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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和當初淩霄曾經被神庭那群老古董們洗去記憶,下界刺殺天行院的院長秦政有關。

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人,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淩霄對此有心結,患有嚴重的PTSD,以至於他每次看到別人口中說著相愛,都忍不住「考驗」一下對方,看看他們口中的愛,到底能否超越生死。

如果此界太平真的殺了亓官殊,那他別說想起記憶後悔了,以後都別想再見到亓官殊。

衛戍不會同意,淩霄也不會同意。

不過幸好,此界太平是個會選的。

在生死之間,他選擇了讓自己活著。

雖然最後的結果讓衛琅玹不太高興,此界太平還是沒忍住自己的某個地方,染髒了他的繼承人,但他能夠在淩霄的洗腦下,還能堅定對亓官殊的愛,已經很了不起了。

衛琅玹揉了下自己的太陽xue,他在小無常的身上,感受到了屬於堯疆少司官的血液,估計是亓官殊自己遞過去的。

看來亓官殊是真的認定了小無常,都願意用自己的血脈去救此界太平。

不過,衛琅玹也很好奇,亓官殊喝下了孟婆特熬的湯,他對此界太平的感情會越來越淺薄,直到最後變成淡漠。

過往種種,只淪為一段過去的記憶,到那個時候,亓官殊還會繼續堅定地選擇此界太平嗎?

「咚——咚——咚——」

堯疆古鐘敲響,獻給宗主神的祭典,開始了。

第198章 燒了,全燒了

比起日耀當頭的正午,或是炎炎颯颯的下日,傍晚時期的祭典,最是動人心魄。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① 。在黑夜正式吞噬白晝前,殷紅泣血的霞光,簇擁著鱗片層層的白雲,在天幕上銀鉤一划,破開一條步入九霄的長階。

祭司殿中的所有人,都已經換上了肅穆的禮服,黑白兩主色的堯疆服飾,配上簡潔乾淨的銀腰飾,去掉平日裡叮呤哐啷的配飾,他們全都頷首默拜,在心中向神明祈福。

「鈴鈴」,清脆端莊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傳承多年的角號吹起,沉穩低悶的聲音,卻並沒有想像中的壓抑,反而帶著古老的厚重,破開沉默。

精確到秒一般,所有的雲幡同一時間由婢女降下,黑紅金三種配色所勾畫出的圖騰,以及用金粉寫上的符文,跟隨著雲幡在半空中飄飛,為往常冷清的祭司殿中,增添了幾分古怪的鮮活。

帶著白骨面具的女司,從紅木妝匣中取出蛇骨造型的簪子,雙手捧起高舉頭頂,由另一位女司從蒙著雙眼的僕人端著的禮器托盤上,拈起一束芝蘭編制的藤條,在裝滿清酒的銀杯中輕沾酒水,灑在蛇簪上,為簪子淨靈。

直到做完這些,女司才恭敬將蛇簪固定在亓官殊腦後的髮髻上。

天地孕陰陽,以坤者厚澤大地,故尊通神靈,祭者為坤陰。

此後所行司制,皆為女袍。

大祭司生的貌美,但即便身著裙袍,也不會生出半點柔弱之意,反而在華貴的祭服下,襯出了幾分不容侵犯的神聖。

女司執筆點著硃砂,動作虔誠地在大祭司眉心上鉤,下圓上尖的長痕端正落在大祭司額間,眉開天門,像是被鎖住了靈魂,讓他從凡塵墜入了陰陽未明的混沌之中。

再次換筆點上金箔磨成的金沙,在大祭司雙眼正下方兩指處落筆,監察②守靈,讓他得以在混沌中保持一絲良知。

最後由女司為大祭司的雙唇染上朱色,在舌根下壓住一枚玉質的法銅錢,大祭司睜開洗去感情的金瞳。

女司雙手捧住托盤,托盤上擺放著一張造型威武,用金銀兩線勾畫了蛇形的紋路,左右兩邊各打著四枚青銅圓環,環上垂著半米長的五色流蘇彩帶,面具眉心處,還盤了一條巴掌大的骨蛇。

亓官殊垂眼凝視儺面,雖是居高凝下,神色卻格外尊敬。

他雙手扣起儺面,將比自己臉還大上一兩圈的面具,固定在發間,遮住自己的凡相。

面具上身,神靈通感,凡人皆退。

亓官殊下意識將舌根下沉些許,直到感受到法銅錢的清涼,才微微頷首,讓女司戴上厚重的祭禮法冠。

法冠依著堯疆的規矩,是用純銀打造的,它仿造神靈的官制,高冠清透,比起尋常的堯疆頭冠,並沒有複雜的銀飾點綴,只在兩側處,垂下兩條銀鏈長流蘇,用配套的蛇形小夾子固定在發側。

最後一步,女司戴上絲綢做的手套,取過一枚約二十厘米的長銀針,在蓮花底座的蠟燭上,將長針燒紅後,遞給亓官殊。

亓官殊接過長針,與此同時,女司舉起一面銅鏡,方便亓官殊看清自己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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