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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霽錯愕的睜大眼,他問的明明並不是姻緣,他只是問的顧弄潮。

偏生顧弄潮還胡攪蠻纏道:「跟我有關?」

言霽跪坐不住,唰地站了起來,站得太急,本就血氣不通的人,頓時眼前發黑,頭暈目眩,身體也隨著搖搖欲晃,這下倒將顧弄潮嚇住了,伸手扶著他,慌亂無措道:「我不過開個玩笑,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言霽眼前還泛著黑,連著喉間都有股疾跑過後的血鏽味,根本無力將顧弄潮推開,他熟練地緩慢平息氣息,讓雙目逐漸能夠重新視物。

發現自己依偎在顧弄潮懷裡時,言霽紅了眼眶,不滿於這具破爛身體,未免也太無用了。

正在這時,庵堂外再次傳來腳步聲,以及庵主略帶焦急的聲音:「太后,非是我故意阻攔,陛下進去禮佛,特意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擾。」

「禮佛?」女子說得輕聲細語,話里話外卻咄咄逼人:「他來這裡不就是向哀家請安的麼,哀家久等陛下不至,知道自己找來了,莫非還要讓哀家在外面等著?」

「不敢。」

「不敢就讓開!」

言霽眨了眨眼,遲鈍的大腦後半拍轉動起來,意識到外面的人是顧漣漪。

作者有話要說:

君子體仁足以長人,嘉會足以合禮,利物足以和義,貞固足以幹事。——《周易·文言傳》

鶴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周易·中孚》

第113章

可是顧漣漪為何會在這裡?

他看向顧弄潮, 根據往常經驗,果斷以為是顧弄潮動的手腳。

顧弄潮無辜地低聲對他道:「真不是我。」

然而言霽眼中已有怒意,好奇怪, 他如今面對顧弄潮動不動就生起, 大約是這個人實在太煩人,總是干涉他。

干涉他回不到五方, 干涉他喝不喝藥的權利,如今竟連他願不願意見顧漣漪也要干涉。

顧漣漪不是一向護著她這位唯一的弟弟嗎?

言霽突然伸手勾住顧弄潮脖頸,身高原因, 他得稍微仰起頭才能親到顧弄潮的嘴角,一觸即發後, 言霽惡作劇般道:「顧漣漪看到我們這樣, 會不會氣得再維持不住那副讓人討厭的『端莊』?」

言霽一直都是知道的,顧漣漪知道他跟顧弄潮的關係, 但顧漣漪從未阻止過,甚至可能還在暗處拊掌稱快,當不知道母妃的死跟顧漣漪有關時, 他是真的將顧漣漪當做自己在皇宮內唯一的倚靠。

也曾向顧漣漪尋求過幫助, 希望她能以嫡姐的身份壓一壓顧弄潮。

可是每次他無意間剛提起一點, 顧漣漪很快就會轉移話題。

言霽決定當挑撥離間的「妖姬」,讓他們兩個踩狼虎豹彼此傷害,反目為仇!

顧弄潮本就抱著言霽, 此時心臟驟緊, 手臂錮著言霽貼向自己的腰身,在觸感軟綿的親吻下亂了呼吸, 低頭撞進那雙幸災樂禍的雙眸中。大約言霽以為自己將意圖藏得很好, 卻不知顧弄潮何等了解他, 一眼就看出來了。

顧弄潮已經數不清自上次後自己有多久沒碰過言霽,如今光是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就會意亂情迷的程度,他向來控制得很好,但就算自制力再強,也很難經得住對方主動撩撥。

在腳步聲踏入庵堂門坎時,顧弄潮低下頭,擒住言霽正要逃離開的唇瓣。

言霽驚愕得睜大眼,滿目都是近在咫尺極具視網衝擊的俊美容貌,他雙手抵住對方胸口想將人推開,然而推拒卻變得像是欲拒還迎。

太后以及庵主縱然撞見的便是這樣一幕,庵主為了保護她這雙眼睛,立刻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不是要激她麼,閉眼。」分開的間隙,顧弄潮撩開眼帘,眸底晦暗不明,說完再度低頭親了過來。

言霽身體僵硬了下,覺得顧弄潮說得很有道理,在閉眼前挑釁地往瞠目結舌的顧漣漪掃了一眼。

他要讓顧漣漪知道,之前沒有阻止,如今她在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也要她明白,如今是顧弄潮臣服於他,皇權兵權都回到了他手中,顧漣漪就算貴為太后,也將回天乏力。

顧漣漪終於忍不住地怒吼道:「夠了!」

「顧弄潮,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顧弄潮時放開言霽,不過手臂依然摟著他,深黑幽暗的眼眸在看著顧漣漪時透著滲骨的冷意:「我已經縱然過你很多次,可你依然不知悔改,康樂、姜棠清全在你的慫恿下送死,而你為何到現在還能安然無事?」

他閉了閉眼,再睜眼時那點顧念的情分煙消雲散:「聯繫柔然巫師,用那邊給的法子在霽兒喝的藥里動手腳,讓他病得更加厲害,我沒按照大崇律法讓你入幽牢,已是全我們同姓顧的情分了。」

言霽這還是第一次準確聽到太后被送到庵里的原因,之前兩點他都知道,但顧漣漪在他藥里動手腳這事,他也是第一次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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