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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活捉的話,波索這樣老奸巨猾的人誰也不敢說到底還有沒有後手,萬一他想辦法保釋了或者直接越獄,和薛銳對峙起來,薛銳一定會發現其中有人做手腳。」

這就是薛源打死也不能理解的地方,眼前這個人,程越,親爹今年內能升上正部,家教不能說溫良恭儉讓這樣的,至少低調做人、別出命案總是教過的,但是卻在這裡張口閉口要人死。再者,他明明和薛銳是「那種」關係,在乎薛銳在乎得不行,卻要在關鍵節骨點給薛銳使絆子。

這人是瘋的嗎?

「我再理順一下哈,你看我說的是不是有問題,」薛源清了清嗓子,連比劃帶說:「我幫你跟公安通氣,給他們提供波索的行蹤,然後讓他們追捕波索的時候開槍打死波索。作為給我的回報,你讓你家老爺子捏住薛銳和政府的項目,然後你的目的,是——把在緬甸的薛里昂弄死。」

「對,有什麼問題麼?」程越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為什麼啊?」薛源想不通,想不通他就不敢輕易答應,他已經在懷疑這是不是薛銳給他新設計的圈套,薛銳真陰險啊,應該是圈套吧。

「因為,你說你不能派人殺了薛里昂。」不能直接殺,就要借別人的手來殺,波索在中國出事,這裡面又有薛家的影子,等於是直接宣告薛家和波索的一切合作破裂,直接宣戰了,這時候,在波索緬甸大本營的薛里昂肯定會波索的殘部被殺了祭旗。

「你為什麼非要殺薛里昂?」

這個問題明顯是事情的癥結所在,薛源真的不理解薛里昂能怎麼得罪到程越,讓他不惜瞞著薛銳跟自己合作也要殺了他。之前是聽說兩人有點小矛盾,薛里昂見色起意不假,但是也沒真給睡了,他程越也沒受到實質性傷害,這怎麼事情都過去半年了,薛里昂前腳剛去緬甸,他突然就想弄死薛里昂了。

「這不關你的事,」程越生硬道,和薛源劃清界限,「我們只是這件事情上的合作關係,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你只要確保波索會死,他的手下會因此殺了薛里昂就行。」

「我怎麼能相信,你真的會壓住薛銳的項目資金,」薛源眼睛眨巴眨巴,組織語言,「畢竟你倆是,那個……是那個,什麼,情侶關係。你得讓我信,我才敢跟你辦事,你什麼都不說,我又不是你的狗,非要吃這口真假不知的肉。」

「薛銳的工程出問題,他的資金流亂掉,這項目你就可以接下,這難道不是很肥的一口肉?」程越雖然不滿,但還是勉強跟薛源多說了幾句,他聲音低下去道:「……至於薛銳的損失,我會彌補,我會說服家裡人用程家的錢入股啟辰,把股權相關決策權交給薛銳。」

權力置換。讓啟辰受損,然後把自己的資源填充進去。

得,繞這麼一大圈子,最後結果就是為了加深和薛銳的利益綁定,出錢又出力的,還讓薛銳出血,薛源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想不通情為何物了,他使勁琢磨琢磨,小心翼翼問道:「是因為薛銳最近在相親……?」

薛銳在相親的事情倒是沒瞞著任何人,他母親家族李家主導這件事,於公於私都沒任何問題。

「跟那沒關係。」

第27章

程越不是賭氣說這話,薛銳會相親,薛銳會跟女人結婚,這個他是有心裡預設的。薛銳這個地位的人,有些時候是需要一個女人來替他節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這點事程越還是懂的,他也不會無聊到去跟一個和薛銳見不了幾次面的小姑娘生氣。

但是薛里昂不一樣……

程越總是不由自主回憶起那天,他已經看到了深夜在會所時薛銳和薛里昂對峙的樣子,他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去回想那個眼神。

薛里昂借酒發瘋,而薛銳竟親自收拾殘局。

程越看得出他在盡力保護薛里昂,哪怕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錯、惹禍,薛銳會懲罰他,但是前提是保住他。

這樣的情境下,薛銳看向薛里昂的眼神……

那是個無限接近愛的眼神。

程越從來沒見過薛銳用這樣的眼神看一個人,哪怕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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