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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位小繼承人,可是時鏡玹用來威脅他下界最大的籌碼。

徹底失去了品茶的心情,衛琅玹蓋好茶蓋,將茶杯放到一旁。淩霄最喜歡的就是看好戲,眼看衛琅玹情緒不好了,淩霄忍不住問道:「琅玹,你的小徒弟要是知道亓官殊祭祀後,就要強行撕破幻境破局,他會不會親自動手,把亓官殊殺了呢?」

衛琅玹:「隨意。生死高下一絕了之,繼承人又不止一位。」

淩霄:「……那死的是你的小徒弟呢?」

「尊君,」衛琅玹叫停淩霄的猜測,他淡然開口,「您若真的很閒,去找阿四博弈,這盤棋的終子未落,輸贏未定,但答案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普天之下,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越過您的規則,判斷吉凶的嗎?你請我來,難道不是讓我看到那位冥府的小神官,是如何覬覦我的繼承人的嗎?」

「你不生氣?」

自己精心培育的繼承人,卻在即將繼任之前,對別人動了情,還主動違規破戒,作為最循規蹈矩的衛琅玹,居然沒有半點反應,這不科學。

衛琅玹:「他若是有能耐均衡情愛和事業,本尊為何生氣?祭司淨身只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並非無情道修,何必斷卻情根?」

說罷,衛琅玹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唇角微微上揚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從來沒有規定,標準必須以一人為基。本尊修無情道,阿四也修無情道,作為無情道天賦最強的天行,為何阿四沒有以無情歸神位?是阿四荒廢學業,還是……尊君不喜?」

秦政的無情是刻在骨子裡的規矩,作為先天神,沒有誰能在這一道上比得過天行和淩霄。

可有趣的是,不管是天行還是淩霄,好像……都沒有繼續堅持無情道啊。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哪有這樣的道理。

衛琅玹噎了淩霄一道,卻並沒有要激怒淩霄的意思,他重新看回水鏡中已經穿戴好祭司服的亓官殊,聲音寒若九重天的霜雪:

「他若能在保證自己通過考核,任職裁決位和祭司位無誤的話,那他想要喜歡誰,或是想要『違規』救誰,都可以,他有這個資格。

可如果他不能,那麼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會在未來成為枷鎖和罪證,烙印在他身上,成為他無法洗去的污點。

乾坤未定,尊君,可不要太早下定論。年輕人,吃點愛情的苦,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誰又能確定,這一定是苦呢?」

「你對你的這位繼承人,倒是很有自信,」淩霄沒有怪罪衛琅玹言語間的不敬,但他有一點不理解,「你似乎只對澤安心狠,琅玹。」

後天神的神庭中,天宮的小殿下時澤安,養尊處優長大的金枝玉葉,在輪迴渡劫時,偏偏遇上了無情冷漠的衛戍。

他還在對感情邯鄲學步的年紀,逢上遊刃有餘,看破紅塵的堯疆大祭司。

真是敗的好慘。

就連衛戍飛升上界,小殿下也沒能見上心心念念的師尊一面——衛戍不想再和時澤安有任何牽扯。

淩霄沉默了片刻,在心底慶幸,還好他的天行不像衛戍這麼絕情,對比起來,他也算是撞了大運了。

也怨不得小天君一氣之下,選擇被新界利用,創了這麼一個幻境,將堯疆的少司官綁來,強制走衛戍當年的路了。

替身文學做不得啊。

時澤安這一棋,真是糟糕透了。不管亓官殊是生是死,單憑找衛戍的繼承人來假扮衛戍這一點,衛戍就可以直接給時澤安宣判死刑了。

衛琅玹嘆了口氣。

他以為淩霄找自己來,是看冥府小無常和自己繼承人之間的瑣事的,原來真正的目的在這裡啊。

又是一位來當時澤安說客的。

「您派了幾位刺客?」

衛琅玹突然跳轉話題,似乎只是心血來潮的一句詢問。

淩霄挑了下眉頭:「一位。他已經失敗了。」

衛琅玹:「哦,那他已經成功了。」

又不是第一次認識淩霄,衛琅玹猜得出來,淩霄口中的那位刺客,就是那位因為亓官殊一句話,就傻樂的小無常。

洗去愛侶之間的記憶,讓其中一位去刺殺另一位。

這樣的套路,淩霄簡直算得上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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