62章

玉骨肌瑩的少年躺在水岸邊, 碧浪拍卷他的衣袍,浮力一下下將他往岸上推,少年嗆咳了聲, 濕漉的眼睫掀開, 繼而那雙秀長的眉宇皺成一團,俯身吐出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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