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藥效發揮之前,給未來的命運中,填上了一條他們以後會在一起的暗示,那麼至少,這個暗示,會在天道的不得不介入下,保證亓官殊留有一絲情意。
只要能留下一絲,也足夠了。
孟七夕十分清楚,冥府的小殿下是一位什麼樣的神,他可是為了捉住生命過客的一抹光,都敢直接分了自己三魂的狠人。
哪怕他的三魂,性格各不相同,可他到底都是同一個人。
不管他在哪裡,不管他什麼時候見到他的光,他都會在下意識的心跳下,不管對亓官殊心動。
封景從小的時候起,就喜歡亓官殊了。
他已經喜歡了亓官殊了十八年,喜歡亓官殊的這件事,或許在就刻在了封景的骨子裡,成為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習慣。
而克制到不去傷害亓官殊的事,也早就成為了他自己給自己下定的命令,直到成為了無需多言的本能。
只要給封景一個機會,讓亓官殊還記得封景的一個機會,那麼封景,就一定會將這道他從小就規劃為自己所有的光,帶回家。
孟七夕改完副本內容,將封景的文件重新加上密鑰,封了回去。
確認不會有人找到這卷文件後,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施法將身上的血跡隱去,朝著冥府高層的會議廳走去。
引子已經埋下,那麼以後封景和亓官殊的未來如何,就全看他二人自己的造化了。
等孟七夕離開藏卷室後,生死簿的副本,在沒有任何人的操作下,自己打開了屬於封景的那捲文件。
文件之上,原本是金紅血字,新加上去的地方,顏色一點點褪去,直到成為了和文件文本一模一樣的黑色字體,融入下拉條之中。
緊跟在加上的那一條時間在線,形成了新的事件:
【歷七年冬,封景以道侶名義,主持亓官殊的葬禮,葬禮結束後重歸冥府,繼任帝君。】
……
堯疆。
亓官殊暫時沒有以正式的身份回來,這些本來都應該是亓官殊處理的事,全都壓在鄔鈴兒的身上,讓她有些忙不過來。
偏偏她還不能把這些卷宗帶出辦公區。
堯疆的卷宗,全都自帶定位功能,不管是長老院,還是峒樓的督察部,都能夠感應到宗卷的所處地。
要是她把卷宗帶出去給亓官殊辦理,先不說長老院那邊會不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後,對她進行懲罰。
只怕亓官殊也會先揍她一頓,因為她把「敵人」,引了過去。
正埋在卷宗中鄔鈴兒,眼圈底下已經有了一圈烏黑,但她依舊打著哈欠,繼續坐在位置上,不停查閱批改著這些卷宗。
天地良心,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夠飛升成神,那麼,她一定會是一位文神。
一天批閱千百卷宗的那種。
無他,全靠好哥哥的「精心培養」。
再一次批改完一卷條令,鄔鈴兒的貼身婢女阿照,敲門走了進來。
「聖女,長老院那邊派人傳來消息,請您過去一趟。」
阿照雙手呈上一封蓋了蜜蠟的黑色信件,將自己已知的消息,全部告訴了鄔鈴兒後,站在一側,等待鄔鈴兒的回答。
鄔鈴兒放下筆,接過信封,看了一眼封面上,用金粉混了硃砂畫出的,堯疆外側環繞了蝴蝶翅膀的銜尾骨蛇圖騰後,拆開了信封。
裡面只放了一張寫了「祭」字的白紙,除了這個字以外,什麼消息都沒有。
只是這個?一個「祭」字,又是什麼意思呢?
想不出來這是什麼意思,鄔鈴兒又拿起信封,往裡面看了下。
果然,還在信封中,找到了一塊樹葉薄厚的小玉佩。
玉佩是半邊蝴蝶翅膀的模樣,整體都是鏤空的,精細到了每一絲經脈的刻畫,非常漂亮。
這是峒樓中,有要事商量發生時,才會使用的通知令牌。
出動了冥蝶玉佩,長老院中,是發生了什麼重要事情?
薄薄的一片玉佩,在鄔鈴兒的手中,很快就熱了起來,鄔鈴兒將小玉佩在掌心中翻轉了一下,開口問道:「是誰來傳的消息?長老院可有說,何時要去?」
「是長老院中的骨玉侍衛,前來送的信,他現在正在門口等候,說是情況緊急,現在就需要聖女前去。」
「現在?」
這麼快嗎?
鄔鈴兒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撫摸了一下玉佩,站起身來,對阿照吩咐道:「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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