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那叫一個氣,極品戀愛腦。
總感覺他對鄒岩琛掏心掏肺的好,鄒岩琛雖然對他也不錯,但是總有種隔了一層被防備的錯覺。
防備?不不不,吳澤覺得自己不配,他就一弱雞。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吳澤抱著被子睡的深沉,迷迷糊糊中又夢到了上一世的事。
鄒岩琛沒朋友,沒家人,公司和江南墅兩點一線,明明是個霸道總裁,卻清心寡欲的像個和尚。
那一日大雨不停,吳澤心情不錯的做了幾個菜,放下仇恨去樓上叫鄒岩琛下來陪他吃飯。
拉開門,鄒岩琛穿了一套黑色西裝,臉上冷的像是臘月寒冰。
吳澤當時以為是因為自己敲門打擾了他,鄒岩琛沖自己甩臉子,當場說了句狗東西,轉身就下了樓。
餐桌上兩雙筷子,吳澤直接扔到垃圾桶一雙,自己一個人悶頭吃飯。
後來......
宿舍床上的吳澤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眉頭不知為何皺了起來。
後來鄒岩琛打著黑傘出了門,吳澤覺得自己在大雨天被拋棄了,就想看看他被哪個狐狸勾走了,悄摸的跟了過去。
可是結果出人意料,吳澤一直跟到了墓地,大雨磅礴中,吳澤不敢上前,只看到雨幕中,那墓碑上隱隱約約有個霜字。
霜...
雷聲震耳,吳澤猛的睜開眼,被嚇的臉色蒼白。
外面雨聲漸大,鄒岩琛下床去看陽台窗戶有沒有關好。
吳澤床上的圍簾晃動了下,鄒岩琛猶豫了兩秒,抬手掀了下帘子,想看他是翻身還是睡不著。
明明住在一個宿舍沒多久,他和吳澤互相掀帘子好像已經成了常態。
鄒岩琛想,這明明是一個很不禮貌的動作。
只是,吳澤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伸頭過來,鄒岩琛不曾反感過。
鄒岩琛偶爾掀他帘子,吳澤也不曾生氣過,反而活潑似海洋。
帘子微動,露出床內的景色,吳澤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呆呆傻傻的像是丟了魂。
他看到床外的鄒岩琛,好看的雙眼漸漸有了濕潤,那裡面的感情,是鄒岩琛也無法看懂的內容。
好像,是一種叫做心疼的東西,鄒岩琛不是很確定,因為心疼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暗夜黑透,只有窗外的路燈光暈,鄒岩琛在桌上拿了包紙巾,上了兩階吳澤床上的梯子,猶豫後,手指抬起摩挲了兩下他的眼尾。
聚集的淚水瞬間落下。
床上的人俊美如月色,臉上的委屈想讓人把全世界捧給他。
鄒岩琛在心裡嘆息一聲,上了吳澤的床,從兩人床頭的位置拿了自己床上的有線耳機。
塞了一隻到吳澤耳朵里。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兩個人並肩靠在牆上,吳澤惱的有些哭不出來了。
誰會在別人哭的時候放這首歌。
手機的光微弱卻照亮了整個床間,像是在黑暗裡劈開了一個光明的結界。
吳澤拿過床頭的紙和筆,在腿上寫:你怎麼聽這麼老的歌?
寫完把紙和筆遞給鄒岩琛,用盈盈帶水的雙眸要答案。
鄒岩琛接過紙和筆。
吳澤怕他不好寫,又拿了本書墊他腿上。
鄒岩琛落筆:以前孤兒院有個溫柔的阿姨,她給我們唱的晚安曲。
吳澤不想哭,只是眼淚有些止不住。
那些過往的苦難,是鄒岩琛替他受的。
他拿過紙和筆:你和許曉霜認識多久了?
鄒岩琛:忘了,進孤兒院第一天就認識了。
後面的話吳澤沒再問,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問出口。
如果許曉霜死了,你會傷心嗎?
答案太顯而易見了。
上一世,是因為許曉霜死了,所以才對感情失望,不談戀愛,不接觸旁人,自己獨來獨往的嗎?
喜歡到,哪怕對方劈腿,也會因為一滴眼淚而軟了心腸。
兩個人共用一副耳機,中間白色的線好像是血管把兩人牽連著。
鄒岩琛的手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最後還是輕輕落在了吳澤的發頂,輕輕揉了兩下,無聲的說著別哭了。
吳澤也知道自己丟人現眼,可是他真的忍不住眼淚,自己也不知道哭個什麼鬼。
可能是夜色的蠱惑,拉出了人心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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