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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朝上說不成,非得跟到朕宮裡來?」言霽轉身,不爽地看著顧弄潮,「朕以為,皇叔已沒什麼好於朕說的了。」

顧弄潮垂下眼,復又抬起:「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什麼好氣,不過好心餵了狗而已。」

明明就是一副還在生氣的模樣。

「年讓還在我府上,你若是喜歡,我叫人送回宮裡。」顧弄潮頓了頓,續道:「它本就是你的,早該物歸原主。」

如此一說,言霽卻更氣了,氣得袖子下的手指尖都在抖。

「你要送就送回來,你不肯養它了,難道我還會嫌棄不成,不妨將陽陽也送回來,不敢勞煩攝政王替我照料他們。」

言霽不過是一時氣話,卻沒成想,顧弄潮思索後,頷首應:「也好。」

言霽本就精神不佳,此時更是差點兩眼一黑氣厥過去。

他甩袖背過身,睜著眼睛不讓淚水儲滿眼眶:「若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可以回去了。」

遲遲也沒聽到車輪碾過的聲音,言霽悄悄抬手抹了下眼睛,輸人不能輸陣。

但也一直豎著耳朵,想聽聽顧弄潮還會說什麼。

顧弄潮說了:「聽說你將江太醫召進了承明宮,可是身體又何不適?」

在聽到顧弄潮口中提起江逢舟時,言霽心裡一咯噔,掩蓋下一瞬間流露出的慌亂:「是,胃口不好,請他調理。」

言霽一時忘了當時請江逢舟來承明宮的理由是什麼,只能胡亂另編一個。

顧弄潮涼薄如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調理身體?需要陛下在西殿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出麼?」

「你又在我身邊安排了人?!」言霽憤然轉身,怒視顧弄潮。

當看見言霽紅紅的眼眶時,顧弄潮反思起自己做的是不是過了,但若不如此,待他走後,他的霽兒又豈能適應虎狼環伺。

除了儘快將暗中的虎狼拔出,顧弄潮別無他法。

「是臣逾矩。」顧弄潮說了,但不改。

言霽這會兒只擔心自己的計劃是否有被顧弄潮發現,急著去安排加強對西殿的守衛,胡亂開口回:「是,朕是待了一夜,朕不小心在西殿睡著了不行,攝政王的手竟伸得這般長。」

「連朕在哪裡睡覺還要管?是不是以後朕納了后妃,敬事房還要來找你翻牌子。」

為把這個話題轉移過去,言霽多說了幾句想激顧弄潮厲害,但顧弄潮似乎完全沒有被他的話所擾。

只是眸子裡的那點冷意散開了。

「不是就好。」顧弄潮語氣無波,「若是陛下需要,臣確實可以代勞。」

若牌子真送到他這裡,送一次,他毀一次。

言霽還沒聽懂那句「不是就好」不是在哪又好在哪,顧弄潮已經轉動輪椅,沿著來時的路離開了,到門口時,之前為他推椅的小童再次出現,不知安了什麼機關,輪子毫無阻礙地滑過了門坎。

言霽不再想了,他急忙轉身往西殿的方向去,決定再檢查一遍西殿的巡邏排班,不能被顧弄潮的人鑽了空子。

-

皇帝剛回京平定下去的風波再次涌動,這次是因暗探口中所說的柔然暗樁一事,已被攝政王接手,調遣大理寺協同調查。

幾乎每個京官的府邸,都被造訪了一次。

比起皇帝的變化所帶來的緊迫,攝政王的壓迫感更甚,整個朝堂經歷過奪嫡之爭的官員,都深深畏懼著攝政王的手段。

他們再也不想再經歷一次變革,因為這一次,誰也沒辦法保證,自己不是被攝政王連坐下去的人。

幸運連續兩次的可能性極小。

當第一個官員被抄家卸職後,緊接著第二天天還沒亮,又得到第二個官員被判罪的消息,沒人再睡得著,只盼那名暗樁能早日被查出,不然照攝政王這樣查下去,誰又能保證沒犯過點事,能獨善其身。

甚至,有些官員駭破膽,尋思著攀上了近些日撐攝政王休假,在朝中風頭正盛的新貴,薛遲桉。

薛遲桉雖是個黃毛小兒,但見識謀略卻不輸給任何人,從前他們對薛遲桉這種攀上陛下一路順風順水爬上來的人看不上眼,這是也只能放低身段,求薛遲桉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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