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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他能說服自己,薛銳是天性冷淡的人,對任何人都不會有深刻的感情,那沒關係,只要自己是站離他最近的那個就好:就算他對自己也是禮貌而疏離的,可能是所有的天之驕子都會有的冷漠。

可如果薛銳是會深愛某個人的,那麼程越會感到自己的自尊被狠狠傷害了。他能愛上某人,但是這個人竟然不是自己……

哪怕是兄弟、親人之間的愛,程越也無法接受。

特別是他見過薛里昂對薛銳外露的貪婪和欲望。

……真噁心啊,還是去死吧。程越在心理默默的想。

薛源看著程越變化莫測的表情,唏噓不已,應下了這件看起來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本來年底了,基層帽子叔叔為了達標考核,見天派人在虹場守著,看見苗頭就往裡面拷,但也礙於薛家的情面,不會動虹場官方的人。

這個時候薛源和高層溝通也挺方便的,抓波索,哪怕抓的是個死的,也是送上門的集體二等功,那邊自然樂意極了。

事情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得進行中。

其實按照程越原來的意思,是想薛源這邊直接派人飛去緬甸剁了薛里昂就行,沒想再興師動眾牽扯上波索。

薛源都覺得這小公子天真可愛了,買兇殺人的事情哪是那麼好乾的,更何況那可是他血濃於水的親弟弟,直接動手太造孽了,間接殺人因果應該報應不到,再者,湯金鳳也不會贊成他直接動手殺薛里昂的,當年他們計劃這樣對待薛銳,但是結果太慘烈了,有心理陰影。

之後程越儘量減少在虹場出面,這個薛源也無所謂,只是他隱隱覺得不安。福祿工廠那裡像是被什麼人盯上了,裡面人幾次回他一些玄之又玄的模糊詞句:「垃圾車的師傅換人了」、「送餐的時間比平常晚了十分鐘」……

他旁敲側擊問程越,薛銳最近有沒有在調查什麼偏遠鄉鎮的東西,程越語氣不怎麼好,說不知道。

薛源明白這個人雖然是跟他合作,實際上和薛銳穿一條褲子,講話做事一點都不避諱對薛銳得偏向,這讓他心裡很不得勁,忍不住出言刺撓程越:「哦你不知道啊,該不會薛銳對你膩了,冷著你,什麼都不跟你說吧。「

程越仿佛被踩到尾巴,惡狠狠看他一眼,走了。

說實話,程越確實感覺啟辰最近很多內部會議對他保密了,從前也有一些保密的情況,所以他不確定這是他疑神疑鬼,還是薛銳真的戒備他。他只能安慰自己,薛里昂死之後,等到入股的資金到了,他也算啟辰大股東,兩人同氣連枝,再不會有什麼隔閡。

身在緬甸的薛里昂感受不到那麼大的殺意,依舊保持著著定期騷擾薛銳的傳統,不過現在他發現了陸之遠這人也挺好玩的。

薛銳欽點的監視器,但是恐同。完全不敢對薛銳匯報薛里昂最近越來越頻繁的虎狼之詞。自從上次薛里昂喝多了封印解除之後,陸之遠已經很小心不在他面前說薛銳的名字了,但是沒什麼用,薛里昂已經把刺激陸之遠當成了一種消遣。

當然薛里昂也有自己的正事要做,從世界各地挖來的技術人員也已經組好了,通過偽基站和長租伺服器,他在緬甸布下的影子漸漸立了起來。

歷君生的老家其實也不是一直窮的,它叫石村,就是因為明清兩代皇親貴族建造宮殿比較時興用這裡的石頭,一說品質好,完整堅固;一說風水作用奇佳,能辟邪趨吉。原先可能只是工人歇腳的點,幾件草屋,後來發展壯大成一個村。

只是石村地處偏僻,滿地石頭,土層又薄又瘦,也不適合種糧食,清政府敗落之後就沒什麼生計。熬了幾代人,政策允許之後,村里也想賣石頭,可沒錢修路,運輸成本高,也沒什麼人來買,現在路修起來了,全社會又宣傳什麼環境保護的政策,反正總是生不逢時,窮得叮噹響。

後來評上了貧困縣,政策幫扶下建了「村村通」硬化路面,就也有討生活的道了。可窮鄉僻壤也引進不來高新企業,鎮上賣了一些周邊的地給那些爹嫌娘厭的化工廠,總算給要消亡的小破村子續了個命。村子裡的青年不想去大城市打工的,就會選擇就近化工廠上班。這些化工廠就是狄正春一開始著手的地方。

但是他調查了一圈,幾乎一無所獲。

派出去假裝找工作的人也好,假裝是要投資的人也好,甚至來收貨的人,一概都沒有弄到有用的消息。一般來說,這種人際關係並不複雜的小村子裡,如果真的是福祿的源頭,是很難逃得過村長和村支書眼睛的,以往這種大規模集體犯罪的案子裡,村長毫不知情的幾乎沒有。

可是在石村,那個負責和村長套話的人都快混成村長女婿了,也沒打聽出一點動靜。

狄正春改變策略,用了一些手段,從縣裡水務局調出了當地所有商業用水和居民用水的情況,與往常年的數據一一對比,依然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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